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谢语诗在我房里下的药呢?”
“这个也查出来了,应该与廖志元无关,是她本人亲自在黑市里买的。”
陆淮暄点点头,再次来到谢语诗的面前。
“三少,我全都说出来了,是他们逼我的啊,看在我一直以来都尽心尽力地照顾晓澈,并且故意违背他们的要求,隔好几天才给晓澈吃一次药的份上,饶过我这一次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陆淮暄上前一步,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拎起来,目光冰冷:“为什么给我下药,为什么在我的房间里安装摄像头?”
他必须要确认,这个人到底知不知道他房中小东西的存在,所作所为,究竟是不是为了针对她。
谢语诗颈骨几乎要被捏碎,呼吸困难,面皮开始涨紫,眼珠子像是要从眼眶中凸出来。
在这一刻,她突然清楚地意识到,她如果再不说实话,陆淮暄是真的会杀了她的,不是威胁,也不是在恐吓,他是真的敢杀人的。
她赢是从喉咙里嘶哑地挤出几个字:“说,我说。”
陆淮暄用力将她甩开。
谢语诗重重地摔在地上,大量新鲜的空气涌入尖锐发疼的肺部,她大口大口地喘气,声音嘶哑难听:“是我,我想给自己找条后路。”
陆淮暄眯起眼睛:“我?”
谢语诗一开始确实是存着想要勾引陆淮暄的念头,但几次碰壁之后,她就知道不可能了,她这次这样干,也算是孤注一掷了。
下药,拍视频,不是为了能得到陆淮暄,而是想用不雅视频要挟陆淮暄给她一大笔钱,并且把她送到国外。
她知道陆淮暄不是陆铭胜的亲生儿子,为了保住他如今在陆氏的地位,他决不能传出对他不利的名声,因此才铤而走险。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她做得那么隐秘,本以为人不知鬼不觉,却在出门的一刹那就被抓住。
“你在我房中还看到了什么?”陆淮暄问。
“没有!”谢语诗举天发誓,“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她心里发凉,隐约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行为会这么快被人发现了,难道是因为他在房里藏着什么,被她无意中撞见了?
难道他真的要杀人灭口?
陆淮暄眯着眼睛打量着她,似乎是在分辨她话语的真实性,谢语诗绝望地挣扎:“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真的没有看见啊!”
有人进来小声在陆淮暄耳边说:“三少,老爷找您。”
陆淮暄掏出手帕,慢慢地擦着手,对旁边的人说了一句:“看好她。”随手把手帕扔进了垃圾桶,转身离开。
“混账!你把事情闹大,是想让所有人都来瞧我们陆家的笑话吗?”陆铭胜在书房里冲着陆淮暄拍桌子。
陆淮暄在基本了解清楚事情的经过之后,毫不犹豫就选择了报警,让警方去处理谢语诗和廖志元等人。
但被陆铭胜听到消息及时拦住了,紧接着就是对陆淮暄大发雷霆。
陆淮暄皱眉:“他们想害晓澈。”
“不过就是两个小人物而已,难道我们陆家自己就不能处理掉吗?非得闹得全世界都知道?”
“爸,您也知道,就是两个小人物而已,他们哪来的胆子,哪来的能力财力去做这些事?”陆淮暄忍了忍,没把田淑敏的名字说出来,但他知道,有些东西就算不用说得太清楚,大家也心知肚明。
陆铭胜老夫少妻,对田淑敏老房子着火,特别疼爱一些不稀奇,但陆淮暄不相信他能为了她不顾自己唯一的血脉至亲。
“证据呢?”
“没有。”
“既然没有证据,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陆淮暄不可置信:“爸!”
陆铭胜不满地看着他:“你自己也好好反省一下,我把晓澈交给你照顾,你就照顾成这个样子?幸好没什么大事,不然的话,你怎么对得起你大哥大嫂!还有照顾晓澈的英姐,她如果年纪大了照顾不好孩子,那就让她回去养老。”
陆淮暄咬咬牙:“这次英姐确实是有所疏忽,但她是大嫂带来的旧人,是真心对晓澈好的,暂时也找不到更好的人替换,再给她一个机会吧!”
陆铭胜冷哼一声:“你们都给我打醒了十二分精神,好好照顾晓澈,别再给我闹出什么岔子。”
“我会小心注意的。”
“行了,你出去吧,把事情处理得干净点。”
陆淮暄双手死死握拳,硬生生地压着心里的一口气走出陆铭胜的书房,出门之后,忍不住一拳重重地砸在了墙上。
田淑敏这些年也不知道给老爷子灌了什么迷魂汤,老爷子是越来越糊涂了。
英姐忍了一天,直到照顾陆晓澈睡了之后,才带着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找到陆淮暄:“三少,都是我不好,我没有照顾好晓澈,居然被那些人害了晓澈,没想到谢语诗那个女人,居然能对一个孩子下得了这样的狠手。”
只要一想到陆晓澈在不知不觉之中吃下过那么多对身体不好的东西,她就难过自责得恨不得自杀谢罪,晓澈还那么小啊,谁知道那些东西会不会对她的身体有长远的坏影响?
陆淮暄拍拍她的肩膀:“英姐,不怪你,你已经很谨慎了。”
“我就知道,晓澈那么乖的孩子,怎么会突然变得脾气那么坏呢,原来都是被人害的。”谁想得到呢,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能控制人的情绪的药物,还有人丧心病狂地拿来对付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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