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我有什么好满意的?”柔嘉直直地看着他,“我被逼着上你的床我该满意吗?清白被你夺去了我该满意吗?每天战战兢兢和你偷情,过着那种偷偷摸摸的生活,被你玩弄了一晚上还要再喝那种又酸又苦令人作呕的苦药我该满意吗!我难不成还要感激你毁了我的清白,毁了我的未来,把我变成了这样一个见不得光的姘头吗?”
“你住口!”萧凛青筋凸起,厉声打断了她。
“我为什么要住口,我哪里说错了?这一切不是你想看到的吗?你还想怎么样,难不成我还要在你大婚之后继续过着这种日子吗,白日里叫着皇兄,晚上被你各种羞辱,我还没自甘下贱到这种地步!”
“朕何时羞辱你了?”萧凛脸色铁青,“你想救弟弟,朕帮你,你被为难,是朕派人救的你,朕破例带你来春狩,教你骑马,朕做的还不够吗?朕自以为待你已经不薄,可你呢,你却一直在欺骗,你可曾有过一丝真心?你为什么总是不明白!”
他声音越来越高,忽然起了身。
“朕是天子,你可曾见过任何人对朕这么不敬,就凭你从前的顶撞,凭着你屡次三番的算计,凭着你的逃跑,你就算死一千次也不足惜!现在你还敢跟朕叫板,你凭什么,你不就是仗着朕心里有你!”
他的话一脱口,房间里忽然格外安静。
两人视线直直的相对着,柔嘉的眼泪忽然掉了下来。
“你心里有我,什么算有,和阿猫阿狗一样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把我当一个玩物也算是有吗!”
“玩物?朕这样捧着你护着你时时顾忌你的安危,你觉得是玩物?”
萧凛气极,怒火几乎要冲破头顶,一伸手径直握住她的下颚:“你真的知道什么是玩物吗?”
第54章 厮扯 “你混账!”
萧凛正在气头上,拉着她一脚踹开了门,将人按到了栏杆上,迫使她睁眼去看:“你不是认为自己是玩物吗,今日朕就让你亲眼看看,什么叫玩物?”
这里是庐州最大的青楼,一共上中下三层,中间是一个巨大的台子,到了晚上便奏起了靡靡之音,衣着清凉的舞姬在那里卖弄风情。
而台下则围了不少男男女女,盯着那舞姬的身姿目不转睛,时不时发出些污言秽语。
柔嘉实在不愿看,拧过了脖子闭上眼。
“这才哪儿到哪,怎么就怕了?”萧凛冷笑了一声,捏住她的脖子强迫她睁眼,“睁开,看看你的四周,看看是什么样的?”
柔嘉被他强行转了过来,眼神一扫,便瞧见了四处的走廊上有不少男女搂抱在一起,举止放浪,不堪入目。
那身边的男的或眼神猥琐,或肥头大耳,都喝的醉醺醺的,也不管这还是在外面,便动手动脚的极为不规矩,那怀里的女子尽管害怕,还是不得不赔着笑,劝着人往里去。
还有那喝了醉借着酒劲歪歪斜斜地醉汉,见着个入眼的便不管不顾地将人扯到怀里胡乱亲着。
甚至于刚推开门送去一位客人的女人,丝毫没有休息的机会,下一位守在门口的立马又揽着她的腰把人推了进去。
酒气,汗汽和刺鼻的胭脂水粉香气混合在一起,这里仿佛人间炼狱一般,待在这楼里直教人恶心。
耳边净是些令人作呕的声音,柔嘉捂住了耳朵,不想去听,可她即便不听,触目所及却无一不让她心惊。
“看清楚了吗?”萧凛从后面环抱着她的腰,举止格外亲密,但声音却格外让人心惊,“这才是玩弄,朕对你做的那些,哪及这些人十分之一?”
可柔嘉听了他的话却没有任何庆幸,反倒只有感同身受的悲凉:“是不一样,不一样的不过是她们要接待几十上百的人,而我日夜被困在你身边,做你一个人禁脔罢了!”
“禁脔?你把朕的宠幸当做是禁脔?就凭着你背负的那些罪孽,朕愿意让你在深宫活下去已经是恩赐了,你到底懂不懂?”萧凛怒不可遏。
“那我不想要这恩赐了行不行?”柔嘉泪流满面,“我把一切都给了你,陪了你那么多日子还不够吗?”
“朕是你想求就求,想走就走的吗?你既然已经是朕的人了,这辈子也也不要再想和任何人在一起,你为什么总是那么认不清现实?”萧凛冷冷地开口。
“我认不清?”柔嘉心里无比的冷,她环顾了这青楼一圈,只觉心痛如绞,“所以你把我卖到青楼,就是为了让我看清楚现在的处境吗?”
“朕把你卖到青楼?”萧凛青筋暴起,一把将她按在了栏杆上,“朕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柔嘉被他按住,整个上半身仰跌在栏杆上,头顶上通明的灯笼刺的她双眼发疼,似乎再稍稍激怒他一下,他真的会把她丢下去。
可越是这样,她反倒越发不低头:“难道不是你吗?从一开始不都是你设下的局吗,像追逐猎物一样看着我慌不择路很好玩是不是?故意给了这么多单子把我蒙在鼓里很好笑是不是?晚上偷偷摸摸闯进我的房间对我做那种事看着我怀疑,害怕,整日活在心惊胆战之中你满意是不是?你现在不承认了,可我初来乍到,除了你还会有谁这么盯着我,折磨我!”
真的假的,宫里宫外,她已经完全分不清,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疯狂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