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嘴上威胁他,手却亲亲热热勾住他得脖子。
看看,这个人该有多卑鄙无耻不敬业,要做恶人就做到底,口是心非算什么男人!有本事后来别对他那么好那么温柔……操!妈的!
黎簇怀疑那个人是不是对自己下蛊了,比如那种让人死心塌地寤寐思服忘不了下蛊之人的阴邪蛊毒,他有证据的,现在他又回到当初那个让他一秒都不想待的沙漠就是证据。
曾经被那个人威逼利诱到沙漠里来,这会子他却主动回来,多邪门,不是中蛊还有什么解释?
黎簇乱七八糟的想着,下了骆驼到当初二人一起撒过尿的地方又撒了一泡尿。
车嘎力巴又在后面问他到底想干啥了,黎簇懒得理他,尿完爬上骆驼继续往沙漠深处走。
这回回来,自然不是去古潼京那种鬼地方作死,他的目的地,是那间客栈。
那个人还记得吗,拔完虫子的那夜,他发了高烧,在床上翻来覆去说着胡话,一会儿嫌热把被子掀了,一会儿喊冷要盖被子。
黎簇被他折腾的烦了,把被子蒙他身上,再一屁股坐到被子上压着,不让他瞎折腾。
“小屁孩,我寻思着你这是想闷死我跑路?”
被压着还不消停呢,两手从被子里伸出来要推他。
“老混蛋,你能不能闭嘴睡觉?”
黎簇抓住他两只手,仗着他生病没力气,牢牢抓着,令他无法动弹。
如此,那个老混蛋仍旧没罢休,露出个头来,对他逼逼个没完,说他黎簇没良心,是小白眼狼,一路上他多照顾他,半点都没拿他当人质对待云云。
总之,屁话可多了,黎簇都听烦了,脑子一抽,俯下身拿自个儿嘴唇去堵,末了直起身红着脸骂他:“我白眼狼?吴邪你要不要脸了?今天是谁救了你?白眼狼是你吧!老混蛋臭不要脸的!”
“……”吴邪看着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干裂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有话要说的,最后又憋住了,什么也没说。
黎簇亲完就后悔了,眼睛左顾右盼,不敢再去看吴邪,顿一顿,翻身下去。
脚刚落到地上,就听到吴邪闷闷出声:“黎簇,以后做事之前动动脑子想想后果,别冒冒失失傻了吧唧的。”
黎簇便冷笑:“吴老板,我要做事之前动脑子了,现在躺在这的就是你的尸体。”
“小屁孩。”
吴邪轻笑一声,而后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
时隔数月,黎簇再次站在了当初那间屋子里。
月光透过破破烂烂的窗户照进来,吴邪躺过的床铺上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破旧的被褥微微拱起,好似下面还躺着个人。
“想什么呢。”
黎簇笑话自己,异想天开,除了楼下在准备晚饭的车嘎力巴外,整间客栈里里外外哪还会有第二个人。
可他就是忍不住要想,想吴邪,想那个老混蛋!
白眼狼明明是他吧!利用完他后就丢到一边,再也不管他了!
“吴邪你这个老混蛋死变态,别让我再看到你……”
“再看到你想怎么着?”
“再看到我一定打爆你的狗头,再把你的狼心狗肺都挖出来……嗯?”
黎簇这才发现屋子里有人接过了自己的话,且这个声音还挺耳熟的。
尚未反应之际,一张满是灰尘的被子就盖到了头上。
“吴邪我·操·你大爷的!!!”
半个小时后——
黎簇拿着药膏给自己嘴角上药,他刚和某个老混蛋打了一架,平手,两人都受了点轻伤。
吴邪脸颊有几道抓痕,他并不当一回事,抬手支着下巴,歪头看着还气哼哼的少年人。
“黑眼镜说教了你不少本事,怎么,你学的本事就是像只猫一样拿爪子挠我?”
“呵!不服再干一场?”黎簇斜眼看他。
“……”
吴邪没回话,嘴角微微勾起,有点不怀好意的笑着,下一秒不等黎簇反应就把他摁桌上去了。
不知道老混蛋捏哪了,黎簇后颈发麻手脚发软,一点力气都提不上来,只能趴在桌上任他宰割。
“别动不动就把‘干’这个字眼挂在嘴边,你知道这个字什么意思吗,嗯?小屁孩。”
吴邪把流氓和不要脸发挥到极致,光嘴上笑还不够,胯部撞了撞黎簇屁股。
“吴邪!!!”
少年人脸皮子薄,一张脸登时红了大半,又羞又气的喊了一声。
吴邪还不打算放过他,俯下身压住他,嘴唇凑近他耳边,哑声笑着:“知道错了吗,小朋友。”
“……”好汉不吃眼前亏!
黎簇乖乖认错:“我错了嘛……我知道错了……”
“一句道歉就算了?”吴邪还在笑,但手上的力气却松了。
黎簇敏感的很,发觉身上的桎梏消失后,立刻从吴邪身下逃出去,反手一拳招呼他。
吴邪正等着他呢,侧身、伸手、揽腰、按后脑勺,嘴唇精准无误亲过去……
有个恋爱常识是当恋人对你发火时,堵住对方的嘴,对方就会消停。
很好,黎簇消停了。
“为什么这样对我?”
成年了也还是傻乎乎的一小屁孩子,亲几口就懵了,睁着湿漉漉的眼睛呆呆看着他。吴邪看着喜欢,忍不住又亲亲他眼睛,再揉他头发:“你以为我千里迢迢跑到这来看风景呢?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小垃圾没人要,等着我来捡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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