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靠着墙,双臂环搭,经典的西装四件套穿出了贵族的礼服感,把成熟男人的魅力抓得死死的,脸上一副随意交谈的表情。
“你是怎么教学生的?出了事,你是最晚知道的?”
“唉。”
“叹气也没有用。”
“这次多谢你了,夏尔,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居伊已经吃了苦头,上次的后遗症……现在都还没有好,又染上了不能见人的性病,医生说过要让他保持心情开朗,不能压抑,定时还要服用一些镇痛剂……”
居斯塔夫·福楼拜絮絮叨叨地说了一通。
话里话外就是——看在居伊往日功劳的情况下,不要再刺激居伊了。
战争末期,“七个背叛者”强行中止了全球异能大战,要求各国坐下来和谈,法国缺少了巴尔扎克和兰波两名超越者,雨果活着也无济于事,与莎士比亚一样无法出面,导致法国在和谈的期间被英国打压,要求割让出更多的利益。
时间短暂,利益巨大,法国便在指定了一个残酷的命令。
强行催生出超越者。
居伊·德·莫泊桑本来是板上钉钉的未来超越者,有老师保驾护航,实力稳步上升,不用那么着急成为各国的眼中钉。政府本来选中了爱弥尔·左拉、阿尔丰斯·都德、龚古尔兄弟等十个人,想要在十个优秀的异能力者催生出超越者,然而每个人的异能力成长条件不同,强行拔苗助长很可能带来死亡。
居伊·德·莫泊桑与他们大多数人是朋友,爱国之情和友情的双重压力下,他去了还未停止的战场,超负荷的提升异能力“羊脂球”,为祖国争取利益。他的年龄比当时十九岁的兰波还要小两岁,是用压榨潜力为代价换来了“超越者”的身份。
战争结束后,莫泊桑留下了压榨异能力带来的病根,小时候治疗好的神经性偏头痛复发,情绪恶化,他就会难以遏制的头疼,异能力会轻度失控。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是管理巴黎异能力者、天天和各国领事馆们扯皮条的人,他并不会轻易为福楼拜的说法心软,然而对于莫泊桑这个小年轻,作为老前辈的他中肯地评价一句:是一个意志坚定的爱国青年。
魅影企图对莫泊桑做那种事情的时候,莫泊桑没有使用异能力。
因为莫泊桑害怕让歌剧院的两千名观众、上百位工作人员成为了自己异能力干涉下的“替罪羊”,感染上会影响一生的履历的变异梅毒。
——不能伤害祖国的人。
莫泊桑屈辱的眼泪让魅影迟缓了动作。
这才给了阿蒂尔·兰波派遣人形异能力去救人的机会。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说道:“总归没有闹出问题,我就不跟他计较了,让他回休息,有传染病就不要出来,那个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说的自然是犯下绑架、囚禁超越者,xxoo未遂的魅影。
居斯塔夫·福楼拜纠结。
居伊·德·莫泊桑突然说道:“他喝了我的血,让医生给他检查有没有被传染。”
居伊·德·莫泊桑无视老师的欲言又止,对波德莱尔哭泣地说道:“波德莱尔先生,求你帮我封锁这件事,我不想被人知道,也不想深究了——”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兴味:“你不介意?”
居伊·德·莫泊桑苍白的脸上发绿,垂头丧气:“反正没有被得逞。”
即使被救的时候,他的衣服已经被脱光,长这么大,除了小时候被男性长辈抱去洗过澡,他还没有被男人看光过身体,算是给了魅影一些补偿了吧。
在魅影敢咬破他的手腕去喝血的一瞬间。
莫泊桑不恨他了。
他能清楚地看到歌剧院的“幽灵”的真心,一腔浓烈愤懑的爱意。
这样的感情会让普通人望而却步,认为疯狂,但是无法吓到超越者,放在适应过战场,如今在和平年代下无聊的莫泊桑看来挺刺激的。
——宁愿招惹女人,也不能招惹男人啊。
莫泊桑身体一歪,靠到老师兼半个老爸的怀里,挡住自己有红疹的脸。
“我身体好难受,什么时候能治好啊。”
“马上!我会安排异能医生去诊治全国的梅毒患者,提高针对梅毒的治疗力量,巴黎的人少,放眼全国,患者的数量肯定够的。”
师徒两人的温馨对话放在波德莱尔的耳朵里,有那么一点惊悚。
波德莱尔哭笑不得:你们对法国可真有信心啊!
放下这边,波德莱尔慢悠悠地走向魅影所在的体检室,发现麻生秋也、阿蒂尔·兰波以及一个小女孩不在门口,只留下了一个棕发少年无所事事地玩着手机。
波德莱尔讶异,棕发少年扬起恶意的笑容:“他们去体检了。”
与麻生秋也肖似的太宰治气鼓鼓地说道:“只有我,因为没有接触过传染源,也没有泡过梅毒水,被留在外面等候,想一想就觉得可怜呢。”
波德莱尔:“……”
这种事情哪里可怜了?进去的人才可怜!
对于太宰治,波德莱尔颇有爱美的怜惜之心,对方与爱斯梅拉达的年龄相仿,眉眼还未长开,再过半年可能就会与爱斯梅拉达接近了。
不过这份怜惜之心出现了几秒钟,波德莱尔就去忙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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