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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嘉抬眼环视了一圈,只见这屋子不大,但处处精致,小叶紫檀的拔步床,黄花梨的梳妆台,定窑的瓷瓶,连她身上盖的都是上好的云锦。
    “这是哪里?”她久睡刚醒,声音有些干涩。
    “这是太极殿内殿的一间小室,是陛下单独为您辟出来的。”
    单独为她准备的?
    他这是要金屋藏娇,把她圈养起来了?
    柔嘉扫过这名贵的一切,只觉得无限讽刺,掀开被子便要下地。
    可昨晚她被他按在门上发了疯一样的侵占,这会儿双脚刚沾到地上,便差点腿软跪了下去。
    皇帝听见动静,快步走过来扶了她一把:“别乱动,你有些体虚,要静养两天。”
    他一说,柔嘉顿时又回忆起了整个人几乎快被撕开的感觉,一伸手直接推开了他:“现在又来做什么假好人?”
    萧凛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一言不发,执意将人扶了回去。
    半晌,才背着身开口:“是朕不对,朕当时也是被你激怒了,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她原本就不是很能接受他,再加上许久没在一起,难免有些过激。
    柔嘉实在没力气,更不想跟他说话,慢慢背过身了朝着里侧不看他。
    萧凛见她不答话,也不生气,让侍女端了补药过去:“喝药。”
    柔嘉刚醒,一看到那黑乎乎的药汁,以为是避子汤,胃里瞬间疼的痉挛,偏过了头拒绝:“我现在不想喝,待会儿再喝。”
    “太医说了这药要趁早喝,你不要闹脾气,现在就喝。”
    萧凛沉声,又示意侍女端过去。
    柔嘉正在心烦的时候,一见那药又送到了眼前干脆了闭了眼睡过去。
    萧凛脸色隐隐有些不好,却还是没发火,亲自端了过去:“喝完再睡,你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我说了我不想喝!”柔嘉一挥手直接将那盘子打了翻。
    玉碗砰的一声砸到了地上,黑乎乎的药汁溅了皇帝衣摆上满是黑点。
    宫女见状连忙跪下告罪。
    萧凛抬手擦了手臂上一点,沉声吩咐道:“再端一碗来。”
    也对,打翻又有什么用,还有无数碗等着她。
    柔嘉瞬间无比的无力,低着头任凭眼泪一颗颗砸下去。
    又一碗汤药递过来,柔嘉沉默着只当看不见,不接也不推。
    两个人僵持了半晌,萧凛忽然端起了药碗饮了一大口捧着她的脸便吻了下去。
    苦涩的药汁在两个人口中蔓延,柔嘉拼命地推他,可无论怎么捶打,他还是坚决又不容抗拒地挑开她的唇,尽数给她喂了进去。
    “你无耻!”
    柔嘉擦了擦红肿的唇,噙着眼泪瞪着他。
    “你怎么骂都好。”萧凛已然不在意,“朕只看结果,你能喝下去就行。”
    药碗又递到了眼前,眼看着大有她不答应他便要继续如法炮制的意思,柔嘉实在逼不得已,只得自己捧着药碗灌了下去。
    一碗药喝尽,她气得直接将药碗摔到了他脚边:“我喝完了,你满意了吗,可以走了吗?”
    她气的眼睛里有泪在转,双颊微红,胸脯更是一起一落,轻轻喘着气。
    可即便是生气,也比昨晚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好。
    “那你好好休息。”
    萧凛忍住了想抱住她的冲动,站了片刻,攥着拳转了身出去。
    一出门,齐成泽正在殿外有事要禀,但他衣摆上还有污渍,因此张德胜先让人在外间等了等,替他更衣。
    萧凛紧皱着眉,郁积了多日的心绪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开口:“她为什么总是跟朕闹别扭?”
    张德胜心想就凭您这高高在上,说话全靠别人揣摩的脾气不吵起来才是怪事。
    但他又不敢直说,只得拐弯抹角地开口:“奴才觉着,还是和脾性有关,公主敏感多思,年纪又不大,陛下您不妨多体谅体谅她,特别是说话的时候,该解释的要解释,就比方说方才喝药的事,您明明是好心送的补药,却为什么不直说呢,您不说,站在公主的立场兴许就以为是避子药,这样不就好心办了坏事吗?”
    “避子药?朕会在这个时候逼她喝这种药吗,她为什么会这么想朕?”
    萧凛眉眼瞬间冷了下来。
    “您当然不会!”张德胜连忙讨好,“但是公主还是个小姑娘,您说话又一向留三分,习惯了让人揣摩,您若是不解释,她一时半会儿想不明白误解了也是有可能的。”
    萧凛听了他的话,郁气稍稍散了一些,既然她听不明白,那他解释几句也不是不行。
    换好了衣服,皇帝再出来,脸色明显好了许多。
    齐成泽这才敢开口:“陛下,臣审问了一天,那姓白的州牧虽是白家的旁支,但这些年来没少帮着白家敛财,侵占土地,横征暴敛,甚至于贪污赈灾款,吐出了不少内情。此外,他还吐露了从前的一桩旧事……”
    “什么旧事?”萧凛看着他,“但说无妨。”
    齐成泽看了眼那里面的人,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此事与公主的生父有关,那州牧说,公主的生父秦大人当年并不是意外坠河的,而是……而是在查赈灾贪墨案的时候发现了主使是白家,并借着他与白家从前的关系拿到了账本,意欲回京面圣,结果半途被截杀抛入河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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