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画像上记恨自己的男人,收敛成了兰堂的模样。
这并非伪装。
只是少想一些事,少顾忌一些人,活在麻生秋也仍在的影子下。那段时光如此幸福,没有压力,他们相拥取暖,在横滨市里组成一个平凡的同性家庭,唯一不平凡的就是两人的高颜值。
他年轻而忧郁,笑容纯粹,“我不抽烟,去问其他人要三根烟。”
十分钟后,二楼的卧室静悄悄的,燃烧着三缕轻烟。
香烟的味道浓重。
全靠窗户半开的位置通风。
这种味道熏得画像上的背影用手挡住了鼻口,心情凌乱,分不清是阿蒂尔·兰波故意点香烟,还是兰堂单纯地相信了网上的玄学。
“麻生秋也”充斥混乱和负面情绪的思维里闪过一个念头。
【长期被动吸烟,画像里的我会染上烟瘾吗?】
【这是兰波的阴谋!!!】
……
第434章 第四百三十四顶异国他乡的环保帽
楼下,阿蒂尔·兰波吃完了冷却的牛排,让孩子们别上楼。
吸烟有害身体健康。
维克多·雨果找居斯塔夫·福楼拜去外面单独谈话,威廉·莎士比亚没有办法跟上去,便逗弄起了麻生家的两个孩子。
江户川乱步引起了他的兴趣,比束手束脚的中原中也要好玩。
嗯,感觉像是少年版的柯南·道尔。
威廉·莎士比亚问道:“你能推理出他们在外面谈话的内容吗?”
江户川乱步满脸“你好笨”的表情:“不就是那些内容嘛。”
威廉·莎士比亚不生气:“我要听具体的。”
江户川乱步大胆地开口:“卡!”
威廉·莎士比亚不以为然地把阿蒂尔·兰波送给自己的卡,丢给了江户川乱步,当作是弥补了布米莉亚的嫁妆。
“小家伙,下次不要问我要人物的形象使用费哦。”
“好的,大叔!”
“……”
威廉·莎士比亚的华美身姿冻结了。
中原中也在桌子下赶紧踢了江户川乱步一脚,警告不要乱说话。
江户川乱步不在意,把兰堂先生的钱拿到手,眉飞色舞地形容起维克多·雨果和居斯塔夫·福楼拜之间会说的话。
现场开始瞎编!
【我才不会告诉你,这张卡里有多少钱呢!】
聪明的人永远最能赚钱。
外面的街道上,维克多·雨果拽住还想闷头往前走的福楼拜:“你给我说清楚,你是怎么认识麻生秋也的?”
居斯塔夫·福楼拜无奈:“我就是上次见过他一面。”
维克多·雨果重点:“哪一次?”
居斯塔夫·福楼拜把莫泊桑的黑历史避重就轻的转述了一遍。
维克多·雨果不关心旁枝末节:“我听你的态度,那次对麻生秋也不怎么关心,葬礼也没有见你参加,你跟他就是半个陌生人吧?”
居斯塔夫·福楼拜压低话语:“我梦到过他。”
维克多·雨果嘶了一口气,用看错人的目光盯着他。
居斯塔夫·福楼拜连连摆手:“我就是梦到他对我催更,要我写小说,我哪里像是会去写小说的人,巴尔扎克的下场近在眼前呢,而且不是我主动提的——他说我要是写小说,就给我看他的脚!”
维克多·雨果否认:“不可能,不许编排爱斯梅拉达!”
居斯塔夫·福楼拜怪异道:“爱斯梅拉达?”
维克多·雨果经过波德莱尔的各种嘲笑后,心态稳多了,“这么多人里,唯有他救了我,他便是我承认的爱斯梅拉达。”
居斯塔夫·福楼拜嘟囔:“你倒是好运气。”
维克多·雨果苦涩:“在你看来,成为卡西莫多七年是好事吗?”
七年,没一个人捞出他!
居斯塔夫·福楼拜说道:“我羡慕的是你这么徒劳的等待,居然能等到一个符合条件的人的出现,他才是你的圣安东啊!”
维克多·雨果谨慎:“圣安东?你指的是哪个?埃及的修士?”
福楼拜的异能力取名是“圣安东的诱惑”。
居斯塔夫·福楼拜失言,解释道:“不是你想的,我想象中有一个人可以抵御各种诱惑,让魔鬼也无处下手,最终迈向新生。”
维克多·雨果想到死去的人,郁郁寡欢:“哪里有什么新生。”
画像上的是冷漠的背影,不是他豁达的爱斯梅拉达啊。
爱情让爱斯梅拉达选择了死亡。
居斯塔夫·福楼拜不再说话,结伴散步,等下再去面对阿蒂尔·兰波,不看一眼画像的正面,他们都不会甘心离开英国。
毕竟,传闻是流下血泪的画像啊。
如果画像恨着阿蒂尔·兰波,居斯塔夫·福楼拜觉得要重新看待超越者和普通人的爱情了,法国那边还有一个偏执的魅影!
爱与憎不容妥协,他不希望再发生一次惨案啊。
回到半个小时之前。
居斯塔夫·福楼拜见到画像,自我介绍了一番:“麻生秋也先生,我是居伊的老师居斯塔夫·福楼拜,不知你能否为我解惑?”
画像上的“麻生秋也”对他不熟悉,便没有回过头。
居斯塔夫·福楼拜问道:“我梦到了你。”
画像:“……”
居斯塔夫·福楼拜娓娓道来:“梦中,我似乎是一名法国作家,你当上了我的编辑,为我出版作品,这个梦很虚幻,我却感觉无比的亲切,这份亲切感促使我来英国见你的画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