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说了什么值得表扬的话,被他揉揉脑袋,她很眷恋他的身体,他的手,他笑起来的样子,所以眼睛更红了,怕有一天碰不到,见不到。
“我们会分手吗?”她紧紧攥着他的衣领,尾音发颤。
大部分人一旦分手就跟有了什么永不见咒一样,明明在一个国度,却永远不会再遇见。
显然,这个问题方清源是想过的。
他安静了片刻,这片刻间房间里的空气都快凝固了。
“如果你遇到更好的。”方清源托高她,仰头诚挚地看着她的眼睛。
不会有更好的了,云潆心里知道。
...
“你都不留我吗?”
他的喉结滚了滚:“在我这里,你随时可以喊停,你不要有负担。”
她捧着他窄瘦的脸,很多事以前不敢想,现在却因为太珍贵而患得患失。
“如果我真走了呢?”
他不语,用眼睛细细临摹着她的脸,她此刻的神情,终是叹息,吻了吻她的唇角。
“你会和别人谈恋爱吗?”云潆鼻尖发酸,害怕听见答案,却仍想这么问。
女人真是水做的,方清源静静睨着她,抬起手关掉了灯。
屋子里全黑了,今天没有其他客人,老板为了省电连院子里的灯都灭了,云潆在黑暗中适应了好一会儿才能看清方清源的轮廓,但看不见他的眼睛。
她摸了摸,他的睫毛扫在她指腹上,像是扫在她心尖上。
他把她放到床上,无比珍重地亲吻,一下又一下,他的鼻息洒在她脸上,那么炙热,叫人更舍不得,颤抖地唤他:“方清源……”
“我在。”他吻透了她的嘴巴。
他的手垫在她腰后,把她更往自己怀里摁,哭闹的小姑娘衣摆上扬,他就这么毫无阻隔贴着她后腰上的两个小窝,安抚地摩挲着。
心里的爱意却不如面上平静,汹涌得几乎控制不住。
他的手上带了点劲,箍得她无法动弹,低头凑过去,吻了吻昨晚怎么闹都没碰过的耳垂。小姑娘哭得浑身发烫,耳朵也烫,微微侧着脸,发丝全掉下去,只露出白莹莹的一扇小耳朵,男人似乎轻轻用嘴唇碰了碰耳垂,然后用牙咬住耳廓——
没用力,就这么喊了一下,很快放开。
云潆控制不住地颤了颤。
太过明显的反应叫方清源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他将上面染得湿濡一片,他的口腔滚烫无比。
房中透风,冰凉的风拂过,一冷一热,叫小姑娘难受地嘤叮一声,攥着枕头一角蹭了蹭。
他也没叫她别哭了,可她就是接下来顾不上哭了。
男人的手在黑暗里从后腰顺着脊柱往上,到一半时停下来,贴着她背心似的几条带子,掌心中咯着金属扣,同时又能抚到软绵绵脂肪被纤薄皮肤包裹的身体。
这是个在任何时候都得体有分寸的男人,却令人意外的,也有放纵自己的时候。
云潆心潮澎湃,她能从方清源的每一个动作中感受到珍视的情感。
姑娘娇娇地抱住男人脖子:“你不可以跟别人这样。”
他应下,低头继续咬耳朵。
“唔!”云潆忍不住躲开,用自己湿漉漉的耳朵去蹭方清源脸颊。
他顺势而下,啄吻女孩纤细优美的颈侧,倒是没有刚才反应大,同时,带了点肆意而为的果敢,到前头摸了一把云潆豆腐似的肚子,大掌贴在上头,感觉自己全身血都沸腾着。
以后吗?
会一直这么爱她,只是不需要她知道而已。
...
黑暗中的一切都是深刻的,云潆感觉方清源整个人都变了,不再是那个温和的方校长,而是带着阿金和彤妹去找人算账的方大佬。
他像一头狼。
是的,云潆感觉到了。
他在舍不得什么,想要抓住点什么,所以毫无保留地亲吻,戳破她的小秘密,一直进攻她名敢的耳朵,恋人间的纠缠如此令人沉迷,他停不下来,她也是。
...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潆觉得被子都要被她的汗洇透了,阿金趿着拖鞋从那头往这头走,故意脚步声很大,到门口叩了叩:“睡了?”
屋里,急促的喘息声一顿。
好像浇了一盆凉水,打破了那梦幻旖旎。
方清源从女孩湿乎乎的肩窝抬头,嗓子那么哑,回了一句:“没。”
阿金斟酌着:“吃夜宵噶?”
云潆是彻底被哄好了,手指顽皮地贴着男人鼓起来的一小粒喉结,说话的时候会滚动,在她指腹上动——
“不吃。”
说着,方清源把小姑娘的衣摆一束,把人抱起来喂水。
门口,阿金站了站,坚强地说完:“钥匙给我。”
方清源站起来,身上的衣服皱巴巴,把门拉开一点,车钥匙扔出去。
咔哒。
锁上。
云潆躲在被子里,喜欢这样拉出结界的仪式感。
阿金也不愿意蹲人门口,实在是屋里那个饿了闹脾气。他下楼打开后备箱,翻出两盒泡面,拖鞋踩得震天响,生怕晚一秒王母娘娘要怪罪,端着碗回房间,砰地,也关上门。
方清源站在床边,低声问:“开灯吗?”
“我想开一盏小小的灯。”
他四处找,这屋里只有头顶大灯,最后把手机电筒打开,翻身上去,抱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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