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是他唯一能留后的渠道。”汪云涵说道。
    “这是他的原话？”荣波问道。
    “或许也是缘于他的不凡经历吧？”汪云涵轻语道。
    “不对，他说这话好像就是在说明什么，你们不觉得吗？什么叫唯一留后的渠道？”荣波问道。
    “难不成他知道自己一生都不能有后代？那会儿他才多大？”荣波又续补道。
    “68年到99年，31岁！”汪云涵说道。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踏马……的……”荣波仰起头，双眼注视着顶灯自言自语道。
    “该不会是……因为这，你们才……”李娜立即意会到了荣波的怒。
    “那会儿是独生子女政策，生育完第一胎就得上环儿……2012年底……我……摘了环儿……想……先怀上……我想给他个惊喜的……却……不曾想是个惊吓……”
    荣波始终都是仰着脸在说话，此刻的她突然起身疾步冲进了洗手间，房门关闭后传出水龙头放水的声响……
    ——10.29.09:50.。
    同一时刻，一边密切关注着「当量」重现于昌平汤山镇的情况，一边窃听着三人对话的柳梧桐，内心里有着极度的震撼，如果真是如此，那就足以说明「唐帅」的假设的可能性是真实存在的，刘文武必然是了解到黑尔依附自己的目的就是为了在人间繁衍后代，他不婚的目的就是在杜绝这种可能性的发生。
    九九年底到二千年间，他遭遇了祝馨柔，并致使其有了身孕，正如陈晓假设的那样，他俩是无力完成堕胎的，因为有着黑尔的干预，唯一可行的就是避开黑尔的势力范围，而祝馨柔处在那样一种心灰意冷的困苦境遇之下，打胎也是必然之选。算上荣波所遭遇的不外乎又是一个实证。
    回想起自他踏入西京市的第一步，从金家父女于不同时段遇袭，到配合中「扫黄打非办公室」净化校园风气及顺应?沙市警方的「净网行动」，再到后续的南下之行针对「门徒」一伙的打击惩戒，这些都是在有着众多监控势力的前提下，依旧按部就班地实施着计划，最终却都以不在场的证据而洗脱嫌疑……
    柳梧桐继而又联想到，枫叶岭的「狼人装事故」，如果这是他刻意打造给珍妮?汪的一份见面礼，那么他想以此脱离军方「课题组」和李文和的纠缠显然也是有的放矢，刻意制造的脱逃不光只是为了寻找马东川和贾旭鸣，还在告诫西京警方，他也算准了自己会被西京警方遣送原籍。
    再者，贾旭鸣被陈志豪误伤，想必也是其计划好了的，说起来，祝馨柔遭遇的那起源自金冬梅指控的「10·07欺诈案」，而后又演变成为祝馨柔指控金冬梅的「10·15构陷案」自始至终贾旭鸣都在其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对于特行处的布控，刘文武想必也是有所了解的。
    存在于柳梧桐脑海唯一的一个疑惑，他是如何获悉陈志豪会对他采取不利行动的，还将之嫁接给了贾旭鸣？
    对于贾旭鸣的意外受伤，表面上看似像是一场意外。实际上，从贾旭鸣爱人事先打给120救伤车的电话中不难看出，这是蓄意的、是专门针对贾旭鸣地地道道的惩戒。
    “你不承认不代表事实不存在，这家伙简直就是神魔级的策划，我有理由相信他此番进京的全盘行动都是有过预案的。
    送回原籍，还必须加固那么多资源实施防控，对于国家、或者是MSS而言，我个人认为都是巨大的浪费！”这是柳梧桐发给崔志奇的微信息。
    ——10.29.09:58.。
    “你给她借钱了？”汪云涵看着李娜的手机问道。
    “嗯……那笔款本来是准备给张所的，临时遇到她急用。”李娜直言不讳道。
    “她跟风华的纠葛，怎样了？”汪云涵问荣波。
    “主犯归不了案，就无法形成公诉！”荣波言道。
    “你今儿找她来干嘛？还是这事儿？”李娜问荣波。
    “不是！”荣波忽然在心中产生出一丝顿悟来，刘文武带给金伟杰的祝心柔针对的只是想给「LAN会所」造成点儿经济损失吗？
    眼下祝心柔没了踪迹，这会不会是有什么策略？
    正如自己遭遇金伟业的召唤那样，只是单纯地陪护，祝心柔何以要在「LAN」会所入住十天后才出手？
    “你最好早点儿，晚了她就出车了。”李娜提醒道。
    “其实……我心里也没底，之前也有过接触……她……并不怎么……好打交道。”荣波表现出真实的怯场，缺乏自信心的需求。
    “怎么就不能让她上来？”汪云涵怒道。
    “要不我去押她来？可我也不是人家对手啊？”李娜辩解道。对于祝馨柔伤人的事故，是所有人都了解的。
    “那钱她还你了没？也没打借据吧？”荣波问李娜。
    “没！她前几日还打电话说来着，说是一时不凑手，还得再缓缓。上下楼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没那必要。”李娜应声道。
    “这样，你微她，就说那钱属于汪总，你是临时挪用，既然她短时间还不了，让她上来补借据。”荣波说道。
    荣波的目的在于，不论昨天出现在「LAN会所」的祝心柔是与眼前的这个祝馨柔是不是同一人，当前的形势需要依托她的层面占绝大多数，如果自己昨晚打的款真进了祝馨柔的账户，那么这区区五十万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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