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erry吗?他的脸没事, 目前已经出院了。”
这不科学。
甚尔又看了几个比赛记录,那种高空腾飞的动作,完全到达了牛顿气得掀起棺材板的程度。
现在他已经确定,“S”也受到了另一种世界规则的保护——大概有“怎么摔都摔不死”、“怎么打都不毁容”以及“闹出什么事都不会被警察抓到”等等基本规则。
但对初中生来说还是太危险了。
甚尔还看到了惠用花名“影”参加“S”的视频。滑板上的少年轻盈如飞,尝试着各种高难度动作,不停追求着身体的极限,双眼熠熠生辉,浑身都散发着开心。
其实甚尔有时会想,他们这些成年人将世界的咒力清零,剥夺了惠的十种影法术,会不会也同时剥夺了这个孩子的生命中本该拥有的刺激和快乐。
没想到,这小崽子早就学会了用滑板来释放他源自血脉的疯性。
危险归危险,担心归担心,但……由他去吧。
甚尔手指抵在嘴角,不自觉露出了笑意。
“今天他比赛的对手是谁?”他问。
“‘爱的斗牛士’爱抱梦。”钉崎拧眉说,“就是刚刚那个抡板子把Cherry打进医院的变态,还扬言说要选出自己的‘夏娃’什么的。”
甚尔的笑意一秒凝固。
对不起,收回前言。
管还是要管的,他怎么能允许那种变态靠近自家惠惠?!
变态还是交给他这种专业户教训比较好。
甚尔拎起两个小鬼,从旋转木马上站起身,下马跳台翻栅栏一气呵成,把他们丢在了后车座上。
“指路就拜托你了。”
“咦?去哪?”
“‘S’!”
*
迈巴赫驶离游乐园一分钟之后,兰博基尼停在了游乐园门口。
旋转木马还在唱着同一首歌谣,本该坐在木马上的人却消失得彻底。
师生二人站在满园五光十色的小彩灯之间,只觉人生灰暗。
五条悟的手机显示银行卡最近消费在三分钟之前,地点就是这驾旋转木马,然而当他开足马力到达目的地时,却又双叒叕扑了个空。
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一整天。
他也万万没想到,早晨用来逗伏黑惠的戏言竟一语成箴——甚尔真和别的小奶狗和小花花跑了。
“自找苦吃。”惠毫无同情心地说。
把野兽放出来撒欢,难道还指望野兽能自觉回家?
五条悟双指夹着棒棒糖,作沧桑点烟状:“惠惠,你说这就是七年之痒吗?”
看到罪魁祸首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伏黑惠忽然觉得自己的社会性死亡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我们去‘S’吧。”他看了看手表,“比赛快开始了,我想他们也会去那里。”
然而今天的兰博基尼如同被下了咒般诸事不利,一路遭遇红灯和堵车,直到预定的比赛时间开始,他们才下车向赛道飞奔。
参赛选手的身影已经实时投射在了大荧幕上。
“爱抱梦和……”伏黑惠石化,“父亲?!”
*
“S”的起点,知念实也目瞪口呆地看着甚尔,盯着男人的假海胆头欲言又止。
“你是伏黑同学的爸……”
“嘘。”甚尔眨了眨眼,“今晚是我参加比赛。”
“真有您的。”实也反倒舒了口气,“看来今天能看到魔王和魔王之间的战斗啦。”
之前他还在担心伏黑惠能不能安全完成比赛,不过如果是这位据传混|黑的伏黑先生的话,一定没问题。
毕竟伏黑惠的滑板天赋那么高,他父亲肯定更厉害吧?
即便滑不过,也能打得过。
不过……
“您忘记带滑板了吗?”他看着两手空空的甚尔。
“从来没有过。”
“那我把滑板借给……等等,‘从来没有过’?”实也反应过来,尚存一丝希望:“您是指一直在使用伏黑君的滑板吗?”
甚尔接过实也的滑板,上下左右观察了一番:“不,这是我第一次摸滑板。”
“……”希望彻底破碎了。
“说起初学者参赛,我们这边也有一位呢。”一个红发高中生凑过来,“要不要试试用绷带把脚缠在滑板上?”
“不用了。”甚尔咧开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反正也不一定要滑‘自己的滑板’,对吧。”
少年们背后升起一股寒气。
……突然就觉得爱抱梦会很惨。
甚尔走向爱抱梦。
“伏黑揍他!”钉崎在人群中喊。
“谢谢,今天和小妹妹玩得很开心哦。”甚尔单手转了转滑板,抛去一个自信的眼神,“赢了请你们吃夜宵。”
人群静止一瞬,下一秒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
——今夜的“影”也太蛊了!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同样的脸,看到这个“影”的时候,却会产生一种想疯狂掏钱给他花的冲动,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在此起彼伏的呼喊声中,赛道初始点,倒计时的红灯亮起。
爱抱梦一袭骚气的紧身皮衣,从华丽面具之后审视伏黑甚尔。
“你不是惠。”
“叫的很亲密嘛。”甚尔牙齿森森。惠是你能叫的?
爱抱梦的视线从他的脸滑向身体曲线,嘴唇翘起,露出中世纪吸血鬼一样的尖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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