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停歇的才是逐梦者,停下脚步的不过是从天空坠落的无脚鸟,从大海的海面上看到太阳的倒影,自以为得到了太阳的拥抱。”
“我可不认同这样的思想。”
保罗·魏尔伦永远不愿意为任何人停下旅途!
听见这一番见解,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点了点头,对他再问了一些学生的生活细节,随后就和纪念完学生一样地离开了。
这段感情太错综复杂了。
法国人老老实实找几个情人,不要结婚,谈恋爱一辈子不好吗?
夏尔·皮埃尔面无表情地谴责完结婚的学生,阿蒂尔就该学习自己,否则就不会被人骗得这么惨了。想当初,他就是被维克多·雨果的表面蒙蔽,误以为对方是一位心胸宽广、眼观世界、品德与私德都高尚的强者,结果成为了对方的同僚才发现,维克多·雨果有隐晦的性瘾,早中晚都喜欢来一次。
那一刻,粉丝的滤镜就裂了。
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完美无缺的人,瑕疵是必然的。而且维克多那个狗逼,敢说自己一辈子喜欢女性,到头来还不是为爱斯梅拉达放低了底线。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拨通学生的电话,语气变得循循诱导:“阿蒂尔,老师想念你了,你早点带麻生秋也回法国,你们的房子已经装修好了,如果麻生秋也不想来,你也要想办法带他来,我有一些话想跟他当面谈一谈。”
“老师?”
“不要问我原因,回国后告诉你。”
“好的……”
阿蒂尔·兰波对老师合理的行为无法反驳,谁能拒绝一个思念学生八年的老师,哪怕这位老师负债累累、企图再忽悠学生回去帮忙还债。
波德莱尔不会害他,阿蒂尔·兰波愿意相信老师。
另一头,打完电话的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思索一遍自己话语的漏洞,保罗·魏尔伦不知道阿蒂尔·兰波活着,阿蒂尔·兰波也不知道麻生秋也找错人,这样一来,自己只需要耐心等麻生秋也来法国,什么结果都能在掌控之中。
然而,波德莱尔看走眼了一件事。
保罗·魏尔伦知道阿蒂尔·兰波活着,被阿蒂尔·兰波失忆的情况稳住了!
居所里的保罗·魏尔伦左思右想,发现了隐藏的问题——阿蒂尔·兰波没有写过诗歌,为什么港口黑手党翻译部的武川泉城会说:“秋也喜欢兰堂的事情在几年前没有一个人知道,因为秋也说自己的恋人是一位浪漫的法国诗人,我们也被他蒙蔽过去,以为那是女性,后来才知道是男性。”
保罗·魏尔伦慢悠悠地说道:“浪漫的……法国诗人?”
这句话放在阿蒂尔·兰波身上怎么怪怪的。
时间上也不对,武川泉城说麻生秋也是在八年前的一月份认识兰堂,追求了对方三个月,五月份正式同居,之后出现了囊中羞涩的情况。
保罗·魏尔伦弄不明白没有关系。
因为——
他可以打电话去问。
于是,在阿蒂尔·兰波去找麻生秋也说完老师迫切想见到他们的心情后,回到干部办公室,他接到了第二个电话,立刻锁好了办公室的门。
保罗·魏尔伦走在外面的街道上,孑然一身,把波德莱尔先生找自己聊天的说出来,笑着说道:“亲友,波德莱尔先生对我的态度改善了很多,感谢你没有对他说出我去日本的事情,不然他又要拿捏住我的一个把柄了。”
阿蒂尔·兰波对两人的矛盾无奈:“你也别幸灾乐祸了。”
保罗·魏尔伦说道:“我没有那种情绪。”
阿蒂尔·兰波疑惑老师怎么会去找魏尔伦聊天:“老师跟你聊了什么?”
“你的老师也喜欢诗歌,就是诗歌集上的交流,我把你的诗歌改成了另一个版本。”保罗·魏尔伦轻飘飘地把问题丢回去,不当对方的思考机器,而后甚少流露出好奇的他问道:“亲友,我能问你是哪一天认识麻生秋也,又是哪一天出轨的吗?””
“你要知道这些干什么?”阿蒂尔·兰波产生防备。
“好奇啊。”保罗·魏尔伦淡定地说道,“我觉得我有资格知道这些事情吧,毕竟我是你出轨的‘受害者’,或者你希望我接着去深入调查?”
在打电话之前,保罗·魏尔伦通过调查,以为阿蒂尔·兰波是在来到日本之前与麻生秋有书信或者电子信息上的联系,那代表兰波早就精神出轨了。
啧,法国人的节操。
保罗·魏尔伦想要知道亲友是什么时候一颗心劈成了两半。
这决定着他是正面捅一刀,还是背后捅一刀。
他的亲友已经实现了神奇的“逻辑自洽”,把他的背叛脑补成了小问题,他再怎么说也要给失忆的亲友一些死的明白点的优待。
港口黑手党本部,干部办公室里的阿蒂尔·兰波揉着眉心。因为自我编造出的虚假记忆,他来到日本后的记忆有一些乱七八糟,时间线模糊,非要说出是哪一天认识麻生秋也,阿蒂尔·兰波表示——我也不知道啊!
“四月认识的,具体哪一天记不清了。”
“哦~。”
保罗·魏尔伦轻快如小鸟的声音在手机传声器里是那么明显。
“可是,我们四月份不是在一起同吃同住吗?”
“总有暂时不在的时候。”
阿蒂尔·兰波含糊其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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