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组待命,随时准备发动,替补小组待命,二组注意跟进,三组待命,做好布控防范,猎风组……”
西京市公安局重案组长杨范华命令没下完就被陈晓不经意间的一句话打断了。
“如果他抗麻怎么办?”陈晓忽然插嘴道。
“他抗麻吗?”钱秘书问道。
“可能吧……记得他说过,做胆结石摘除手术时有点儿抗麻……”
“那就加大剂量……”杨范华道。
“你确定不确定?加大剂量后一旦失控怎么办?”「唐帅」先是问陈晓后又对杨范华道。
“我哪知道你们会这么干?B方案更危险,弄不好会被他察觉的。”陈晓说道。
“绝不能让他察觉到,人类社会还无法应对「五方势力」的群体侵袭……”钱秘书欲言又止地补充道。
“要不还是放弃吧?”陈晓劝道。
“放弃?错过今天,一旦监控不到位,你知道他的危害吗?”杨范华强调着。
“我们……授意收了他的身份证,除去「影子」外只剩下章老那里可以安身。”杨范华踌躇了片刻又续道。
“据说他在西站某宾馆有一间房?”「唐帅」问道。
“那不是宾馆房间,已经退了。”杨范华道。
“章老是借住的公寓,且女秘书也在,他怎么可能去?「影子」家里就更不可能,重案组授意如此,一旦物极必反怎么办?”张思琪义愤填膺地怒道。
“我也觉得这么做欠考虑,事实上,对于掌控,重案组并没有行之有效的应对策略,有的也都是预测,一旦失控,谁来善后?”邱良多言道。
邱良多的莅临,目的在于是争取缓冲时间,他的存在会形成短暂牵制刘文武,使其分心的作用。
之前邱良多为刘文武的脱身起了关键作用,虽然是不经意的,但对于这一点,刘文武已然知悉。
“对于西京市警方而言,于公于私「10·11案件」都需要一个认定的程序,总不能不管不顾不了了之吧?”杨范华说道。
“法律介入讲究的是证据,单凭主观臆测合适吗?”邱良多不无担心地质问杨范华。
“这不正是在寻找证据吗?”杨范华反问强调道。
“你们对其人了解多少?”陈晓问道。
“情报源自军方和……才有了今晚的如此规格。”杨范华言下之意,透着一种何曾如此麻烦的先决优势,想起来也真是,作为西京市公安局重案组的存在,何曾如此小心翼翼过?重案组一向凭借的都是资历和战绩。
“「当量」的状况如何?”张思琪仪问道。
“目前她被禁锢在昌北区,尚无异动迹象。”钱秘书应道。
“「当量」是谁?”杨范华问道。
“他的……一个友人。”张思琪不置可否地敷衍着,用眼神示意钱秘书岔开话题。
“该不会……就是协助他私刑杨成才陆超的那些人吧?”杨范华又问道。
“是!”陈晓及时接口,看得出对于「当量」的存在还具隐秘性,显然西京警方还没有获悉这方面的情报。
“此人涉嫌非法拘禁滥用私刑,应当并案处理才……”杨范华话没说完,就被陈晓打断了。
“就目前态势来看,一个刘文武已经够棘手的了,再惊动她可谓太不明智。”
“既然他是涉案人之一,理应缉捕归案。”邱良多补充道。
“她的能力不在他之下,要不也不会动用「749」部队了。”张思琪说道。
“是749?这……这都是些什么……鬼……”邱良多显然听到「749」的名号,还是相当震惊的。
“还记得前年发生在呼和浩特的「角马行动」吗?”钱秘书问道。
“听说了一点儿,但很有限。”杨范华说道。
“那是一次纯粹的军事行动。”「唐帅」补充道。
“跟我们这次的行动有什么关联吗?”邱良多反问道。
钱秘书此刻有着明显的犹豫神情,随后他抓起手机拨通号码放在耳边,钱秘书对着电话「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暗语后,点开视频上的一个窗口,调整着仪器,没多久章淑雅的影像随即出现,她说道:
“「角马行动」中的目标腾扎古多(蒙古族),就是「五方势力」的余孽,军方依托的是他父亲扎力的供述制定的诱捕行动,包括抽调的「利剑大队」和「猎风战队」在内的参与,还不包括常规部队的胁从,都未能如期完成抓捕,西京市局警力自信能有超过这些单位的能量?”
“这跟我们锁定的目标有什么关系?”杨范华疑惑地问道。
“扎古修魔宗「元炁」力为第十重「守一」,刘文武是几重?”钱秘书问向陈晓。
“五年前是十四重「行炁」。”陈晓应声道。
“能够确认扎古是「五方势力」余孽的根据,是源自其父扎力被「黑尔」依附五年,生下扎古周岁之后就舍弃了扎力,另外两个的情况也基本类同,都是在生下孩子一年后就放弃了依附。
刘文武被「黑尔」依附了三十二年,依旧不离不弃,目前我们还不能确定到底是「黑尔」不愿舍弃,还是他对「黑尔」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制约能力,导致「黑尔」无法离开,形成了对「五方势力」的牵制局面。”章淑雅说道。
“或许……这才是根本。”「唐帅」先是迟疑而后又肯定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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