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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非池冷声打断:“不狠心到和他接/吻?”
    宋岩脑子里一片空白:“你是怎么知道的?”
    陈非池怒极反笑,反问她:“你想瞒着我,你存的什么心?你还知道你是我老/婆吗?”
    宋岩结结巴巴地解释:“非池,不管……不管是谁告诉的你,你误会了。我猜……他、他多半是不想让我为了他拖延,离不开那儿,所以才出此下策……”
    陈非池忽然抓住宋岩的胳臂:“出什么下策?”
    宋岩艰难开口:“他……他亲我……”
    陈非池打断:“他亲的你,是他主动?”
    宋岩机械地点头:“想逼我不管他发病,快点离开。”
    陈非池松手,“那你觉得,你还要感谢他了?你说你为了他拖延?”陈非池停下来,居高临下地重复着质问:“你为了他拖延?你为什么要为了他拖延?”
    “他……他是个病人……那时候,他状况很差……”
    陈非池怒声抢白:“他是病人没错,可他在邱家!那是他家!”
    宋岩小声反驳:“可那是邱安衍家,邱安衍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清楚。”
    “邱安衍是他堂兄,是被他父亲扶植起来的!他只是自闭内向,无法正常表达感情!又不是冷血!更何况,邱安可那么在意他,怎么会对他不管不顾,任他一个人?”
    宋岩反应过来,“安可在那儿偷看,是安可告诉你的?”
    “视频是她拍的,发视频给我的不是她。”陈非池将宋岩从他腿/上拉起来,往外走去:“算了,大家都很累,我不和你吵。”
    宋岩跟在陈非池后面走,待他到门口,忍不住从背后死死抱住他,声音哽咽:“老公……你要走?”
    陈非池停下来,语气软了些:“我想静一静,我去隔壁睡。”
    这才结婚多久,就要分床睡了。
    宋岩眼泪流下来,不管不顾的蹭陈非池,“老公……”感受到他的悸动,宋岩有了勇气,将依旧纹丝不动的他缠的更紧,“我…我再给你你消消气……”
    陈非池闷吼:“宋岩,不是什么事都能用性来解决,你把我当什么了?!”
    宋岩浑身一僵,松开陈非池。
    陈非池拉开门,一只脚踏出去。
    宋岩开口:“陈非池,他是我的过去,我无法抹掉自己的过去。我难道要对一个为了我的幸福,主动放弃我,独自面对疾病的人冷心冷面?那才是对的吗?”
    陈非池转头,她蹲下来抱着自己,在哭泣,纤薄的身子抖动,如被雨水打湿翅膀,不堪重负,将要跌落的蝶。
    陈非池走回她面前,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边为她盖被子边说:“他生病不是因为你,你无需自责。我……我没有要你抛掉,只是成为沉睡的记忆就好。合格的前任,面对时,就要好像他死了一样。”
    宋岩捂住眼睛,哭出声来,第一次说出自己的恐惧:“可我感觉他真的要死了。”
    面对她本就心存歉疚的已病重的邱安许,即便他对她还心存觊觎,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
    陈非池静静地拿手背为她拭泪,待她渐渐平静,关了灯,起身离开。
    “砰”地一声,门被关上,然后落锁。
    **
    许星河家露台。
    许星河瞧了眼将头埋在双臂里的陈非池,嫌弃的说:“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天涯何处无芳草,实在不行离了算了。”
    陈非池立刻抬起头嚷嚷:“离什么离?日子总是要过。”
    许星河道:“视频经过剪切,倒放成宋岩主动,然后被推开,很显然是有人有意为之。”
    陈非池吸了吸鼻子,“那当然,我老婆太单纯了。”
    许星河皱眉:“那要是她有意呢?”
    陈非池立时反驳,“怎么可能?”
    不等许星河回话,转移话题:“我要的钱呢?”
    许星河往贵妃椅上一靠,一只手撑着头,“数额太大,银行需要审批,预计今天早上到账。不过我要提醒你,这是股权重大变动,你需要经过其他股东表决,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
    陈非池说多谢,“我这两天处理完事情,就和你一起去美国,向团队成员交代。”
    许星河嗯一声,叹气:“杭城食物中毒的那个凶/手你怎么摆平的?警/方都没辙。”
    东池集团食物中毒事件已水落石出,下毒的是酒店餐厅后厨人员,与中毒严重的母女中的母亲是邻村,他们年轻时办过喜酒,但因年龄未到没有领证。因家/暴,那位母亲逃离了村庄,来到杭城打工,再婚不久生下女儿。
    因为看着女人越过越好,凶手心有不忿,想毒死那对母女。结果操作失误,将购来的毒菌也混入其他客人的吃食,以至于毒倒了一大片。
    最初排查,因后厨监控死角,且凶手和那位母亲生长于闭塞的乡村,还没领过结婚证,确难查到。可血缘却逃不开,陈非池在那个女儿的脸上瞧到了凶手的影子。
    稍加试探,便露了怯。
    陈非池将泪一抹,冷笑一声,“既然害了人要躲起来,总是惜命的,我陪他玩命,他哪儿能玩得起。”
    许星河眯眼:“你陪他玩命?”
    陈非池耸耸肩:“只是吓吓他,我还有老/婆呢。”
    许星河颔首,“也算是功德一桩,要不是你一力抗下压力,救了那对母女,后面哪有那么顺利。要是听那母女的丈夫的话,放弃治疗,东池集团恐怕已经背了一口大锅。即便是血缘至亲,人心还真是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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