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新一小心地等了几分钟,才神色凝重地转过头来。
“怎么样?”
贝尔摩德不知何时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她双手抱胸,慵懒地依靠在门边:
“boy,你有从那位降谷警官口中,试探出什么吗?”
“没有。”林新一摇了摇头。
他刚刚净想着查案子,都没怎么顾上试探。
等把案子破了,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使出那么一招试探,也被降谷零不动声色地堵了回来。
“那家伙的嘴很严,我什么都没问出来。”
“而且,那家伙身手很好,身上连一滴水都没有沾到。”
“小哀的行动也失败了。”
林新一的声音很是无奈。
但贝尔摩德的态度仍是那么轻松惬意,仿佛胜券在握一般:
“行动失败了?”
“我看未必。”
她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很是神秘。
“贝尔摩德,你……”林新一悄然意识到了什么:“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是啊。”贝尔摩德意味深长地笑了一笑:“那个非常重要的信息,你不是已经自己说出来了吗?”
“我……”林新一微微一愣。
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刚刚说的话,里面跟降谷零个人情报有关的就只有……
“那家伙身手很好?”
“没错。”贝尔摩德点了点头:
“我特意让小哀靠近到那家伙身前一米,才假装摔倒,把茶水泼洒出去。”
“在这么近的距离上,面对毫无征兆突然泼来的两大杯茶水——”
“boy,你能保证自己毫发无损地躲过袭击,滴水不沾身吗?”
“我能啊。”
林新一下意识地答了上来。
紧接着却又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他的确可以做到这一点。
所以在刚刚看到降谷零轻松躲过那些茶水的时候,林新一也下意识地认为这是人的“正常”表现,没察觉到什么异样。
可问题是,他现在和京极真、毛利兰一样,根本就不能算是正常人。
降谷零能如此轻松地躲开那些茶水,说明他的身体素质也不正常。
更不要说,当时他还在埋头整理文件,注意力都没在灰原哀身上。
可当灰原哀摔倒,茶水泼过来的那一瞬间,降谷零还是迅速地反应了过来。
这说明他不光身手好,战斗直觉也敏锐过人。
而这种一看就是满级战士、日本队长的家伙,在哪里都是稀缺货色。
即使是在能人辈出的组织里,也颇为少见。
别说是一般的组织打手,就连组织的第一大杀星琴酒,都不一定有这个身手。
嗯……
虽然琴酒还从来没展现过自己的格斗能力,但因为他当初在游乐园里不讲武德地,用木棍背后偷袭一个17岁高中生的跌份表现……
林新一对他近身格斗能力的评价,始终都在“街头混混”的层次徘徊。
“有这种身手的人,基本都是组织里有代号的核心成员。”
“少有几个没混上干部职位的人,也都是饱受上层关注期待,有名有姓的角色。”
贝尔摩德笑容愈发轻松:
“而如果那位降谷警官平时在替组织工作,还有时间回来帮公安查案。”
“这就说明:”
“他平时的活动范围就是在东京之内,而且行动比较自由,受组织约束较少。”
“不然如果组织临时有任务找他,他都来不及回去应付。”
她这么一番细致入微的分析,竟是在不知不觉之间,将那位神秘降谷警官的身份,锁定在了一个极其有限的范围之内:
“组织安插在东京都范围之内、行动自由不受约束、以身手见长的核心成员。”
“我们离那位降谷警官的距离……”
“已经很近了。”
第440章 老父亲的忧虑
事后,日本公安在林新一柯学破案法的指引之下,通过事先的监视埋伏,将妄图再次作案的如月峰水当场抓获。
如月峰水的确是凶手。
而经过审讯调查,这位大画家的杀人动机只是……
他喜欢画富士山。
可常磐集团建造的那座双塔摩天大楼,却挡住了他家看富士山的视野,让他没办法再在这个“最佳观景地点”作画。
所以,一力促成这幢大楼建成的常磐公司董事长美绪、高管原佳明、市议员大木岩松,就成了如月峰水的眼中钉、肉中刺。
说到底,这就是个隔壁小区业主与违章建筑开发商的矛盾。
只不过闹得太厉害了些。
弄清来龙去脉,这起连续杀人案件也就得到了完美的解决。
至于日本公安对原佳明身份的追查,这属于保密事项,林新一也不了解。
而另一边,虽然贝尔摩德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将那位降谷警官的身份锁定在了一个有限的范围。
但在手头线索仍旧有限的情况下,她也并没有急着去破解这个答案。
只待降谷零再度出现在她和林新一的面前,再进行最后的试探。
就这样……
随着降谷零的离开,林新一等人的生活又再度恢复了平静。
两天后。
米花町的中小学校,再度以白嫖学生全年学费的强势姿态,给学生们放了个短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