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摇知道贺骁长得好看,可是电视上呈现出来真的不一样。
腰板笔直,肩背宽阔,窄腰被皮带束着,长腿被军裤包裹,最后收束在黑皮军军靴里,怪不得都说制服诱惑,贺骁那样锋利的极具攻击性的五官和气质太适合穿军装了,再加上角色亦正亦邪的气质,简直叫人欲罢不能。
这么帅,竟然...是她男朋友。
季星摇有种晕晕乎乎的感觉,她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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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天气有些奇怪,白天还是大晴天,晚上莫名就下起了雨。
半夜的时候,外面雷声大作,一声惊雷响过,季星摇打了个哆嗦从梦中惊醒。
她做了噩梦,不记得什么内容了,只是那种恐惧的感觉萦绕在心头,迟迟不散,太阳穴处湿湿痒痒的,好像是有泪珠滚过。
季星摇深吸一口气,颤抖的身体才微微放松了些,她擦了擦眼角,手指触及额头,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出了一头冷汗。
“轰隆隆。”
外面的雷声大作,风声哀啸,噼啪的雨点打在树叶上,闪电将漆黑的屋子映得忽明忽暗。漆黑的夜里,空荡的房间里,季星摇一个人像是飘摇在风雨中的孤舟,她莫名的有些害怕这种感觉。
季星摇睡不着了,她翻身坐起,想要去开床头的灯,背过身才发现,从客厅透过来的一丝昏黄的光。
这光是柔和黯淡的橙色的,顺着季星摇开着一丝的门缝透进来。
季星摇一愣,像是冬夜顶着寒风前行的旅人突然喝到了一杯热橙汁,那股暖融融甜丝丝的热流径直就淌进了心里,又由心脏泵及冰冷的四肢,全身都缓过来了,季星摇身上好像没有那么冷了。
这灯,是贺骁特意给她留的。
从季星摇住进来的第一晚,贺骁担心她发烧,为了照顾她,她没有关门,他开着客厅的壁灯,直到之后的每一晚,哪怕她烧退了,病好了,门也没有关上,灯也一直都开着。
外面雨还在下,风也还在呼啸,雷声没有停,季星摇却觉得好像没有那么害怕了。
所幸也睡不着,季星摇坐起身,抱着膝盖坐在床上,没有开床头灯,她盯着那一缕黯淡的从外面透进来的光,突然想,要是那抹光能够再进来些就好了。
季星摇掀被下床,凌晨半夜,房子里静悄悄的,季星摇小心翼翼地放轻脚步声,像是个夜游冒险的孩子一般新奇而小心,却唯独没有害怕。
她的目标是客厅的那盏灯,撒发着像热橙汁一样温暖的光芒的夜灯。
季星摇小心翼翼地走到客厅,却突然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
她愣愣地站在那里,像是突然迷了路,心脏像是被一大壶又烫又甜的热橙汁撑得酸胀不已。
那个于季星摇来说算是宽大,可实际上不如一个单人床宽敞的沙发上蜷缩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他有些瘦,可他那么高,沙发于他而言太窄了。
他身上虽然搭了一条毯子,可一半在地上,一半在他身上。
他睡得委屈,大概梦里也不怎么香甜,好看的眉毛微微蹙着,有种不耐烦但依旧过分惊艳的帅气。
他怎么睡在这里?
这个房子这么大,上下两层,主卧次卧客房加起来五个,他为什么睡沙发呢?
为什么呢?
季星摇不敢往前走了,她怕吵醒他。她悄悄地回了自己的房间,门没有关,她犹豫了片刻,把门缝敞开得更大了些。
季星摇神思不属地躺会床上,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外面雨声风声没个消停,吵得人不得安眠,季星摇再没有睡着,听着外面风声渐停,雨声渐小,然后直直不见,而后天渐渐亮了。
大概六点左右的时候,季星摇听到了客厅的动静,很轻,但季星摇耳尖地捕捉到了。
季星摇竖着耳朵,听到很轻很轻的脚步声。
季星摇等了会,赤着脚悄悄下地,走到门缝边往外看,就见贺骁一手搭着毯子,一手抓着枕头,轻手轻脚地上楼去了。
等到贺骁的背影和脚步声彻底消失不见,季星摇从房间走出来,发现客厅沙发已经被恢复成原装,丝毫看不出这里曾经睡过一个人的痕迹。
季星摇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
那一大口热橙汁,撑得她心口发胀。
他在沙发上睡了几天了?
她来这里五天了,他其实一直都睡在沙发上?只是第一天告诉了她,之后没有让她知道。
为什么呢?
季星摇在心底问自己,他为什么有房间不睡要偷偷地睡沙发呢?
季星摇把门缝恢复原状,偷偷地躺会床上,闭上眼睛。半晌,她轻轻叹了口气,睁开眼睛,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床单。
是怕她不适应?怕她晚上生病?怕她睡不好?怕她晚上下床摔倒吗?
或者都有。
季星摇其实并不希望有人对自己这么好。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坦然地接受过多的好,有时候好意也是一种负担。
季星摇从小长得漂亮,又是学跳舞的,身材好,气质佳,从小到大遇到的追求者太多了。这些追求者为了能够虏获女神芳心,手段尽出。
下雨天冒雨翻墙出去买点心送季星摇,早上四点起床给季星摇占座,翘了晚自习给季星摇买蛋糕准备生日派对...
季星摇不管顶着多么难听的声音,也通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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