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说回来。
我抬起头,看到南野秀一身后的白发青年。
我怎么记得刚刚五条老师还在给我出谋划策怎么救人呢?
虽然大脑因为酒精的作用还有些迟钝,但还是能翻出来些许零碎的画面的。
……等等,我是不是还因为喝高了产生幻觉,还抓着人家哭嚎我秃了来着?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没意识到的时候毫无感觉,一旦意识到就会变得无法不在意。
有这种丢人黑历史在前,我也不好意思再问五条老师刚刚是不是在给我加油鼓劲儿了。
万一又是半梦半醒间的幻觉怎么办。
要真的是二连撒酒疯的话……我真的要社死了。
我懊恼的捂着头,跟着南野秀一一起往外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醒了的原因,整个KTV给人的感觉都好了起来。
光不再明明灭灭,墙壁不再腐朽老旧,就连那森冷的气息都没有了——就是仍然还挺安静的。
以后真不能喝多了。
我暗自发誓。
一杯,最多一杯。再大的喜事也就一杯。
我给自己定了量。
我本来想去结账的,但南野秀一说他已经结过账了——
就是回来找我们的时候没看到人才会出来找人。(真是对不起了)
于是我们一行再加上不知道为什么也跟过来的五条老师就向着出口走去。
也许因为真的很晚了,这一路上一个人都没有遇到。
一直到走到门口的时候,我们看到了那个背着光站在门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人。
那是一个黑色头发的男人。
但是比起那头黑发,更吸引人眼球的是他那一身袈裟……
和尚竟然有头发!
这样的想法闪过脑海之后,另一件更震撼的事情充斥了我晕乎乎的脑袋:
和、和尚都来唱KTV了?所以经文终究还是与时俱进的进军流行乐界了么!
我大为震惊。
第十九章
我喃喃自语:“终于这流行乐界还是要有心经的一席之地了么。”
五条老师看向我。
“嗯?”
“你看,僧人都来KTV了,他不是来唱经的难道要唱一首《残酷天使的行动纲领么》。”
五条悟好悬才忍住笑。
“这么说我倒还挺像听听他唱呢,杰,你要唱经给我听么?”
和尚都是五条老师的熟人?
我:“不要啊,我不要来KTV还要清心寡欲呜呜呜……”
听到五条老师的话,那个穿着袈裟的和尚突然转过头露出了像地铁老人看手机一样的表情,仿佛再说‘你又在说什么屁话?’。
黑发长得还算英俊,但细长的眼睛却总给人以‘不怀好意’的感觉。
并不是‘恶毒’或者‘污秽’,而像是一直在思考着对普通人来说不太妙的事情那样。
和尚都是五条老师的熟人?
这交友面可够广的。
“你还真是老样子。”
五条老师却他一脸不知该说是叹息还是沉痛的表情:“倒是你,不会唱经就算了,怎么品味还是一如既往地糟糕。”
对面的眯眯眼僧人:“这是为了大业必要的准备——你以为你又好到哪里去了?”
“确实没多好啦,也就是二十万一件的衬衣罢了。”
竟然真的有人会把差不多三分之一的月薪丢在一件衬衣上么?
我被我听到的话中的信息量震撼到了。
倒不是说惊讶有人穿得起,而是惊讶竟然竟然真的有人把这种衬衫当做日常装。
五条老师,深不可测。
想到自己刚刚差点拽着五条老师哭的模糊回忆,我开始回忆自己是否有把眼泪擦到他衣服上。
……应该没有吧。
夏油杰哼了一声:“你就是这点让人很烦啊,悟。”
永远是这样,别人拼了命才去做的事情或者想要得到的东西,在他这里就像是自动贩卖机里的商品一样触手可得。
“怎么会,到是你半夜跑来扫兴才让人烦吧。”五条老师笑眯眯的说着嫌弃人的话。
“这种程度明明是助兴才是吧。”
“毕竟这种程度都承受不住,我也会很难办啊。”眯眯眼僧人跟五条老师自顾自的交流着旁人听的一头雾水的话。
要说他们很熟吧,这对话夹枪带棍显得有点尖锐。但要说他们关系不好吧,这种熟稔的态度和明显确定对方能明白自己表达的意思的说话没个三五年的默契也磨合不出来。
“这倒是,要是连这种程度的谐星都处理不了,我这个当老师的也很难办呢。”五条悟赞同的点了点头。
“谐星?”夏油杰从眯眯眼变成睁开眼状态。
“是啊,要我说杰你也得与时俱进一些了,别总是弄得像半截身子埋土里的老古董一样。”
他一摊手,夸张的叹了口气,“太老土弄得像搞笑艺人一样,也就只有我不嫌弃你了。”
确实这种小儿科的东西对悟来说连饭后娱乐都算不上,但这话让他说出来怎么就那么让人火大?
“还有啊,重复选同一个地方,你是要搞圣地巡游的情怀人么?我怎么不记得你有这种喜好。”五条悟那张嘴还在机关枪一样叭叭的说个不停。
我看着对面的僧人都替他觉得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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