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父怔了下,抱住宋母,重重叹口气:“夫人,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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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池集团大楼地下车库,某辆车内后座,才分开一个白天的年轻小两口正在热|吻。员工们路过此车时,纷纷偏头,走离了几步远后,又扭着脖子频频偷看,面露八卦。
在陈非池手机铃声又一次响起时,宋岩在换气间隙,推了下陈非池:“接电话吧……”
陈非池扭头看了手机屏幕上的陈母来电一眼,摁掉电话,唇又凑上来。
宋岩撇过脸,给了陈非池一个刀子似的眼神。
陈非池顿了下,眼尾下垂,视线扫过她水潋/红润的唇,归位坐正,系上安全带,启动引擎。
宋岩诧异:“你给你妈回个电话吧。”
陈非池拒绝:“我才不要回,她多半是让我回去加班。”
宋岩抿了下唇:“自家的事嘛,计较加班不加班的做什么? “
陈非池一本正经:“不是我计较,本来按时下班就是公司规矩,我作为老总儿子,得树立好榜样,不能带头提倡加班的不良风气。”
勉强自己留在东池继续工作已是不易,他不想花多的时间在那里。
宋岩语塞着,陈母的电话便过来了。
陈非池瞧见便要夺,宋岩把手机拿到一边,接通电话道:“姨姨,您有什么事吗?“
陈母笑道:“我帮你们找了个婚礼策划团队,负责人待会儿会来东池和我见面,想着你和非池是新郎新娘,总得以你们的意见为准。你们现在要是有空的话,现在上楼,等她来了和她沟通沟通。”
话刚落音,陈非池夺过宋岩手中的电话,声音不耐烦:“没空……”
宋岩高声打断:“姨姨,我知道了,我们这就上楼。”
不等陈非池拒绝,陈母快速道好,挂了电话。
陈非池冷着脸将手机递还宋岩,启动引擎。
待车出了车库,驶上楼外环形道,宋岩道:“你放我下来,你不去我去。 “
陈非池皱眉:“那就是个幌子,你别信我妈,哪天约不是约,偏偏赶到这时候。再说了,我们的婚礼我自会安排,用得着她操心吗?”
宋岩咬了下唇:“现在也没见你安排啊,去见见怎么了?”
陈非池道:“这不是刚定好日子吗?你别着急,我这几天就去安排,保证比我妈给我们安排的要好,你不用听她的。”
宋岩憋了半晌,低头咕噜:“我就是着急,去见见怎么了?又不会少块肉。”
陈非池余光瞅了宋岩一眼,唇角微翘,倒转方向盘,将车停在空车位上。
见宋岩望着他,面带诧异,陈非池刮一下她的鼻子,眼角眉梢都是笑,“既然这么着急,就满足你这个心愿,上去看看好了。”
宋岩脸颊微热,转身开了车门,便要下车,却被安全带挡住。陈非池俯身替她解了安全带,顺势在她脸上啄了一口,取笑她:“怎么傻里傻气的。”
宋岩不瞧陈非池,下车便走。
陈非池锁了车,走过去拉住宋岩的手,带着她调转方向,声音带着笑意,“门在那边,你往哪儿走呢?”
宋岩瞧着来来往往的员工,脚步快了些,嘴硬道:“往那个方向绕一圈也能到。”
陈非池闻言转身,正色道:“有道理,那就绕一圈。”
宋岩:“……”
两人重新返回楼上后,等待宋岩的不是婚礼策划团队,而是陈母的道歉:“岩岩,实在是不好意思,那个负责人临时有点儿急事,我已把你的电话给她了,她明天会和你联系的。”
陈非池脸一下子就黑了,拉了宋岩便要走。
宋岩将陈非池拽回,脸上保持着微笑:“没关系,那明天联系好了。”
说完,宋岩没有再停留,说了再见,便随陈非池往外走去。
陈母却拉住宋岩,宋岩以为她有事要交代,停了脚步,看向陈母,却见陈母对陈非池道:“非池,你和我上楼,我和你爸有事要和你商量。”
这话说完,也不等陈非池答复,便将一本婚礼策划公司的宣传册递给宋岩,接着道:“岩岩,你在这儿等一会儿,先熟悉熟悉这家婚礼策划公司的作品,看合不合你的心意。”
说话中,宋岩感受到了陈母在她手腕上的微微用力,显然是指示她应下来。
她抿了下唇,温和道:“好的,姨姨,我会好好看看的。”
她挣脱了这对母子一左一右的手,往沙发走去,走到一半,回头狠狠剜一眼陈非池:“快上楼啊,跟着我干什么?”
陈非池抿了抿唇角,随陈母离开。
不到半小时,陈非池便被陈父从办公室拉出来,往楼梯口去,两人的面色都不太好看。进了楼梯间,陈父盯着陈非池看了会儿,突然笑一声,指了指陈非池:“你啊,还是孩子气。”
陈非池单手操兜,看着陈父,淡淡说:“爸您错了,正因为我是个成年人,知道感情得来不易,所以我才不允许我的婚姻掺杂利益。”
今日上班,陈父以董事会的名义给公司发了邮件,以庆贺陈非池和宋岩结婚的名义高价回购东池股份,让员工提前享利。因为时间紧急,他们希望陈非池配合宣传,并从中周旋。
陈非池直截了当的拒绝了。
这厢陈母将陈非池叫上楼,同陈父一起,对陈非池允诺,收回的股份全归陈非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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