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风十分冷硬,大片大片吹在人身上,让人手脚发凉。
天空呈现黯淡的灰蒙,细小的雪子夹杂着雨滴一起往下落。
姜远扶着墙干呕了一会,觉得胃里被塞进了一大块冷硬的铁,想吐吐不出,想消化也消化不了,只能生硬的卡在那里,带来无尽的沉坠感。
雨滴砸在了他身上,羽绒服吸了水变得有些厚重,姜远擦了把脸把头发向后捋,露出光洁的额头,眼神有些没焦距的注视着地面。
理智告诉他他现在应该去找个旅馆暂时先住下,避免被雨淋湿,可他的思绪好像宽泛的没法控制,像一个个四散漂浮着的毛团,就算努力的把它们聚拢在一起,也是轻飘飘的。
鞋子踩在松动的地砖上,污水飞溅落在人的裤腿,姜远皱着眉,心情越发厌烦。
他手脚冰凉可却感觉自己在一阵阵的发热,那种热意想叫他将身上的累赘都解去,但脑子告诉他正常人都做不出那种事。
他的胸腔里燃着一把火,找不到发泄口,四散着成为暗火游走在身体的每一处,脑部神经跟随着抽搐起来,眼前的一切分明十分清醒,姜远却浮躁的觉得一切仿佛隔着一层什么,这让他更无端暴躁起来,却又让他厌憎着被没由来的情绪淹没的莫名其妙的自己。
他应当是要找个旅店住下来一个人休息的,可偏生脚步似乎背叛了他让他朝着某个方向前行。
当姜远发现自己出现在哪里的时候,被自己恶心到了。
他下意识的寻找了最可逃避对他来说最安全的地方,因为幸元竹喜欢他,他会识时务的安静,独居,不会试图掌控他,不会看穿他,即使他处于这样狼狈的像落水狗的状态里,也能够居于上风。
他也是这样的一个世俗的卑劣的本质会权衡利弊的人,这让他嘴上说的那些话全然是个笑话。
姜远的胃又开始抽动起来,一阵阵上窜的冷意让他有些头晕恶心,他转身想走,却发现背后的门打开了,然后才恍惚想着自己刚刚是敲了门的。
“远哥你怎么来了!你这……快进来,下雨了怎么没带伞啊,身上全都湿了。”
幸元竹看见门口的姜远第一时间是惊喜,发现姜远的情况后赶紧把人带进了家门,顺便把姜远的行李箱也一并拿了进来。
“远哥你先去洗澡换衣服,湿着容易生病。”
幸元竹将行李箱放在客厅一角,准备去帮姜远倒杯热水。
可他还没走到饮水机旁,身后便贴上了温热的身体。
他感觉到姜远灼烫的呼吸,耳边响起姜远低哑的声音。
“幸元竹,做爱吧。”
幸元竹没有拒绝甚至没有过问为什么,就像是他们第一次做爱那样。
他知道姜远是用他来发泄,可那又怎么样呢,这不是说明他是可以被姜远所寻找和依赖的人吗,这一次并不是恰好的时机,姜远他遇见了不开心的事没有去找任何人而是来找了他,就已经说明了什么不是吗?
湿冷的衣服被粗暴的丢在了客厅的地上,随着一路行走散落着,姜远裸露在外的皮肤因为淋雨变得湿冷,幸元竹抚摸着姜远的身体,勾着姜远的唇舌和
可是差着什么,还差着什么。
姜远的攻势很热情,比起上次还要热烈,幸元竹被他撩的浑身发烫,手指掐弄着姜远的奶子,在姜远眼神注视下捧在一起吸咬着,姿态虔诚又狂热。
他只是用力去含进了插在自己身体里的鸡巴,企图用快感麻痹自己。
姜远只觉得不够,还不够,他的脑海里闪着断续的画面,一会儿是捏碎玩具时看见的贴着小广告的电线杆,一会儿是昨天在林知白的房间里看见的阳台上的一层雪,莫名其妙毫无逻辑,让他感觉到了巨大的空旷的焦虑。
幸元竹准备去帮姜远拿,却被姜远猛地收紧的腔道弄得头皮一麻,从脊椎上涌的快感让他差点丢人的射在了姜远的肉穴里,他白皙的面皮涨红,有些说不出的好看。
这种刺激感非同寻常,走路之间鸡巴借力捅进软嫩湿滑的肉逼里,姜远被操的小腹酸麻,阴蒂尖尖从褶皱中冒头,蒙着一层薄薄滑腻的骚水。
幸元竹大开大合的操着,他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姜远心里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不管是一条可驱使的听话的狗还是一个好用合格的可以聊以慰藉的按摩棒,他掐着姜远的腰发狠似的撞击着,唇舌去同姜远的相触着,甚至有些自欺欺人的营造出了他们仿佛是互相喜欢的感觉,并为此而激动着。
铃声很有耐心的持续响起,在即将自动挂断之即,姜远趴在沙发上,看着来电显示接通了电话。
“当然!”
幸元竹迷恋的从姜远的奶子舔到肉穴,那里早就汁水丰沛着,昨天被男人操过的逼已经消肿,可那被灌溉熟的的肉蚌阴唇越发肥厚,小阴唇微微外露,在舌尖的拨弄下滴着骚水。
姜远的声音嘶哑,他不自觉地夹了夹腿,冗长的欢愉前戏让他开始焦躁,他迫切的想要用更直观的欢愉去压制心烦意乱的情绪。
“抱我去,”姜远一刻也不想身体里的东西出来,仿佛那根鸡巴抽出来,他有什么情绪也要跟着倾泻而出了,不过这时候他还是有些理智的问,“抱得动吗?”
这算是林知白第一次给姜远打电话,他们在放学后基本没什么联系,因为姜远从不主动联系他,而他也不知道要和姜
那是姜远的手机。
他接吻。
姜远被他吸的有点疼,以往他早就不乐意了,但今天他却随意纵容着,什么样的情绪也好,只要能填满他的大脑,让他什么都不用想。
幸元竹看着瘦,但是力气却不小,他拖着姜远的屁股,小儿把尿似的一边干着姜远的逼一边往客厅走。
手机铃声在客厅里一阵阵的响起,幸元竹的动作顿了一下,看向了姜远。
“直接插进来。”
思维线条在脑袋里纠缠在一起,宽泛不一的情绪仿佛一道道不知道通向何处的断桥,幸元竹的鸡巴直接大开大合的操进了松软的随时等待男人插入的骚穴里,粗大鸡巴的填充感和酸胀感让姜远忍不住呻吟出声。
幸元竹走的每一步都竭尽全力,倒不是因为抱不起姜远,而是他这种总共就开苞过一次的还算嫩雏的人根本没玩过这种玩法,因为悬空感本就高温紧致的肉腔缩的更紧,那裹缠着鸡巴的媚肉似乎变成一张张小口不停地嘬着,他怕自己一个绷不住,就泄在姜远里面了。
远说什么。
就在刚刚,林家久违的爆发了一次争吵,起因是天气原因马术课取消,林妈妈替换成了艺术课,请来的老师却不愿意来,因为那位大师觉得林知白不适合做他的学生。
他认为林知白的绘画没有灵魂与诉求,就像是堆砌在一起的让人生理不适的华丽的墙砖,林妈妈恼怒的和老师隔着电话争辩,打算为林知白换一门课,却被林知白自己拒绝了。
这似乎触怒了女主人的威严,她不仅指责着林知白甚至连同林知白的父亲也一起指责,觉得他从来不关心孩子的教育,她一个人忙上忙下尽心尽力还要被糟践心意,明明是林知白自己的问题却要害的她被老师指责教育方式。
林知白听着只觉得无聊,他径直回了房间,无视外边的母亲的声音,他母亲自持身份从来不会说什么脏话,可是长篇大论的尖锐的只为她服务的道理也让人心烦至极,于是在这个时候,林知白格外的想听见姜远的声音。
哪怕见不到他,也能听着声音描绘那只名为自由的野鸟。
“林知白?怎么不说话?”
姜远的思绪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他的手握不住手机,屁股随着身后的冲撞而晃动着。
幸元竹听见林知白的名字似乎有些反应过激,骚点被持续不断的干着,让姜远发出了从鼻腔中哼出了低低的暧昧的声音。
“姜远,你在做什么?”
林知白听到那边的声音似乎有异,眼眸一点点沉下去。
“在……唔啊……做爱啊……嗯……轻点……哈……”
姜远声音覆满了情欲的淫乱,囊袋拍打着肉穴口的啪啪声和抽插的细微水声一同被收录进手机里,传达到了另一处。
林知白握着手机的手猛地收紧,指尖用力到泛白。
姜远的声音在此刻再度传来,带着些不怀好意的直白的放纵与勾引。
“要一起吗,昨天不是说想操我后边吗?”
林知白和幸元竹一同不可置信,幸元竹勒紧了姜远的腰,有些失魂落魄地看着他。
他的表情满是压抑不住的嫉妒:“为什么?”
“对啊,为什么,”姜远没有回答幸元竹的话,反倒是重复了一遍,他的眼眸带着些空茫,而后低笑了一声,自问自答地说,“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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