邵耀宗点头。
杜春分:“当我没说。明天就把鹅宰了。不过你别想我卖鹅肉。除非卖鹅的帮我把鹅毛弄干净。”
老杜:“这种肯定也有。不然那些卤鹅店,光请脱鹅毛的就得请不少人。”
“那我也不做。鹅肉闻着香,吃起来远不如鸭肉。”杜春分想想,“真要做,我就做酸菜鱼。专门做酸菜鱼,一份一盆,多省事啊。”
邵耀宗服了她,“那你还不如开个蛋糕店。那东西贵,买的人少,每一样做几个就行了。”
“也可以。”
老杜看到新闻完了,把电视关上。
“不看《西游记》?”杜春分问。
老杜:“昨儿那是最后一集。回头打电话问问小美,剩下的什么时候能拍完。”
邵耀宗忍不住笑了:“她哪知道。她在剧院,人家这是电视台拍的,不是一家单位。”
老杜想想《西游记》这么受欢迎,要是真拍完了,不可能压着不放:“算了。小杜,我跟你说件事。”随即把万夫人的反常告诉她。
杜春分仔细想想这两天的情况,她确实有点格外热情,“先看看。她真有什么目的早晚得说。再说了,你整天在家,还怕她偷偷进来啊。”
老杜:“也对。那我睡了。”
“睡得着吗?”杜春分随口问。
老杜道:“睡不着我就看会儿书,写点东西。免得哪天真老年痴呆全忘了。”
杜春分啧一声:“就您这么多心眼,老年痴呆怪难。”
老杜吵不过,装没听见。
杜春分起身本想上去,看到对面的洗脚盆。顿时忍不住说:“这个老杜,又洗好不倒。”
“爹蹲下起来费劲。”邵耀宗说着把水倒了。
杜春分:“他说的?你别信。就他那个身体说不定比我们还能活。”
“小点声。”邵耀宗把灯拉灭,打开手电筒,“赶明儿在楼梯上弄个电灯。”
杜春分也有此意,只是她不会,邵耀宗没空:“等你哪天闲了再说。”
“首长,我会。”
邵耀宗吓了一跳,回头看去,楼梯口有个人,正是懒得看新闻,又嫌冷,早早跑上楼睡觉的警卫员,“睡你的觉去!”
警卫员吓得哆嗦一下,“我——我真会!”
老杜叹着气从卧室出来,“人家两口子聊天有你什么事?知道你为什么找不着对象吗?”
“跟我找对象有什么关系?”
老杜道:“你不丑也不矮,还是耀宗的警卫员,高中毕业,像你这条件,不说搁农村,在首都也好找对象。你二十五了还光杆司令一个,没想过为什么?”
“对啊。为什么?”
老杜瞪他一眼:“自己想去!”关门回屋睡觉。
警卫员张口结舌:“他他——首长,老爷子怎么这样啊。我这觉还怎么睡?”
邵耀宗头疼,“你睡不着,不会也让他睡不着?”
警卫员眼中一亮,去敲老杜的门。
杜春分的头也开始疼了,“你这样敲我们还怎么睡?”
警卫员停下来,想想确实不能敲:“那怎么办?”
杜春分:“自己想去!”把邵耀宗拉进卧室就关门。
警卫员看了看紧闭的房门,不禁嘀咕,真是亲父女,脾气都一样一样的。以为这样他就没办法?
到自己卧室里,翻出窗户,跳到隔壁阳台上,钻到老杜屋里。
老杜吓一跳,气得大骂。
杜春分忍不住说:“活该!”
“别让爹听见了。”邵耀宗关上窗户,又拉上窗帘,忽然想到他们家三间朝南的卧室全被他们占了,闺女回来只能住东边或西边,“趁着这几天闲,你去家具市场看看,给甜儿她们选两张床。”
杜春分:“现在就买?早几天小美打电话说她最近很忙,没空回来。甜儿、平平和安安过年都不一定有空。”
邵耀宗:“朝阳的卧室被咱们占了,回头回来发现卧室朝向不好,屋里还空荡荡的,心里得多难受。”
“她们一年回来一次,小郭天天跟着你,总不能让小郭住朝向不好的,朝南的房子空着吧。”
邵耀宗笑道:“我也知道。可毕竟这是她们的家。回到家多大都是孩子。”
“那回头挑最好的床。”
邵耀宗:“挑一张软的一张硬的。硬的给甜儿和安安,她俩整天坐着,睡硬板床舒服。小美和平平整天在外面,经常一站就是一天,应该更喜欢软的。”
杜春分不由得打量他。
邵耀宗被看得不明所以:“怎么了?”
“难得啊。”
邵耀宗笑道:“你以后会发现我更难得。”
“那也是我眼光好。”
邵耀宗点头,“对!”
“亏不亏心啊。”杜春分瞪他一眼,缩进被窝里。
邵耀宗心说,亏心啊。他以前什么德行又没忘,“当然不亏。”不待她开口,“不许再说,睡觉。”
杜春分朝他腰上拧一下。
邵耀宗抓住她的手,“当真不困?”
杜春分听出他言外之意,缩到被子里面。
邵耀宗无奈地摇摇头。
翌日睁开眼,床上就他一个,邵耀宗莫名心慌。随之听到杜春分的吼声,忍不住笑了。
拉开窗帘到阳台上,看到院里情景笑不出来,三个人呈三角形围着一只大鹅,可是不论谁动一下,那鹅都往上扑,“鹅怎么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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