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怪得了谁?
自己似乎就心甘情愿给他当个老妈子……
饭菜端上桌,味道不复之前的鲜嫩,燕儿却吃得很香,将满满一罐蒸饭吃得个精光。
“还说不饿,你看看你这样子!”秦惊羽又好气又好笑,掰了只香蕉递过去,“诺,餐后水果。”
燕儿接过,边录边是抬眸一笑:“这香蕉,主子在哪里摘的?”
“不是我摘的,是雷牧歌摘的,原来岛屿北部有一大片蕉林,结着大串大串的香蕉,不论是谁,随便摘吃……”秦惊羽说得眉飞色舞,却见燕儿正在剥皮的动作慢慢顿住,不由怔道,“怎么,你不爱吃?”
香蕉在内陆可是稀罕物,大夏皇宫一年也难得见到几回,记得自己有次得太后赏赐了一只,回寝宫与他共享,他吃得很是开心的,这会怎么就不喜欢了?
燕儿摇头:“不是。”
秦惊羽笑道:“那还愣着做什么,吃啊!”他只怕是没见过这么多的香蕉,欢喜得晕了头了吧。
燕儿没说话,垂眸看着手里录开的香蕉,轻轻咬了一口。“好吃吗?”
“嗯。”
听他低应一声,秦惊羽也掰了只吃起来,边吃边道:“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去岛上的集市转转,我今天还看见蟒蛇盗吃婴儿,幸好有雷牧歌在,一路追那青蟒,将那婴儿救回来了……”
燕儿淡淡道:“我一样行的。”
“我知道你行,但你这不是在养伤吗,跟人比什么呢。”秦惊羽没好气道,背转身去收拾饭桌,髻上的发钗在灯光中微微一闪。
燕儿眼神一凛,黑眸中幽光微闪,低道:“主子发式乱了,我给你梳一梳可好?”
秦惊羽摸了下头发,确实有发丝垂下来了,雷牧歌梳头的手艺,实在不敢恭维。于是取了把木梳坐去榻边,任他解开发髻,轻柔梳理。
燕儿一边梳头,一边随意问道:“这钗子,之前都没见过,是主子在集市上买的?”
秦惊羽信口道:“不是,是雷牧歌送我的。”
燕儿扁嘴:“这都拿得出手?”在手里捏了半晌,总算忍住捏碎的冲动,插在她梳好的发髻上,“真丑。”
“礼轻情意重,你懂不懂!再说,这还是我第一次被人送首饰呢,具有纪念意义。对了——”秦惊羽回头瞟他一眼,哼道,“你不是暗恋我么,怎么就没想过送我点什么呢。”
“我早送过了。”
秦惊羽疑惑看他:“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燕儿躺回榻上,轻笑道:“主子以后就知道了。”
“敢跟我卖关子,看我怎么收拾你!”秦惊羽十指张开,作势扑上去,按住他的肩头,居高临下,不可一世,“老实交代,你送过我什么?”
见他默然不答,手指摸去他的腋下,连戳几下,嗔怒道:“你说不说?
!说不说?!”
燕儿双手护在胸前,左右躲闪,忍笑不住:“主子饶命,我说,我说!”
秦惊羽收回手来:“说吧,是什么?”
“是……”燕儿手臂环过来,扶住她的纤腰,将她的手牵引贴上自己胸口,眸光温柔得像是一汪泉水,轻声喃道,“是我。我把我自己送给主子,主子……要不要?”
秦惊羽微微张嘴,心底一股暖意涌上来,紧盯着他润泽柔和的薄唇,只觉得自己的唇瓣越来越热,越来越软,不由自主俯身下去,对上那幽黑深邃的狭眸,吻住他的唇:“我要……”
他眼眸微闭,闪耀着梦幻般迷离的颜色,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诱人犯罪的气息,薄唇却是触感温润,带着微微的清凉,不时溢出丝丝魅惑的低吟轻叹,让人情不自禁想要探索更多。
秦惊羽吻着吻着,正沉醉其中,忽觉他手臂一紧,唇上力道陡然加重,竟是楼着自己反吻回来。
那是属于男人的力量,男人的吻。
温柔中带着一丝坚定,一丝霸道,一丝独占,长舌探入她的檀口,急促而热烈地寻找她的,追逐撩拨,纠缠不休。
被动变为主动,承受变为给予,温柔浅尝变为激情掠夺……
他仿若变了个人似的,不该是他,又偏偏就是他,这种感觉,好奇怪,却又说不出的喜欢
这样的人,还是那个温润无害的燕儿吗?
秦惊羽蹙起眉头,思绪有些混沌,直到感觉到他全身炽热而紧绷,阳刚如铁,才心有所悟,喘息着轻轻推开他:“好了。”
“主子……”
燕儿嗓音沙哑,面色微红,薄唇柔润如晶玉,还泛着些许莹光,眼眸漂亮得像是天边的星辰,清澈且无辜:“主子不喜欢吗?”
“我喜欢的,很喜欢。”秦惊羽定了定神,把头靠在他肩上,手指抚上他完美的薄唇,陈述事实,“你方才逾越了。”
“我对主子……情不自禁。”
秦惊羽低声笑道:“你伤还没好呢,来日方长,着急什么!”
燕儿眨了眨眼,咀嚼着她话中之意,怔道:“主子,你是说……”
“我可什么都没说。”秦惊羽耸了耸肩,忽然想起一事,挑眉道,“以后没外人的时候,你可以不叫我主子的。”
燕儿眼眸一亮,轻笑:“那叫什么?”
“叫……”秦惊羽偏着头想,没想出合适的称呼,只得问他,“你喜欢叫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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