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小就能利用影子式神来战斗……嗯?
卧槽,影子式神?!
消息传开以后,禅院家集体发疯了。
禅院直毘人一巴掌把檀木长桌拍出了裂痕,他自己也整个人裂开来。
他眼睛瞪得像铜铃,目光像是能把那薄薄一页报告灼烧出两个洞。
从牙缝里挤出的话语:“十影……是禅院甚尔的孩子?!”
下属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就像是老天开的玩笑。
禅院家的人,做梦都不会想到,被他们驱逐出家门的“废物”,会生出一个宝藏儿子。
再思及两个月前他嘲讽甚尔的孩子“只继承了被稀释的劣质血脉”、“废物的孩子也只会是废物”……禅院直毘人就感觉到脸部一阵火辣辣的疼。
十影都是废物的话,他们算什么?不可回收垃圾吗?
为了伏黑惠,禅院家当天晚上就紧急召开了一场会议,参会的长老们脸色都不好看。
会议途中,争论有之,火药味浓厚,废话多如窜稀,但全场都绕不开一个中心论题——
该怎样合理而不失身份地把十影拐回来?
不拐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随着五条家出六眼,加茂家出赤血操术,禅院家却掘地三尺也找不着他们的十影之后,禅院的地位已经渐渐显出了颓势。
为了挽回名望,增进实力,巩固禅院在咒术界的崇高地位,十影他们势在必得。
有人提出了一个简单粗暴的方法。
“买。”
甚尔此人有多好赌爱财,他们也略知一二。
对这个男人而言,只要给的够多,卖儿子也不是不可以。
巧了,禅院家最不缺的就是钱。
于是,就出现了现在的画面。
“如果是对价码不满意,我们可以详谈。”
长老双手揣袖,端着高高在上的大家族架子,用一种“是老夫在施舍你们,不要不识好歹”的傲慢语气说道:
“而且,恕我直言,让十影留在你们这种家庭,是对天才咒术师的浪费。”
禅院直毘人频频朝甚尔看去,他们所有人都觉得甚尔才是主事的那一个。
然而事实却是,甚尔全程一声不吭,把交谈的主权让给了早纪。
他本人则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双臂抱胸,倚靠着家门口的围墙。
早纪不怒反笑,她的眼睛里写满了轻蔑,轻飘飘地瞥一眼地上的两个现金箱。
“就这?”
长老额头青筋一跳,刚想出声呵斥“无礼的小鬼”,突兀的一声汽车鸣笛横插直入,从平整的道路上急速驶来两辆名牌豪车,黑色外漆尽显低调的奢华。
早纪的外援到了。
产屋敷一家的强势加入,顿时给早纪一方添足了气势。
“不好意思,惠这个孩子,我们也很感兴趣呢。”
白色西装的产屋敷银哉面带微笑,不动声色地和早纪对视一眼,颔首。
“我们可是提前了五天商谈好了,就算要买,也要讲究先来后到吧?”
禅院直毘人的脸色漆黑:“你又是谁?”
产屋敷银哉客气地递出一张名片:“产屋敷集团副总裁,产屋敷银哉,请多多指教。”
禅院家:“……”
他们懵了。
咒术界虽然与外界隔绝,但又不是完全的对外封闭自立一国,他们终究还是属于日本这一国家的。
所以禅院家当然听说过产屋敷这个日本第一财阀的名号,且和他们家有多次贸易往来——不仅是他们家,可以说御三家能在现代享尽繁荣奢华,扎根日本经营家族产业,都和产屋敷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突然在早纪家的门口看到了产屋敷的人,属实给禅院家整不会了。
据他们所知,产屋敷并没有深入咒术界的打算啊?
禅院直毘人沉默了片刻,“十影本就是属于禅院家的血统……”
“诶,这我不管。”产屋敷银哉眨了眨眼,笑道,“我只是个商人,奉行的是等价交换原则呢。”
“反正,我出钱买,你们的价没我高,也不能怪早纪卖给我是不是?”
禅院家:@¥#……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产屋敷银哉笑眯眯地拍了拍手,让属下取出一张黑卡。
“我出十个亿。”
禅院家长老咬牙:“我们出十五亿!”
“二十亿。”
“二十八亿!”
产屋敷银哉微微眯眼,笑容愈发神秘,“五十亿。”
禅院家:“……”捏妈。
禅院直毘人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他扭头和长老低声商量。
“不行,虽然不知道产屋敷有什么目的,但我们不能和他拼财力。”
对面可是随随便便抛出上千亿不眨眼的,拼财力那是自寻死路。
这样下去没完没了。
不仅是禅院家这么想,早纪也是这么想的。
说实话,她一开始见到产屋敷银哉用钞能力帮她留住惠惠,是吓了一跳的。
双方都是家底厚实的大家族,真用拍卖的方式抢夺惠惠,怕不是要大出血一番。
虽然主公他们可能不会介意,但早纪却不愿意平白让他们损失这一份财产。
“十影是禅院的祖传术式,让这孩子改姓禅院,本就是回归正统。”对面商议好的禅院家,与早纪对上了视线,话锋一转,“但我们思索了一番,你们是这孩子的原生家庭,忽视你们的意见,也有失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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