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不结婚的海王、人渣、感情骗子?
巴黎歌剧院都没有出现过十个超越者一起出现的场景,这里的超越者浓度太高了啊!
送完花就走!
绝对不在日本停留太久了!
魅影的想法绝对与众不同,可是他一想到莫泊桑在这里,逃离的脚步被钉了下来,怨恨地看着不肯拿正眼注视自己的居伊·德·莫泊桑。
莫泊桑背后阵阵发凉。
埃德加·爱伦·坡不解:“超越者是什么?”
原本没有人回答他,只有江户川乱步在想到麻生秋也后,说道:“秋也说……”
说在沉默蔓延开来的时候,众人听见了江户川乱步转述亡者过去的言语。
“超越者都是一群特立独行的人,他们有着鲜明的个性,与常人不同的思想,他们放眼历史,接触生死,用异能力来观测自己的思想,异能力与异能力的碰撞,即,思想的碰撞,内心的共鸣……”
维克多·雨果与威廉·莎士比亚微怔。
“或有伤亡,或有敌视,超越者用双手代替文人墨客的笔,行走在最危险的地方创造自己的理想国,为了祖国,他们不惜一切代价……”
歌德的目光泛起追忆之色。
席勒望着歌德,手指轻抚怀里洁白的花束。
“总有那么几个人,打破局限性,力挽狂澜,总有那么几个人坚守阵地,以心血讴歌信念,他们与寻常异能力者最大的不同之处是……”
在场的超越者们不可思议地被一个普通人看穿了,而那个普通人却躺在代表死亡的棺椁里。
无缘看到今天的这一幕。
其他没有达到过超越者层次的异能力者们呼吸不稳,第一次听说有人可以阐述超越者的本质。
“他们的精神可以容纳广阔的世界,他们看到的是国家,是人民,是全人类。”
“站在巅峰,亦可低下身,轻嗅蔷薇。”
“永远不满足,永远在追求。”
“这就是超越者。”
“超越他人。”
这一刻,日本的异能力者们莫名惭愧了。
那样的思想境界何其高远。
魅影含情地望着在战争结束后留下头痛症的莫泊桑,情不自禁说道:“是这样的吗?”
在场被他人仰望的超越者们:“……”
啊,我们是这样想的吗?
仔细琢磨,好像没有错,这个叫麻生秋也的人确实非常崇拜超越者,理解超越者的内心!
没错,他们看到了全人类……个鬼啊!
维克多·雨果也羞愧了。
自己躲在巴黎圣母院七年,妄图逃避战争,减少杀戮,浑浑噩噩的他何曾考虑得这么周全?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叹了一口气。
并非麻生秋也说错了。
为国为民,他们多少都能做到,只是他们难以永远保持超然于世俗且大公无私的心态。
人心的杂念,让超越者也无法干净纯然。
若是人人这么盼望……
他们是该反省了。
第360章 第三百六十顶重点色的帽子
五分钟过去。
下午的祭拜时间到来,画像中的人微笑地看着所有人,如同生前面对那些无可匹敌的超越者。
看热闹的超越者多少为他有了点真心实意的祭拜心思,或许是验证着那句“站在巅峰,亦可低下头,轻嗅蔷薇”的话,他们在献上鲜花的时候不再高傲脾气,心平气和地去见对方的最后一面。
棺椁里的黑发青年就像是睡美人。
缝合线在脖颈处不显狰狞,头颅枕在居中的位置上,白色的山茶花铺满了棺椁。
那气味芬芳,整朵绽放,比起寻常的山茶花似乎别有一番滋味。
维克多·雨果望着赋予过卡西莫多纯洁的爱情萌芽的爱斯梅拉达,低声唤了对方的真名。
“秋也。”
“愿你远离不幸,永远快乐。”
维克多·雨果把白色雏菊放在了遗照前,比邻着阿蒂尔·兰波送的花。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没有送山茶花,那样悲哀的断头花见过一次,再无第二朵花可以媲美。他送的是法国的国花,白色的鸢尾花。
“我和维克多的想法差不多,愿你回归安宁,永远优雅纯洁,不再扭曲自我。”
“永别了。”
他们的爱斯梅拉达离开了这个异能社会。
那些麻生秋也生前承受的怀疑、冷漠、居高临下的俯视散去,斯人已矣,留下的是美好的过去,十五世纪的钟声回荡在他们的耳边。
有前面的人沉重的告别,魅影在遗照前弯腰,放下鲜花,那是一束绝望的黑玫瑰。
“与超越者谈恋爱,下场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一句话中伤了所有超越者。
魅影没有惧怕任何人,自己没有犯罪,没有侮辱他人,阐述的是一个简单的事实。
他用面具后鎏金色的瞳孔去看棺椁里的麻生秋也,确认记住了容颜之后,慢慢走开,与阿蒂尔·兰波擦肩而过地时候说道:“节哀。”
黑玫瑰刺痛了阿蒂尔·兰波的眼睛。
这还不算什么,在居伊·德·莫泊桑把白百合放下后,歌德随之到来,把黑色曼陀罗放到了白百合旁边的地方,妖艳的曼陀花仿佛沾着新鲜的毒汁,要沿着根茎流入阿蒂尔·兰波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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