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常菲菲叫住了她。
    云犀看着长常菲菲，常菲菲叹了口气，无奈道：“你这个性子，我还真是拿你没办法。”
    “你肯说了？”云犀坐下。
    “既然明人不说暗话，那我就直说了。”常菲菲说，“我想要空白卡牌的制作方法。”
    “陆家那个？”云犀回答，“那大可以给你。”
    “不是陆家那个，是新型空白卡牌的配方。”常菲菲笑道，“那种足以改革整个卡牌界的空白卡牌。”
    “这就有个问题，”云犀说，“研究出制作方法的是我，你们常家凭什么分一杯羹？”
    常菲菲深深地叹了口气。
    “的确，表面看起来，我似乎没什么优势。”常菲菲悠悠说道，“跟夏冬青、罗城比起来，我似乎嫩了点。”
    “嗯。”云犀点了点头。
    “但是，你想一想。”常菲菲话锋一转，她看着云犀说，“无论你跟夏家、焦家还是罗城合作，都比不上跟我们常家合作更好些。”
    “哦？这我倒是没想到。”云犀饶有兴趣的问道，“怎么说？”
    “我知道，夏冬青位高权重，又是文竹的父亲，跟你关系匪浅。可即便他是夏家的家主，有些事情仍然不在他的掌控之中。”常菲菲说，“就算他有诚意，夏家那些老古董们可没那么好对付，一样想着占你的便宜，说不定还想着让文竹改姓夏，把你和他一起归入夏家。”
    “你猜得对，他们已经这样做了。”云犀认真说道，“别担心，我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不要过于自信，云犀，别忘了你母亲是怎样引狼入室。”常菲菲说罢，笑着摆了摆手说，“当然，文竹看上去很可靠。”
    有趣的话术，听起来非常贴心，但每一句都在挑拨离间。云犀这样想着，禁不住勾起嘴角，看着常菲菲继续表演。
    “焦家就更简单了，即便焦楠有合作意向，他女儿焦家未来的家主焦玲玲，恐怕心里已经恨透了你。”常菲菲说，“据我所知，你抢走了她一心想要拉拢的纪临，你身边的那位焦甜甜又是个比她更加美貌的美女。新仇旧恨加起来，就算她真的和你合作，恐怕也得捏着鼻子。”
    “那个女人确实心胸狭窄。”云犀点点头，“你说的没错。”
    “至于罗城，他是很厉害，他统帅的星光卡牌战队也确实英勇善战。”常菲菲瞧着云犀说，“可他有个致命的缺陷。”
    “什么缺陷？”云犀真是奇了，卡牌界美男排行榜第一的罗城，竟然也有女人觉得他有缺陷。
    “星光卡牌战队只在边境活跃，是个相对独立的卡牌战队。罗城将军虽说出身名门，但家业凋零，只有血统好听好看，早就没有与之相匹配的家族势力了。而且……”
    说到此处，常菲菲观察着云犀的神色，欲言又止的模样。
    “少卖关子，接着说！”云犀皱了皱眉。
    “而且他本人的性格也十分古怪，一心只想打星怪，恐怕达不到你的要求。”常菲菲笑道，“术业有专攻，让一个骁勇善战的人去做生意，也是做不好的。”
    “那常家能给我什么？”云犀问。
    “常家能给的很多很多。首先，常家有自己的产业，可以将空白卡牌的销售纳入家族产业，最大程度的做好宣传、运输等环节，让新型空白卡牌有个配得上它价值的价格。”常菲菲说，“其次，常家明白自己的定位，绝不喧宾夺主，新型空白卡牌的所有权永远是您云犀。”
    “你倒是很诚恳。”云犀看着常菲菲。
    “云宗主，云密宗和常家将始终是互惠互利的关系，您只需要出一个配方，原料成本以及其他所有费用全都由常家承担。”常菲菲语气激动，“云密宗可以拿到新型空白卡牌销售额六成以上的收入。这可是最简便，也最省事的选择，您应该明白的。”
    “也就是说，我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给出一个配方，然后坐着白收钱？”云犀问。
    “没错。”常菲菲点头。
    “听起来是不错，可你给出的这个条件，夏家、焦家或许能给得更多。”云犀悠悠说道，“如果只是这样的条件，听起来可不怎么样。”
    “我可以帮你解决掉陆家。”常菲菲这样说道。
    “什么？”云犀问。
    “我说，我可以帮你解决掉陆家。”常菲菲说，“字面意义的解决掉他们。”
    云犀看着常菲菲，常菲菲也看着云犀。
    “我倒是没想到，你能对我坦率到这个地步。”云犀感慨道，“我真的小瞧你了。”
    常菲菲似乎很开心，脸上的笑容越发甜美，她看着云犀，理了理鬓边的长发。
    “想要谈成一笔生意，自然要给对方想要的。”常菲菲笑着说，“云宗主，你一定很想知道你母亲是怎么过世的吧？你一定也很想让那些害她的人付出代价。相信我，我能帮你做到。”
    “这些我可以慢慢查。”云犀不动声色的说，“我可以自己做。”
    “是的，可我动手的话，你可以省去很多麻烦。”常菲菲说，“这算是我表达诚意的一种方式。”
    云犀低头，沉默半晌说：“你真的很厉害。”
    “你可以再考虑看看，不必急着答复我。”常菲菲笑着，“距离婚礼还有三天，我可以等。”
    云犀深深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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