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向你证明,我放弃了你!放弃了所有平行时空的你!”
“我不会再追求你——!”
“我会保护玛蒂尔达和孩子,让她远离你们这些追求自由的人!如果她是我的同位体,我要她这辈子都过得幸福安康!”
麻生秋也猛然推开桌子,大步流星地走出公寓。
五月的天气开始燥热,都柏林最大的港口货运公司,神秘的管理顾问出现,对着受过恩惠的总经理说道:“我需要一个去法国的合法身份和渠道,越快越好,我有急事!”
这一刻,眼神的寒烈犹如出鞘的刀锋。
他想要斩断自己的侥幸心理。
两天后,同居的人要离开一趟,奥斯卡·王尔德感到晴天霹雳,手足无措道:“你要去法国?为什么决定一个人去?我替你去可不可以——”他产生了强烈的恐慌,预感麻生秋也不会去了就马上回来。
麻生秋也说道:“你上次已经旷课过一次,学校很不满意,我不希望你被人指指点点,你安心上学就可以了。”
奥斯卡·王尔德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我陪你去!”
麻生秋也掐灭他的想法:“不行。”
麻生秋也补充:“我订好了船票,一人份,晚上就出发。”
“这么快。”奥斯卡·王尔德双眼空洞,来不及了,自己不知道对方订的是哪里的船票,通常英法来往的船票十分紧凑。
麻生秋也怕他胡思乱想,又说道:“我到了巴黎会给你写信,见完雨果先生就会回来找你。”
奥斯卡·王尔德要哭了,国际信件是最慢的啊!
麻生秋也转身去收拾衣物。
奥斯卡·王尔德张了张嘴,心底发凉:【骗人,你不是去找雨果。】
麻生秋也不止一次回绝了维克多·雨果的邀请。
不喜欢法国的人,突然要去法国?
晚上出发前,麻生秋也忽然发现放在抽屉里的船票找不到了,比二十一世纪坐飞机忘记带身份证还麻烦。他皱着眉头去敲奥斯卡·王尔德的房门,然而里面的人死活不开门,反锁了卧室的房门。
麻生秋也的眼神暗沉。
躲在卧室里的奥斯卡·王尔德暗暗祈祷麻生秋也放弃船票,等到了明天,自己就请假去买两张船票,跟着麻生秋也,便不用担心对方在法国被其他人勾引走了。冷不丁地出现“咔嚓”一声,奥斯卡·王尔德目瞪口呆地回头看去,眼前就站着推开门的黑发男人。
“你怎么进来的?!”
麻生秋也丢开了一根铁丝。
麻生家,人人会撬锁,除了懂得暴力拆穿的中原中也。
“船票。”
麻生秋也伸出一只手,如同魔鬼索要自己的物品。
奥斯卡·王尔德不肯承认,手在屁股底下摸索,试图撕掉这玩意。
麻生秋也一个箭步,掀翻了造反的王尔德。
片刻。
他从王尔德的屁股底下拿出了皱巴巴的船票。
奥斯卡·王尔德捂住挨了一巴掌的屁股,悲愤地说道:“你为了一张去法国的船票,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麻生秋也把船票塞入口袋,歉意道:“对不起,粗鲁了一点。”
奥斯卡·王尔德质问:“你为什么不愿等我!”
麻生秋也敛去眼底晦涩的情绪。
“我有自己的原因。”
他省略了去见雨果的借口,转而说道:“我不想耽误你的学业,在我看来,学生的使命就是读书,能安稳念书就是最大的幸福。”
黑发男人徒增了一丝悲伤,就像是来自东方的舶来品,说不尽的美丽,有着历经千山万水后的温润感,它该是放在博物馆里的烟雨色陶瓷,又该是放在王公贵族家里的一副似冷似哀的美人画。
美色的暴击让奥斯卡·王尔德呆愣。
直到,门关上,缠着纱布的男人提着行礼的脚步声远去。
奥斯卡·王尔德心碎了。
……
这一趟旅程,麻生秋也想要为自己的过去做一个了断。
为此,他远赴熟悉而陌生的巴黎。
被海关检查的时候,麻生秋也不慌不乱地拆开了半张脸的纱布,用火烧般的化妆痕迹吓退了海关,成功进入了法国。
他有着明确的目标,手里捏着雨果给的地址直奔而去。
那是一处廉价的旅馆。
阁楼,冬冷夏热,向来是最便宜的房间。
麻生秋也提着行礼来旅馆,旅店内部的环境不好,腐朽的木头味道混杂着客人们腌入味的烟草味。他避开地板上不知道是什么的污渍,询问老板:“您好,阿蒂尔·兰波先生住在楼上吗?”
老板瞥见他的西装打扮,用料极好,价格不菲,再去看脸部的纱布,感觉到了浑身不好惹的气质。
“先生,讨债的?”
“……”
麻生秋也自认不像是黑道的打手。
老板意识到说了一个冷笑话,改口道:“是的,那个没工作的小伙子就住在顶楼的阁楼上,先生找他有事吗?”
麻生秋也摇头,为旅馆的隐私性打了个差评,说道:“帮我订在他楼下的房间,只要你帮我保密,这笔小费就是你的了。”
他付了两天的房费和超额的小费。
到了晚上,上面传来醉醺醺的说话声和“蹬蹬”的楼梯动静,而后关门声出现,旅馆顶楼的阁楼住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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