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以BOSS的能力,我们并不担心她会出什么事,但是BOSS既然选择参与到鲁道夫帮会之中,我想那必定有她的深意。”
诸伏景光:……不,也有可能是你们想多了。
虽然不太清楚当初川岛青杏和降谷零一起去执行任务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也对这件事情有所耳闻。据说他们是见到了类似于鬼怪之类的东西,在泥惨会的时候惊吓过度,反而对川岛青杏开始服从。
他当初还觉得有点可笑,现在看来好像他们都病得不轻。
“那么,就按照前辈的指示来吧。变装和转换身份方面我也会记得照做的。”诸伏景光抬起头,蓝色的眸子里带着某种坚定的情绪,
“至少不能让我待在这里什么都不做,不是吗?”
那次交易将是一切的终点。
他一定能亲手将川岛青杏从黑衣组织里带走的。
·
“晚上十点。”
琴酒在电话里道,
“还有一个任务需要完成,琴蕾,今晚暂时不用回去了。”
现在的时间是晚上八点,冬日的夜晚并不会让人有多舒服。
川岛青杏裹紧了自己的外衣,裸露在外面的皮肤被寒冷的风刮过,带着刺骨的疼痛感,眼睛困地快要眯成一条线。
这让她想起了自己曾经在川下胜男手下干杂事的那段时间,人与人之间基本上没什么交流,大家都是被东拼西凑在一起工作的,谁也不知道自己第二天就会被扔到哪个战场上成为炮灰挂掉。川下胜男先生开始也有努力地让大家团结一点,到了后来干脆也就随他们去了。
那个时候天气真的很冷,但是川岛青杏却一点都不觉得冷。有时候脸上都被风刮破了皮,她也觉得比起饿肚子根本算不了什么。
但是她现在却能够感受到冷了。
不仅仅是冷,还有热……就好像在一锅热油里来回起伏。
不过待在车内要稍微好一点,只是在听到晚上十点还有任务的时候,川岛青杏还是努力把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睁开,并接过了琴酒手中的任务报告。
“这次任务目标是截取组织内叛徒和传信人之间的情报。你负责狙击叛徒,传信人我会活捉。晚上八点于酒店内完成。”
琴酒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刺耳,川岛青杏有些头疼地揉着太阳穴,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不太妙呢。”
太宰治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传达的声音如同被拨乱的琴弦般在耳畔响起,
“虽然这么做并不算错,但是偶尔也要给自己休息的时间。织田作把你托付给我,可不是为了让你平白无故死在任务中才这么做的。”
“不会死的。”川岛青杏的脑袋一点一点,思绪也越来越迷糊,
“我不会死在任何一次任务里。”
“先好好睡一觉如何?”
棕发的青年将手搭在了川岛青杏的额头处,深褐色的眸子愈加深沉,
“不过就算我不这么说,你应该也差不多要倒下了呢。”
“什……么?”
川岛青杏没能听清楚最后一句话。
可能是太困了,不过任务反正还有两个小时……时间来得及的。
稍微睡一会也没关系吧。
……
川岛青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的她从小和父亲一起生活,从未离开过美国。她和正常的孩子一起上学,长大,然后回到日本,租了一间不大不小的房子。卧室的布置是她最喜欢的陈设,每天早上玻璃窗外太阳升起,阳光恰好落在她的身上,温暖明媚。
然而当她推开卧室走出门的那一刻,一切都变了。
她的手中握紧的是那把用了无数次的枪,她的眼前是惨败的天空和漆黑的地面。眼前的路被迷雾所吞噬,充斥着让人不安的情绪。
父亲的尸体倒在了地上,他血液从他的身上一路流淌到川岛青杏的脚边,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淹没。
川岛青杏心中升起了一阵惊恐,她一步步向后退去,却没能摸到门的把手,而是猛地摔下了走道,向着无尽的深渊坠落。
……
川岛青杏惊慌失措地睁开了眼睛,紧紧抓住了被子的边缘。
被窝里相当温暖,枕头的附近还带着细微的湿润感,浑身上下依旧没什么力气,头疼地厉害,像是有无数的烟火在脑海中胡乱燃烧着。
“醒了?”
询问他的是相当熟悉的声音。川岛青杏迷迷糊糊地望向床边,原本并不算清醒的大脑完全空白了三秒钟。
“琴……琴酒……”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剩下的话她没能来得及说出口,大概是被突然出现的那张脸吓了一跳。川岛青杏瑟缩着往被子里去了一点,细软的发丝被额头沁出的汗水黏在一起,让人很不舒适。
“这就是你说的[没问题]?”琴酒嗤笑道,
“琴蕾,你最近太过于自视清高,以至于死在某次任务里都不奇怪。没有下一次,希望你能认知到自己的状况再来参与任务,我不希望废物拖我的后腿。”
银发的男人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他身上的气息一如既往的冷冽,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川岛青杏瞄到了对方手腕处缠绕的绷带,心中一怔。
现在的时间是晚上12点多,早就过了任务时间了。也就是说……琴酒一个人完成了两个人的任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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