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非池紧声问:“你是在担心我?”
说完又强调:“你只是在担心我?”
陈非池紧张地等待两秒后,得到宋岩肯定的回答:“不然呢?谁让你总是那么冲动……”
其实宋岩也担心邱安许,毕竟她与邱安许没有深仇大恨,两人算是和平分手,邱安许身子骨这么弱,要是真被陈非池伤到,万一有个好歹她也是不愿见到的,但她当然不敢说给陈非池听。
啪地一声,灯被打开。光线刺眼,宋岩不禁抬手遮脸。手举到一半,便被陈非池摁在头侧。陈非池的脸和她近在咫尺,脸上没什么表情,眼底情绪翻滚明显,声音低低的:“你再说一遍?”
宋岩动了动嘴唇:“我说我只担心你……唔……”
陈非池的唇堵上来,舌头缠入她唇齿。越吻越凶,似乎仍旧不够,他急切地扯掉他为她穿上的衣衫。理智令她想挣扎,可身体却不听使唤,仿佛离水的鱼,大脑缺氧,呼吸困难,四肢无法动弹,只能任他所为。
箭在弦上的那一刻,陈非池选择放弃,整个人沉沉地压在她身上,顶/了她两下,头枕在她耳畔,哼哼唧唧。宋岩勾住他的腰,侧过脸亲了亲他耳后。
她知道,这儿是他最敏感的地方。
陈非池打了个挺,偏头看她,眼尾都是红的,声音发紧,“你……”
他没说下去,咬了口她的脸颊,从她身上下来,再次紧紧地抱住她。
那儿抵得她不自在,她忍不住动了下,便听见他凶道:“再动就真的把你办了。”
她待在他怀里,不敢再动,也不敢说话。
两人相拥了许久后,陈非池渐渐平息。他双手捧住宋岩的脸,毫无章法地在她脸上狠狠啄了几口,抱着她感慨,“哎,我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拿她没办法,也拿自己没办法。
她只短短几句,就能让他的心跟坐过山车似的,一下子跌到谷底,一下子又冲到天上。
宋岩看着陈非池脸上的幸福笑容,不由自主地,也跟着唇角上扬。
她在心里偷偷对自己说:他其实很容易满足的,也没你想的那么难抓住,对不对?
陈非池板起脸,接着道:“哼,你担心个什么劲?我现在都是成年人了,有那么没分寸吗?既然你和他都是过去式了,我有什么好在意的?重要的是现在你和我在一起。”
说到这儿,他清了清嗓子,“我可是个心胸宽广的男人。”
宋岩:“……哦。”
她心说你要是心胸宽广,干嘛之前邱安许给我来电,你电话里威胁人家,还没收我的手机,逼我换号?前几天做到我下不来床……
陈非池关上灯:“睡吧。”
宋岩这会却没了睡意,手指挠挠陈非池的胸口:“嗳,他和你说什么了?”
陈非池静了两秒,沉重道:“他为我和邱安可未能结合感到很可惜。”
宋岩:“……”
陈非池亲亲宋岩的脸:“哎,他可惜归可惜,反正我和邱安可的事儿都过去了。你也学我,心胸宽广一点,好歹她是你朋友。”
“……哦。”
“不过我可以理解你,”
“……理解我什么?”
“心胸狭窄,容不下我和别的女人扯上关系,哪怕我和别的女人彼此都不来电。”
“……”
“好了好了,别多想了,睡吧。”
“……”
黑暗中,宋岩心虚地想:她看起来很善妒吗……
这一天多有波折,两人都累的人不轻,不说话后,很快地就进入了香甜梦乡。
翌日,陈非池如往常一般,比宋岩醒的要早,但他并没有起床的意图,而是将宋岩揉在怀里,左捏捏,右亲亲,亲着亲着就来了感觉,禁不住放肆了些。
待见到宋岩颤抖着的睫毛,他这才强迫自己收手:“醒了?”
宋岩睁眼,视线在陈非池裸/露的身体上停了两秒,抬起手,遮住眼睛,透过指缝看他:“……嗯。”
他扬唇笑了笑,吻在她手背上,然后掀开被子,起床穿衣。
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两人一起过夜后,同时起床洗漱。
浴室镜子前,两人身着同样款式的黑色真丝睡袍,一起刷牙,一起洗脸。时不时透过镜子,和彼此进行眼神交汇,每次一碰到,就不约而同地翘起唇角。
刚刚洗漱完毕,便有人敲响了房门。
陈非池推门一看,便见一位头发花白,着西服的慈眉善目的老人立在门口,身后还跟着昨日接待他们的中年管家,中年管家的身旁是一个可移动挂衣架,挂衣架上男式女式的衣服鞋子放了约莫五六套。
与昨日稍有轻慢的态度不同的是,中年管家一见到陈非池和宋岩,立时堆起笑容,微微朝他们鞠了一躬。
老人看向宋岩,主动介绍自己:“宋小姐,早上好,我是邱家的管事,少爷让我过来接您和陈先生去用早餐。”
宋岩愣了下,局促地道谢。
管事又道:“宋小姐,我为您和陈先生准备了几套衣服鞋子,您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和陈先生都挑一套换上。昨天的衣服给我拿过去,帮您洗干净熨烫好,两小时后还给您。”
陈非池看向宋岩,微微蹙眉。
宋岩瞅了瞅衣架上的各色华服,转头看了看陈非池,发现他面色不太好看,闷头不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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