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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说,在莫潮生和向导的对话熏陶里自学成才,然后充当凌一弦的翻译机。
    那个女人交代金铃用法的时候,系统也同步把她的话翻译给凌一弦。凌一弦认真琢磨过了,但还是听得半懂不懂。
    但莫潮生一上手,就很轻松的样子。
    倘若不是凌一弦的智力比莫潮生低(凌一弦:这是决不可能的),那就只有一个解释,即莫潮生从前见过、乃至于接触过这种东西。
    矜傲地点点头,莫潮生平淡回答:“每个寨子的诀窍不一样,但都大同小异,差不太多。”
    说罢,不等凌一弦继续往下追问,他掌心里的铃铛声音就是一变。
    金铃的声音传得很远。
    渐渐地,刺面蛛如同摩西分海那样化作两股,顺着暗处挖下的深渠,流水般的爬进环绕着寨子的一圈深沟里。
    凌一弦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周围环境:“这是……啧,这是‘护寨河’啊。”
    好家伙,别人的护城河里,最狠也就放点食人鱼什么的。玉门的护寨河里别看一滴水没有,但那密密麻麻、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粘稠蛛网,简直比水还可怕呢。
    根据深沟宽度估算了一下,凌一弦确定,即使凭借自己现在的轻功,也做不到脚不沾地的跃进寨子,中途非得在什么东西上借力不可。
    “嗯,在防守上下得力气不小,看来这次有大收获。”莫潮生嘴唇几乎不动,声音逼成一线传进凌一弦的耳朵,“你走前面,注意我的信号。放心,我会跟紧你。”
    那对男女之中,两人明显以女人为首。为了不让寨子里的人起疑,他们也要保持住原先的相处模式。
    凌一弦脚步细秀地走在前面,莫潮生缀在她身后一步远,不动声色地摇晃金铃开路,让深沟里的刺面蛛替两人临时挪出一条小道来。
    大概是对于刺面蛛的防守非常自信,哨兵并没警醒地把守,而是四个围成一圈打牌。见到两人回来,他们也只是随便打了个招呼。
    “阿梅amp;¥#@……”
    按照音译,凌一弦现在扮作的这个女人,名字就叫做阿梅。
    莫潮生正要给凌一弦传音,就听见她用非常标准的土话腔调,笑着叱骂了一句,其中连语气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迎着莫潮生略显惊讶的眼神,凌一弦骄傲地挑了挑眉。
    ——想不到吧,我随身带着系统版翻译机,哪里不会现翻译!
    哨兵们挨了阿梅的臭骂,顿时嘻嘻哈哈地笑作一团。
    “阿梅还是这么辣啊。”
    “不行啊,扁其你没给人家消火啊。”
    绕过这几个毫无防备心的家伙,凌一弦用余光瞟着莫潮生的动向,轻松自如地继续往寨子里探入。
    走在前面的是凌一弦,指路的却是紧随其后的莫潮生。
    这就是为什么,莫潮生在找人搭档着一起潜入的时候,连商量都不用,就直接点了凌一弦的名。
    除了凌一弦,没人能再和他配合的这么好;除了凌一弦,整支队伍里也再没人能跟莫潮生这么默契,这么熟。
    哪怕已经快一年没见过面,然而还是无需传音,也不用手势,哪怕只是脚尖方向的轻轻一撇,或者只是舒展肩膀一样的随意一动,凌一弦和莫潮生,就能从对方细微的肢体语言里,解读出自己当下最需要的部分。
    亲手养育着呱呱坠地的婴孩,到后来出水芙蓉一样的妙龄少女,他们曾经相依为命整整十六年。
    再一次,根据莫潮生身体倾斜的角度,凌一弦绕过一处谷仓,不动声色地回眸看了莫潮生一眼。
    她现在大概知道,过去的日子里,莫潮生有时会消失十天半个月,都是去做什么了。
    就算这些寨子的格局都大同小异吧,但莫潮生肯定也是探过百八十回,才能对类似的情况这么了解、这么熟。
    确定四下无人,凌一弦悄悄给莫潮生传音:“看出来了吗,这个寨子是干什么的?”
    按照他们事先的计划,如果寨子不重要,里面没有大鱼,那凌一弦当晚就动手。
    动手的方式非常简单:她只需在寨子的水源处,滴上几滴自己的血。
    但如果情况更为复杂,她和莫潮生就暂时按兵不动。
    莫潮生回答得很快:“目前看来,应该是个留空寨子。”
    听他的语气,倒好像这是一个约定俗成的固有名词。
    话说,什么是留空寨子?
    凌一弦刚想询问,一阵脚步声就从远方出现。哪怕那脚步又重又沉,一听就知道是没有武功的普通人,凌一弦还是谨慎地切断了自己的传音。
    过了好一会儿,对方才从凌一弦听到声音的地方,一路跑到她面前来。
    那是一个身穿越打联盟民族服饰的年轻女孩,看起来比当地居民要白一个色号,一开口就是非常标准的越打话,夹杂着几句半生不熟的土语。
    “你们骗了我!”她大声说,“我父母骗了我,把我嫁过来,这里却没有一个娶我的丈夫。你们也在骗我,说会让我挣到钱带走,却只是不断的搪塞敷衍我!”
    被女孩指责的凌一弦,表情不变,实际心里写着满满的懵逼。
    ——搞什么,这姑娘难道是个跟玉门无关的局外人吗?
    莫非是打工打到玉门来,你这运气是不是有点……
    直到女孩叽里咕噜地说了一串越打话,几个围着扎染围裙,笑嘻嘻的妇女才跟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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