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阿蒂尔·兰波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谁的戒指?
日本人,麻生秋也的对戒!
【那可是左手啊。】
保罗·魏尔伦有一点不敢置信,自己跟在阿蒂尔·兰波身边四年,对方亲自教会了他戴戒指,右手无名指象征着热恋中,而左手无名指——象征着已婚!阿蒂尔·兰波说过把此生唯一的戒指给他,订下了著名品牌的戒指,自称一辈子不会步入婚姻的坟墓!
谁结婚谁是狗啊,阿蒂尔·兰波!
你和你的老师全是人渣!
购买胸针时,保罗·魏尔伦倚靠在专柜旁边,与导购小姐说出自己的要求,眼神轻佻地注视着在为他挑选胸针的阿蒂尔·兰波。
“阿蒂尔,我不喜欢百合花,不许挑那种你喜欢的。”
“好吧。”
“我也不要玫瑰,不要烂俗的四叶草和爱心,不要天使,不要十字架,不要一切动物类型的。”
“……我尽量。”
阿蒂尔·兰波的冷汗簌簌落下。
不管是他挑哪个,保罗·魏尔伦总是能说出一大堆问题,把关系最好的岁月里的孩子气全部施展出来,简称:折腾你。
这家店没有,再去下一家店,阿蒂尔·兰波从来没有哪一次发现自己是如此的好养活,自己压根不挑刺秋也送的礼物。
嗯?应该没有挑刺过吧。
阿蒂尔·兰波不太确定,眼角去看兴高采烈的魏尔伦。
【秋也,我并不觉得你会喜欢这种性格。】
【保罗长得比我好看,也不是你对他隔着平行时空喜欢他的理由啊!何况,他又不知道你,你对他再喜欢也没有意义。】
阿蒂尔·兰波收到了新的信息通知。
“保罗,航班时间确定下来了,凌晨一点五十。”
他结完账,却见不到保罗·魏尔伦的人影,导购小姐甜甜地说道:“那位白西装先生说出去透气,喝一杯咖啡,不想看见您……呃……老实而不会逗他开心的模样。”她委婉了一点,没有直接用“傻乎乎”来转述,毕竟付钱的客人才是上帝啊。
阿蒂尔·兰波的脸色发青:“……”
被人宠了八年,一朝要去宠别人,他暂时转换不过来。
他再想要保护搭档和中也君,免除叛国的代价,也不代表他会让对方蹬鼻子上脸啊。
保罗,分别八年,就没有前辈教你做人吗!
……
沉迷写作,无可自拔的麻生秋也紧赶慢赶,减少了内容,总算是把大纲给填满了,写了一篇数万字的短篇小说。
他的手掌心上,纱布红彤彤的。
即使有黑科技级别的特效药的帮助,麻生秋也透支了身体,如果不想缩减寿命,与阿蒂尔·兰波和好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去治疗身体。
与谢野晶子的一刀,满血复活,刷新全身!
披着月色,麻生秋也疲惫地走出了静悄悄的孤儿院,没有注意身后,他留下的足迹也在黑暗中一点点消失,最高明的异能力者也查不到消失的脚步。德国人在门口隐藏,等麻生秋也出来,麻生秋也看到霍琛布鲁茨就下意识说道:“辛苦你了。”
霍琛布鲁茨对他的道谢无感,目光瞅着他脖子上挂着的照相机、染红了血的双手和塞满了口袋、露出一角的小说手稿本。
“你待了那么久,在写什么?”
“小说。”
“跑到孤儿院里来写小说?”
“是啊,这里带给我灵感,我才能静下心完成作品,它会是我这辈子最好的佳作,可惜……我不会发表它。”
麻生秋也用手背擦碰小说,双手已经痛到了麻木。
他早就不能算是三次元的身体素质了。
“嘛,也说不定。”麻生秋也笑道,“万一兰堂想要发表,把我们的爱情宣告与众,再羞耻,我也要同意爱人的决定。”麻生秋也眼中的爱意回归表面的宁静,恍若两人已经符合,甜蜜万分,“不过我也不能太退让,他必须也对外宣称爱我,这样才公平。”
霍琛布鲁茨看了他半晌,有趣地感慨道:“你们的爱情就像是戏剧,难以想象是发生在现实中的故事。”
麻生秋也的表情松动:“活成故事……才是我梦寐以求的。”
平凡如死水的人生不会被人记住。
轰动的故事会被人记住。
他摸着捡到的照相机,不认识这个看上去非常老式的型号,感觉记忆有一些违和感。自己怎么会大老远地跑来孤儿院写小说?然而小说已经成型,说明自己是真的在这里找到了灵感。
麻生秋也拖着疲倦的步伐,打开不远处停靠的车。
从横滨市到东京羽田机场最快的方式是乘坐京急线,然而已经十一点多了,地铁停止运营,的士车又太慢,与其等它们慢吞吞的速度,最好是选择就是开车回本部,再使用顶楼的直升飞机。
麻生秋也最后确认了一次定位信息,保罗·魏尔伦在东京羽田机场,有【书】作为后手,再加上羽田机场没有闹出动静,两人肯定没有碰面。
“霍琛布鲁茨,你会开直升飞机吗?”
“这可是必学的。”
“我没有时间了,你来开车,只要弄不死我,随便你开出什么速度——!把我送回港口黑手党本部!”
“好嘞!”
霍琛布鲁茨兴奋起来,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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