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滑应殊长叹一口气:“所以我们得自行把红方组织起来,而且动作要尽可能的快,必须比那些搞事的兔崽子们还要快,以免被人给当成靶子打了。”
听完滑应殊的这番分析,杭碧仪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她能在一群少年天才里担当起班长的责任,决断力自然也是一等一的好。
杭碧仪当机立断,上树撤下了那个带着诱兽气味的药包。
“放弃那只云花豹,避开之前的侦测路线,咱们今天不蹲它了。”
“小妲,你跟我兵分两路,分别顺着东北、西南方向寻找,一路做下少年班的记号,也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人的标记。
——以我对明秋惊的了解,既然情况这么复杂,他应该会主动留下徽记沟通的。”
“应殊,你现在就召集红方阵营的考生,我们主动出击,把红方集中起来!”
听到杭碧仪的安排,滑应殊挑了个平整的树桩盘膝坐下。
他将三弦琴抱在自己怀里,流水般的乐曲在他指下被潺潺奏响。
滑应殊庆幸地说道:“还好,我们发现情况发现得早,现在还来得及召集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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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滑应殊能隔空查探到密林另一边,凌一弦组的情况,他大概就不会抱有这样的庆幸了。
就在滑应殊小组紧锣密鼓地分析当前局势,隔空制定对策的同时,凌一弦三人正在……大杀特杀。
biu地一下甩出匕首,戳灭了蓝方阵营某个考生的胸灯,凌一弦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人心险恶,少侠明年再来过吧。”
闻言,该少侠幽怨地看了凌一弦一眼。
碍于“尸体”不能说话的规则,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信号烟花升起。
“多少人了?”江自流问计数的凌一弦。
“红方32个,蓝方28个,算这个29。”凌一弦爽快地回答道。
她有点遗憾地发现,在度过了最初的黄金三小时后——也就是考生们还聚集在几个入口,没有均匀散开时,找到考生就没有之前那么容易了。
所以说,明秋惊的先见之明果然有道理。就是该等红方码齐了人再搞。
如同先前许多次一样,明秋惊慢悠悠地走上前来,从“尸体”身上回收了自己缠住对方步伐的暗器纱网。
那张大网展开时铺天盖地,犹如一段多情的迷雾,泼洒开来宛如漫天细雨。
然而倘若把它折叠成一个小方块,它细小得足以轻松地穿过尾指戒指。
单看着明秋惊此时彬彬有礼的温和笑容,大概没人想得到,最开始就是他提出了这种“一视同仁”的杀法。
这种不论红方蓝方,遇上了就痛下杀手的做法,迅速地削减了腕表上的考生人数,也极大程度上提高了考生们的危机意识。
滑应殊应该好好感慨他的遇人不淑。
就在一刻钟前,他还信誓旦旦地保证,明秋惊一定会看好江自流和凌一弦,不会让这两人做出胡来的事。
——他万万不可能想到,这个最胡来的、直接搅浑了考场水的建议,就是由明秋惊一手制定的计划。
第74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一个小时后,娄妲发现了明秋惊一路上留在树干和石头上的徽记。
两个小时以后,红蓝方人数再度锐减十几人的情况下,杭碧仪小组联系上了魔家姐妹。
等到时间走到第三个小时,滑应殊拉起了一支声势浩荡的红方队伍。
少年班的六人短暂聚首,对当下情况制定了简单的计划。
“我也给明秋惊留了信号,约他等会儿碰头。”
娄妲简单叙述了一下自己刚刚的经历。
她在发现徽记以后,就顺着明秋惊留下的痕迹一路追踪上去。
虽然一直到事先定好的集合时间,她也没能追上明秋惊三人,但娄妲没忘记在明秋惊的记号旁边刻下新的标记。
俞少如,也就是魔家姐妹的搭档,少年班里年纪最小的那个男生。
听到这话,他不假思索地蹦了一下。
“那太好了。我们已经把红方考生聚集在一起了,接下来,只要让明哥组织起蓝方自检,把那些在考试里搞事的家伙找出来,剩下的积分比赛各凭本事。”
俞少如兴冲冲地说:“这样一来,今年的阵营赛,其实可以不用打啊。”
十三岁的小男生,脸上还带着粉嘟嘟的婴儿肥,他两只眼睛都亮晶晶的,说这话时甚至激动得握紧了拳头。
太可爱了,魔家姐妹忍不住同时出手,一左一右地扒拉起俞少如的脑袋。
滑应殊笑眯眯地看了这位小弟弟一眼,他推推鼻梁上的圆墨镜,遮住眼中所有阴险光芒,还不知道从哪个衣兜里翻出一根棒棒糖塞给俞少如。
“少如说得对啊。”滑应殊感慨道,“小妲,你跟明秋惊约了什么时候见面?我们正好带人去做他一票。”
“诶?”俞少如含着棒棒糖睁圆了眼睛,“我明明是说……”
“嗯嗯嗯,少如说的我们都听见了。不过你看,咱们已经把红方考生聚集起来了,既然大家信任我们,我们总不能让他们走空吧。”
三弦琴被放平在滑应殊膝头,戴着墨镜的少年已经开始期待地搓手手。
“以我对明秋惊的了解,他一定也在拉队伍。如果他拉齐了人,那我们就相当于把每次阵营赛的时间提前了,红蓝方冲突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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