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黄毛的额头中招,惨叫一声,抬手捂住额头,鲜红的血从他的手指缝里流出来。
商场的两名保安在这时赶到了,把黄毛控制住。
沈莹心有余悸地抱住桑贝,声音有点发抖:“贝贝,你太勇敢了!我刚才都害怕死了,心都要跳出来了。”
“不怕,没事了。”桑贝的小腿也还有点打颤。
她刚才也不是不怕,就像小时候明明怕恶犬怕得要死,但仍然选择挡在桑佳欣的面前。
当然,那时候她还以为桑佳欣是她的亲妹妹,换成现在,她才不会管桑佳欣的死活。
“谢谢你。”苏静的一边脸颊被黄毛打得红肿,眼圈红红的,一脸感激地看着桑贝,“我记得你,你上次去过梧桐巷,是吗。”
桑贝轻轻扯了扯唇:“你记性真好。”
苏静摇头:“不是我记性好,是你长得太漂亮了,看一眼就很难忘记了。”
桑贝问她:“你为什么惹上这种人?”
苏静:“他天天在梧桐巷的巷口拦我,要我做他女朋友,我迫不得已答应他,可我和他不是一类人,最近想分手,他不同意。”
桑贝皱眉:“他纠缠你,你就直接报警啊。”
苏静低下头:“我、我害怕他会报复。”
桑贝:“你越退缩,他会觉得你越好欺负,不过你以后也不用怕了……”
她顿住,没有继续往下说。
桑家的大小姐,不是这种地痞无赖想惹就敢惹的。
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紧跟着也到了,苏静看到警察,脸色倏忽变得有点苍白,嗫嚅着说:“我还在读书,不会对我有什么影响吧?”
桑贝安慰她:“没事的,你是受害者,跟他们去警局做个笔录就行了,我也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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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
负责做笔录的警察问桑贝的名字,桑贝默了一下,没有看一旁的苏静,回答:“桑贝。”
听到这个名字,苏静蓦地睁大了眼睛:“你叫……桑贝?”
她有些失神地看着桑贝。
桑贝点点头,转眸和她对视,平静地问:“你认识我?”
苏静唇瓣动了动,半晌,摇头说:“不认识。”
半个小时后,桑贝做好笔录,一个穿着黑色高定西装,身姿修长挺拔男人大步流星地从外面走进来。
男人眸色冷沉,径直走到桑贝的面前,沉声问:“伤着没有?”
“你怎么来了。”桑贝看着他,眼底盛着熠熠星光,轻轻莞尔说,“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郁忱川神色略松,冷眸扫向一旁还在做笔录的黄毛,眼底的寒意乍起。
黄毛正好扭头过来,原本想给两个女孩子甩一记恐吓的眼神,没想到却和郁忱川目光对上,无形的杀气压过来,令黄毛面色一变,头皮发麻地把头扭回去。
他是在道上混的,对这种上位者的震慑力并不陌生,他知道自己这次恐怕是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警察同志,拜托这次让我吃牢饭吃久一点吧!”
不然,他怕自己在外面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苏静怔怔地看着郁忱川。
她在财经杂志上见过这位郁氏集团的总裁,真人比杂志上的照片更绝。
警察把笔帽套上,抬头对桑贝和苏静说:“没事了,你们两个可以走了。”
外头天已经黑了,三人走出警局。
“苏静,你自己打个车回去吧。”桑贝对苏静说。
她不敢让苏静上郁忱川的车,不敢让郁忱川送苏静一程,她心里觉得难受。
郁忱川本该是属于苏静的,她却自私地想要据为己有。
苏静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看了郁忱川一眼,然后对桑贝说:“谢谢你。”
桑贝和郁忱川上车。
苏静站在原地,看着桑贝坐上那辆低调奢华的迈巴赫,和郁忱川并排坐在一起,车窗缓缓升起。
他们是那样的般配,仿佛“天生一对”和“天作之合”这样美好的词语,就是为他们而创造的。
苏静心中怅然,郁忱川甚至自始至终没有多看她一眼。
像他那样的男人,本来就不是她可以肖想的。
迈巴赫驶出警局,汇入车流中。
郁忱川捏了捏眉心,侧眸看着桑贝,沉声说:“这件事,轮不到你出头,下次不许再这样。”
这次万幸是没事,万一……早知如此,他就绝不会让她自己一个人去吃饭。
桑贝感觉到他身上弥漫的低气压,小声说:“那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女孩子被那样欺负吧。”
何况,被欺负的还是真正的桑家大小姐,她欠苏静的,太多了。
郁忱川抿着唇,没有说话,脸色阴沉。
为了哄他,桑贝把头靠他到他的肩膀上,轻声说:“郁忱川,你知道我最想把哪两个字混为一谈吗?”
郁忱川没有理她。
“我,”桑贝也不在意他想不想听,自顾自地说着,并把自己纤细的手指一根根滑进他的指缝里,扣住。
“和你。”
我和你,在一起,就是我最美好的事。
车窗外,闪烁的霓虹连成一条光带,车载电台正在播放一首《都是月亮惹的祸》,歌手如慕如诉的嗓音在车内流淌。
……
我承认都是誓言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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