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不是有公海邮轮的旅游任务吗?把我的名额给他吧。”
“是有死亡邮轮说法的‘海洋和平号’?”
“这是外界的称呼啦,怎么波德莱尔先生也这么说,实际上死的是一些疯狂的赌徒和违反规则的家伙,对于我们这些被请去坐镇的超越者而言,我们看看热闹,维持一下邮轮的秩序,不参与赌局,看对眼约个炮,在公海上放松心情。”
莫泊桑的提议很让波德莱尔心动,相当于给魏尔伦一次放假的机会,而且活动范围限制在了海上,非常安全。
波德莱尔问道:“魅影回到了巴黎歌剧院,你怎么不去见魅影?”
莫泊桑支支吾吾片刻,直接抛下了对方,跑上楼大喊:“福楼拜老师,波德莱尔先生找您聊天!”
他怂了。
只敢跟魅影电话聊天,不敢去见对方。
波德莱尔轻蔑地说道:“小年轻,脸皮不够厚,花花肠子倒是不少。”
福楼拜下楼帮学生接待波德莱尔,接话道:“你别直接揭穿他啊,让他自己看着办,我这里酒庄新到的美酒,还堵不住你的嘴?”
波德莱尔与福楼拜有说有笑了起来。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可是异能力者的世界有太多相生相克的异能力了,到了超越者的层次反而竞争不激烈。
前有伏尔泰、雨果出岔子,后有兰波、魏尔伦发生意外,再有莫泊桑、左拉为国家晋升超越者等等,经过了当年的世界大战,这些活下来的超越者们基本上各自有一段很铁的关系,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就轻易变质。
巴黎,伏尔泰隐居的住所。
听说巴黎歌剧院重新开业,魅影还整容了,伏尔泰静极思动,发出格外想要去看歌剧的声音。他的外出申请被雅达·卢梭以没有时间在外监视他为理由,言辞激烈地喷了回去,从头骂到尾,让他整个人委屈巴巴。
伏尔泰只好联系维克多·雨果,换维克多·雨果来监视自己。
维克多·雨果姗姗来迟,拯救了可怜的伏尔泰,好说歹说,算是过了卢梭那一关,成功把伏尔泰带进了巴黎歌剧院里一起欣赏歌剧。
歌唱家嘹亮的歌喉驱散了养老的无聊。
伏尔泰陶醉不已,本身就是一个歌剧迷,曾经还妄想建立一家属于自己的歌剧院——后来因为没能把魅影挖墙脚成功就放弃了。他们坐在消毒过的第五号包厢里,两人的年龄加起来接近百岁,可谓是经历了一个时代的风霜。
伏尔泰与维克多·雨果聊天的期间,好奇地问道:“维克多,上次没来得及问详细,是哪个美人救了你?”
维克多·雨果一听,精神来了,把爱斯梅拉达大夸特夸,“那是一位不看重容貌,心灵善良又高贵的东方人,‘她’就是世间爱与美的化身,救赎了我化身的卡西莫多,也让我明白了丑陋的皮囊会赶走心有杂念的人,却赶不走一位视我如朋友,真心实意想要帮助我的人。”
伏尔泰狭促道:“我记得夏尔经常去救你,难道他不算吗?”
维克多·雨果想到夏尔几次进入异能世界的变化,对方切实的在接受丑陋,接受卡西莫多,哪怕其中有自我催眠的效果。
“夏尔的情况不同,再多来几次,他可能真的能救出我吧。”
维克多·雨果把怀里的一本诗歌集递给伏尔泰,伏尔泰看见名字叫《恶之花》吃了一惊,“夏尔的作品?夏尔还有兴趣写诗歌?!”
维克多·雨果分享快乐:“对,夏尔用诗歌在赞美爱斯梅拉达,他的笔名是他在异能世界的诗人名字,比埃尔·甘果瓦。”
伏尔泰把歌剧暂时屏蔽在外,迫不及待地阅读《恶之花》,从诗歌中他清楚地看出了夏尔独特而骚到骨子里的风格。
精神满足之后,伏尔泰把目光移到看歌剧的维克多·雨果身上,提议道:“维克多,你在这一点就不如夏尔聪明了,他写诗歌赞美你喜欢的女性,你同样可以把那段记录以小说的形式写下来,当作礼物送给对方。”
维克多·雨果若有所思。
伏尔泰从他犹豫的反应中看出了什么,“你没有追求她?”
维克多·雨果尴尬:“‘她’结婚了。”
伏尔泰低声说道:“那些不重要,卢梭还有难言之隐的嗜好呢,不照样正常找情人,人要学会自我开解。”
维克多·雨果心乱如麻地找借口:“等他离婚吧。”
伏尔泰狐疑:“他?你没有用错称呼吧,不是向来喜欢女孩子吗?”
维克多·雨果语塞。
伏尔泰高情商地放过他一马,不再提那位好友心中的“女神”,两人随后讨论起了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写的《恶之花》。
事后,伏尔泰和维克多·雨果去见魅影,魅影仍然佩戴铁质的面具,不肯摘下,说是要留给莫泊桑一个人看。两个前辈尊重他的意见,没有强求,而后魅影问道:“雨果先生,您认识一位叫莎士比亚的歌剧家吗?”
维克多·雨果一愣,凝重起来:“他是英国人,你和他有联系?”
对国外异能力者知之甚少的魅影把信拿出,递给维克多·雨果,说道:“他是我的一个笔友,我们经常交流歌剧,信件的内容也与歌剧有关。”
维克多·雨果打开信件,看到上面简短的一句话。
【老朋友,有写剧本的兴趣吗?我想把你的故事写成歌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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