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贝血压上升,疾步走过去,把吊带裙拽下来,下一瞬,不由怔愣住。
这条裙子的面料是真丝质地的,上手很轻盈,顺滑如水,看起来有点眼熟。
好像,是她自己的裙子……
桑贝突然想起来,在桑佳欣生日那晚,她就是穿着这条裙子去敲郁忱川的房门,后来在他房间里洗完澡后,她忘了把换下来的裙子带走。
他竟然悄悄地把它带回来了。
看着手里性感的吊带裙,想到自己那晚整个人都要贴到狗男人身上了,狗男人竟然都能不为所动,桑贝眉梢微扬,轻轻地哼了一声。
郁忱川今晚有个酒局,大概十点之后才能到家。
家里的厨师又有了用武之地,为桑贝精心烹制了一顿美味的晚餐。
晚餐后,桑贝独自去花园里散步。
临近夏至,昼长夜短,晚上八点了,夜幕还未完全落下。
郁忱川依然每天都会亲手种一棵玫瑰,现在已经是第1858棵了。
朦胧的暮色中,一大片盛放的玫瑰花在微风中摇曳生姿,送来连绵不断的馥郁香气,令人沉醉。
八点半,天幕彻底幽深的暗黑色铺染,星子零零落落,忽隐忽现。
桑贝从花园里回来,上楼,把那条在郁忱川衣帽间发现的吊带裙带进浴室里,洗完澡后,换上。
低调的黑色迈巴赫优雅地驶入锦湖庄园,停在门廊前。
后座车门打开,一双锃亮的皮鞋落地,管家迎上前,接过郁忱川的外套:“先生,您回来了。”
原本收到的消息是先生十点以后到家,竟然提前这么早回来。
郁忱川问:“她呢?”
不用问也知道他关心的“她”是谁,管家马上回答:“桑大小姐用过晚餐后去花园逛了半个小时,然后就上楼了。”
郁忱川微微颔首,径直上楼。
上了二楼,他走到桑贝睡的那间客房前,敲了两下门:“贝贝。”
过了一会儿没人应,他拧了拧门把手,门没锁,直接开了。
房间里一片黑漆漆,他打开灯,只见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她的身影。
郁忱川微微皱眉,转身出去,一边打桑贝的电话,一边往自己的卧室走。
电话很快接通,一道轻柔的嗓音像三月里的春水漫进他的耳朵里。
“老公。”
这一声老公叫得很娇很甜,像裹了蜜一样,郁忱川的心口发热,低声问:“贝贝,你在哪里?”
桑贝轻轻地笑了一下:“在你的床上啊。”
在他床上?郁忱川正好走到卧室门前,大手推开门,卧室里的灯光漏出来,映照到他身上,他大步流星地往里走去。
桑贝趴在床上,听到房间里和手机里同时传来一下“咔哒”的开门声,她立刻回头,看到走进来的高大男人,眉眼一弯:“老公,你回来了。”
她把手机丢在一旁,跳下床,赤着脚朝他扑过去,她的头发披散在身后,柔顺如缎,身上一袭酒红色的真丝吊带短裙,勾勒出她曼妙的身体曲线。
两根细伶伶的肩带下,一大片细腻的肌肤如玉似雪。
郁忱川看到她身上的吊带裙,眸光微凝,收起手机,一把抱住扑过来的女孩,温软的身体带来一股淡香,让他心中一动,手臂忍不住一下子用力圈紧她。
男人的身上有一层薄薄的酒气,桑贝紧贴着他,眼底碎光盈盈:“不是说十点后才到家吗,怎么回来这么早呀?”
郁忱川凝视着她,嗓音低沉:“想你。”
只要一想到她在家里,心里就像被一只奶猫的爪子抓挠,他在酒局上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只想回来见她,拥她入怀,亲吻她……
于是借口有事提前离席,生意改天再谈。
桑贝唇角轻轻上扬,对上他的眼神,眼波潋滟:“有多想?”
话音刚落,男人的气息瞬间逼近,唇瓣上传来熟悉的温度。
他的这个吻急切又灼热,肆意地在她的唇齿间掠夺,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秀发,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香软的舌拖进口中,缠弄,吸吮。
桑贝有些招架不住,脚下不断往后退,男人却步步紧逼。
再退几步,身后就是他的大床,桑贝被拌了一下,身体往后仰倒在床上。
床铺柔软,她像一条被抛上岸的小鱼,身子微微弹了一下,紧接着身上一重,是郁忱川跟着覆上来。
桑贝心跳如雷,郁忱川用力地吻她,摸索到她的手,手指滑进她的指缝里,和她十指互相交缠在一起。
阵阵酥麻像电流一样席卷全身。
他的吻有点霸道,桑贝渐渐有些缺氧,脑子里一片昏昏然,挣扎着从喉咙里溢出一声轻吟。
郁忱川离开她的唇,适时地放她一条生路,他半撑着身体,眸色幽暗地看着她。
桑贝一双漂亮的眼眸含着水雾,眼神有些迷离,呼吸急促。
等她稍稍平复一些呼吸,郁忱川哑声问:“今晚怎么穿这条裙子?”
桑贝的面颊染着一层动人的绯色,她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脸,眼睫微颤:“郁忱川,你老实告诉我,那晚我穿着这条裙子去敲开你房门的时候,你当时在想些什么?”
“想什么?”郁忱川的眼底下是一片雪腻之色,他忽地轻轻笑了一下,“那你觉得我是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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