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魏尔伦发怂:“好……”
麻生秋也说道:“希望你说到做到。”
保罗·魏尔伦赶紧说道:“谢谢你今天的到来,我会铭记在心,你告诉兰波,尽快帮我撤诉。”
麻生秋也冷漠:“……我并不想被你感谢。”
麻生秋也看他在拘留所里木讷的表现,知道对方没有死心,想要逃过法庭的审判,“安心思考吧,你就剩下最后两天的时间。
麻生秋也捏紧手杖地选择离开。
在走之前,他还是没忍住生气,直接抽了魏尔伦屁股一棍子,把对方打得嗷嗷叫,捂住被打中的部位。
麻生秋也恨恨道:“你这个懦夫,你以为你是法国情圣吗?你有让两个人同时爱你到死心塌地的手段吗?”
“要么二选一。”
“要么什么都别想得到。”
“玛蒂尔达和兰波之间不能共存!”
“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要到何时何地才能明白!”
麻生秋也把保罗·魏尔伦臭骂一顿,两件事过于相似,达成的结果也注定了是悲剧,他难以控制住内心的恨意。
蠢货,蠢货!
你的脑子就不会想一想自己是什么情商档次!
麻生秋也的脸色气得泛红,面若桃李,俊美的容颜有了鲜活的气息,不再是旁人见了不敢靠近的淡漠。然而他的眼神似刀锋,令人恐惧的杀气盈于眉梢,想要活生生剜了对方。
直到麻生秋也走了足足十分钟。
保罗·魏尔伦才从狂风暴雨般的杀气下清醒,汗水浸湿了衣服。他放下抱住屁股的手,咽了咽口水,害怕对方调头回来。
“他看我的眼神……”
“是恨意?”
他什么时候得罪了王秋先生啊!
这样相似的目光,他回忆起来,竟然只在玛蒂尔达身上看到过,那不是对敌人的憎恨,而是独守空房、情意落空的怨恨……
【难不成……王秋先生喜欢我?】
保罗·魏尔伦觉得自己被天上的馅饼砸中,痴呆了。
人生真是起起落落啊。
……
莫泰家,玛蒂尔达的母亲愁眉苦脸,问铁了心要离婚的女儿:“我可怜的玛蒂尔达,你离婚之后,忍受得了他人的闲言碎语吗?”
玛蒂尔达坐在床边去地毯上玩玩具的儿子,“我可以离开巴黎,可以移民。”
两岁大的乔治·魏尔伦听见母亲的声音,爬了过来。
“妈妈。”
小乔治抱住玛蒂尔达的腿,说话能力一直在进步,“爸爸……”
玛蒂尔达强颜欢笑,知道孩子在想爸爸。
她的母亲叹道:“法国离婚的女人太少了,乔治这么小,你总要给他找一个好爸爸,不然以后他长大了,他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指指点点。”
好爸爸比好男人还难找。
欧洲男人结婚后大多数是不靠谱的类型。
玛蒂尔达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人影,心脏扑通直跳,自己吓到了自己。
她掩饰性地侧过头,小声道。
“妈妈,你觉得王秋先生怎么样?”
“?”
“他对乔治很好,比我都懂照顾孩子的方法,而且他精通多国语言,擅长经商,可以给乔治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
“女儿……”
“我知道很难办到,但是我找不到比他更适合的了。”
玛蒂尔达一夕之间成长起来,知道得到男人的爱情是多么不可能,越想越觉得有一些希望,“不用真夫妻,只需要我和他维持到乔治长大就行了……他的绯闻众多,也需要一场结婚来杜绝男人们的肖想,我相信他对外界的骚扰也深恶痛绝。”
在欧洲上流社会,利用结婚来达成目的的手段比比皆是。
玛蒂尔达垂下脑袋,戳了戳乔治的脸颊。
“而且乔治不排斥他。”
可以当兰波的后妈,又能气死魏尔伦,顺带抹平离婚风波,给儿子一个完整的家庭,她觉得这笔账真不是一般的划算。
她十六岁的时候眼瞎了才跟魏尔伦结婚,要什么魏尔伦,王秋先生才是绝世好男人!
……
两天后,阿蒂尔·兰波选择了撤诉。
他放弃追究保罗·魏尔伦持枪伤人的罪行,为了不害死对方,阿蒂尔·兰波打算跟玛蒂尔达正面怼下去。
不就是蹲监狱吗!
阿蒂尔·兰波咬咬牙,自己非常熟悉,有过半年的经历!
不敢去看报纸怎么描述他们,阿蒂尔·兰波在王秋先生的房子里自闭起来,自欺欺人地心想大不了我在上法庭前逃出法国,反正流亡在外的法国同胞那么多,不缺自己一个人。
他不知道的时候,麻生秋也跟玛蒂尔达又见面了,想要知道玛蒂尔达最终决定怎么对待兰波和魏尔伦。
麻生秋也听到对方跟自己的谈判内容,思维停滞片刻。
“这……挺惊人的。”
十九世纪末的女性给了他一个“惊喜”。
“王秋先生,我不会拿婚姻开玩笑。”玛蒂尔达丢开了羞怯,提前就当作魏尔伦死了,以寡妇的心态冷静地说道,“一个为了离婚、揭穿丈夫出轨同性的女人,在法国几乎无法待下去,每个男人都会讥讽地看着我,敌视我,唯有你不会这么做。”
玛蒂尔达的眼底有泪花,“你知道我这么做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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