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爬不上来,菜菜子……”
“早知道还要□□,就不接这个任务啦。哎呀,裙子都被弄脏了……”
墙内三小只:“?”
迟到了不敢从正门进,你以才□□的同学吗?
终于,一个穿学校制服的小女孩蠕动着上了墙头,她一边拉墙下另一个小女孩,一边回头,一眼就看到了惠。
“哇,菜菜子,我们运气可真好!”她惊喜的说,“不用费劲混进学校里啦。”
惠微微睁大了眼睛。
咒力?咒术师?
……还是诅咒师?
他向后退了一步,握住了夏目的手。
“惠君是个帅气的小弟弟诶。”美美子笑眯眯的说,“我们很期待和惠君成为家人哦。”
惠拉着夏目转身就跑。
蛇形咒灵将脱兔撕扯成碎片,一口咬住了惠的身体。他松开手想推开夏目,夏目却反过来握紧他的手腕,两个孩子一起被吞入巨蛇咒灵腹中。
“还好有夏油大人的咒灵。”坐在墙头的美美子说,“我们带着新的家人回去吧。”
整个过程不到十秒,刚刚还在的小孩们刹那间消失不见。
旁观全程的知念摔下了滑板。
“假的吧……”
*
与此同时。
正在详谈的五条悟猛然坐起身,鸭子船剧烈晃动,他一语未发按在甚尔肩头,二人瞬间出现在学校外墙边。
“五条?”
“有人带走了惠。”五条悟迅速将案发现场的信息收入眼底,“是我没见过的残秽。”
他向完全呆愣的滑板小男孩问:“刚才发生了什么,复述一下。”
知念实也虽然受到了惊吓,但记忆力不错,将整个过程事无巨细的说出,就连“夏油大人”这个称呼也说得丝毫不差。
五条悟稍微舒了一口气,另一种忧心升起。
转头看到甚尔脖颈暴起青筋,脸色异常恐怖,整个人离发飙就差一根弦。
“杰不会伤害年轻的咒术师。”五条悟说。
——“杰”?
分开这么久,仍旧用着如此亲昵的称呼。
甚尔头脑像被沉钟狠狠撞击,嗡嗡作响,视野扭曲成杂乱无章的线条。
一句话脱口而出:“你就这么信任他?也是,惠本来也不是你的儿子。”
“……”五条悟怔住了。
理智瞬间归位,甚尔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抱歉。我太心急。”他把鼻梁捏出了红印,“不是你的错,诅咒师的报复大抵是我惹出来的。”
看看他刚才像什么东西,失了幼崽又嫉妒心发作的疯牛一样,随便冲人发火,简直和禅院你说的畜生没差别。
真是太糟糕了。
糟糕透顶。
自己这种野猴子怎么配得到别人的感情。
他自觉再没什么脸在这待下去,又低声说了句“抱歉”,转身就走。
“甚尔。”五条悟叫住他。
严肃,但听起来并未生气。
“惠是我第一个学生,你的愤怒我感同身受。”他神色认真,“……还有,对不起让你这么没安全感。”
刺痛的心好像被温水烫了一下,转瞬间又因自责而更加难受。
“没有,忘了刚才那句话。”甚尔不知该说什么,“盘星教分据点太多,我们分头行动。”
“在意”是最沉重的负担。
他早该知道,既然选择恢复味觉,就该接受甘甜总与苦涩相伴。
“惠会没事的。”五条悟抱了他一下。
——惠会没事的。甚尔的心脏轻松了一些。似乎五条悟这么说,这个承诺就一定能会成为事实。
毕竟那是五条悟,无敌的五条悟,他你相信的五条悟。
*
负责看护惠的一名女性咒术师,死于另一名诅咒师之手,尸体悄无声息的躺在学校外。
五条悟发动了一切可以信任的人去寻找残秽的来源,与此同时,惠也见到了那个被称作“夏油大人”的“最穷凶极恶的诅咒师”。
和惠想象的不同,夏油杰给他的第一感觉,是温柔。
他温柔的帮助来求助的普通人祓除咒灵,被求助者赞为“佛祖”。
然后,又温柔的笑着,放出咒灵将失去利用价值的前富豪撕成碎片。
他向惠走来,袈裟未曾沾染血污。
“真是肮脏的猴子,不是吗?弱小、卑劣,与我们并非同一个物种。”
惠没有说话,隐隐挡在夏目身前。
“你长得真像那只野猴子。”夏油杰微微眯起眼,“不过我会原谅你这一点,毕竟我们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
惠知道自己不该惹怒对方,但侮辱父亲踩到了他的底线。
“父亲很好。”他声音平稳,“他和我没有区别,和其它任何人都没有区别。”
“可怜的孩子,已经被他们洗脑了。不过没关系,我会建造一个你有咒术师都自由生活的乐园。”
夏油杰忽的注意到了什么:“你身上有悟的咒术残秽。”
“五条悟是我的老师。”和父亲。
夏油杰眼中略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怀念。
“to……to……”盘绕在夏油杰身上的咒灵发出模糊的呼唤。
惠转眼一看,惊讶道:“丑宝?”
“ototo。”丑宝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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