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散, 将不同国家语言不同的家庭交错混合划分,这些疲惫的人在恢复精力后,还需要花费时间与语言不通的邻居们交流相处,大幅度降低了这些人胡思乱想的空间。
紧接着就是给他们找事情做,郑佑依似乎来自一个和中国很像的平行国家,她十分热衷于修路搞基建。
在大幅度压榨这些廉价的劳动力时,郑佑依并不只是单方面的压榨,她研究了那些国家,给那些劳工们提供了比他们在母国时好上那么一点的待遇。
只是一点。
郑佑依:“这些人,只要稍稍给点好处,过得比原来好上一点,就会对任何人死心塌地。”
为了以防万一,她还在这些俘虏中混入了人,用以监督他们,并宣传现在的好日子。
方法很傻,但是很管用里。
例如免费发放实物,就是宣传的方式之一。
郑佑依因此还认识了不少的平民朋友,虽然不知道其中有多少的真心实意。
她想了一些事情,出神的时间有些长,郑佑依一言未发的站在下面等。
吴芷红看着她,压下那些心绪,她不准备继续再纠结这件事,但对于女主,她还是比较珍惜的,“就算你大概率不会死,但是过程可能不会好受,我还是会派人保护你。”
郑佑依顿了顿,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谢谢。”
*
郑佑依在离开王庭后,食物准备还需要一点时间,她在这个期间,发了一会儿呆。
她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情,那些屈辱的记忆每每想起来的时候,总会让她夜不能寐,寝食难安,时时刻刻都有一团火在胸腔里燃烧,直至杀光那些曾经让她蒙羞的人,或许才能得到安宁。
可时间久了,当她看到帕孜勒跪下的时候,她感到灵魂内部的某一块似乎得到了解脱,她开始审视自己的过去,想起曾经迁怒的行为和那些混乱的同性关系,也不由的感到了一些好笑。
赋予她这些改变的当然不是看开了,或是释然了。
郑佑依登上装满食物的马车,其实它并不能被称作是马车,因为作为牵引力的工具并不是马,而是一只骆驼,只不过她偶尔还会暴露未穿越前的习惯。
她可以利用巫术作为代步工具,但那样未免太过嚣张,而她也想拉长路上的距离给帕孜勒足够刺杀的时间。
郑佑依发现自己竟然在享受这种等待,她撩开车厢窗户上的棉布,状似无意的往外扫视。
骆驼走在平坦的路上,经过她一段时间的努力,王都大部分区域都修上了青石板的大路,行人走在两侧,见骆驼走进,一个接着一个弯腰低头。
她不是女王,民众不需要下跪,可基本的弯腰低头的规矩还是有的。
在这弯腰低头的行礼中,郑佑依感到了满足。
那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毕竟几个月前,她还在克玛依拉的时候,还会为这些可怜的,被贵族们压迫的连基本尊严都没有的民众们感到难过。
现在看来,被恭维害怕的感觉还不错?
郑佑依甚至有些懊恼,没有一开始感受到这种等级森严的奴隶社会给特权人士带来的快-感。
她曾经一度感到是羞愧的。
现在想来,为什么要羞愧?去享受不好吗?为什么要一度把自己放在拯救者的身份?
郑佑依看着那些弯腰低头的人,忽然想到了女王,以及那些充满宫殿的,各种各样或漂亮或英俊的男人们。
她非常羡慕这样的生活,在不知不觉中似乎也在模仿这种生活。
但其实郑佑依并不享受,曾经的经历让她产生了阴影,于是乎喜好就变成了给女王找男人,听起来感觉有点变态,但是很有意思,特别是能够欣赏到阿尔斯兰愤怒,却又不能把她怎么样的憋屈神情。
郑佑依对此乐此不疲。
她为什么会那么看不爽阿尔斯兰,时不时的还喜欢给他添堵,郑佑依也说不出自己的心态,只是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不是很喜欢他,随着接触,这种不喜欢越来越多。
郑佑依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就喜欢想东西,想着想着就开始发呆,等到骆驼停下来,周边有人弯腰低头围上来的时候,她才回过神。
这一次,郑佑依刻意挑选的是阿尔斯兰母亲被分配的区域,他的国家是最早被攻破,并没有被打散并入其他区域。
女王还是对他有所偏爱的,郑佑依想。
她将准备好的食物摆在拼好的长桌上,即便女王再怎么偏爱阿尔斯兰,似乎对他的亲人没有太大的优待?
她让人提前招分发食物的帮手,将酬劳提的有些高,果不其然,阿尔斯兰的妈妈和妹妹主动找了过来。
分发食物干起来不累,就是量大,要不停的重复递和拿的动作。
郑佑依偷偷观察阿尔斯兰的亲人,她对于这个两个女性没有太大的印象,平时更不会有见面的机会,可等到面对面,她才发现,这两个女人都是美人。
在女王的宫殿中看到美人并不奇怪,可在这样一个‘俘虏营’里看到这么漂亮的人就有些奇怪了。
难怪阿尔斯兰长得也不差,不过比起母亲和妹妹都是白皮肤的基地色,他深色的皮肤就非比寻常了。
郑佑依记得,阿尔斯兰的亲生父亲不详,继父是现在妹妹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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