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
    郁南衍上前一步就接过姜知言手中的箱子, 两人从民政局出来后他没有去上班，而是表示要送姜知言去登机。
    “不重的，你真的要送我吗？来回也要两三个小时, 不必了吧？”
    姜知言不习惯和人告别, 也不知道怎么和郁南衍告别, 可是……
    在回来的路上, 她一开始是强烈拒绝的。
    结果看到郁南衍明明没有说什么，但侧过头隐藏在阴影中的半张脸却莫名透着几分委屈和不舍。
    姜知言很怀疑是自己脑补过度, 但她还是“好好好”了, 显得很是没有原则。
    明明之前牧熙辰那么撒娇姜知言都无动于衷, 甚至觉得人家有点烦，可对上郁南衍却投降的那么快。
    果然，双标才是人类的本质。
    “我想送你。”
    郁南衍的手刚拿到行李箱，一旁的佣人就再次接了过去, 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只是放上车这么短的一条路却经过了三个人的手。
    姜知言：……
    郁南衍长这么大没被养成五谷不分、四体不勤还真是郁老爷子教导有方了。
    “少夫人。”
    林叔匆匆从一旁出来, 手中拿着一个袋子，“这里有一些Joy做的小零食, 您拿着路上吃。”
    如郁南衍所说, 在两人告诉林叔姜知言要出去住一段时间,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时, 这位老管家并没有说什么。
    只是用一种了然又慈祥的目光看着姜知言，“少夫人，老林我会在这等你回家。”
    这一刻, 姜知言甚至觉得这位老管家对她和郁南衍之间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不可能吧？
    如果真知道，林叔不揭穿也就算了，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
    这种好，不是管家对待女主人那种公事公办听命令的好，就好像把姜知言当做了女儿一般。
    所以肯定还是她的感觉出错了。
    “林叔，不用了。”
    姜知言想拒绝，可没成功。
    这位老管家总有办法让你心甘情愿地接受他的好意，还好她本身带的东西也不多，再加一个饭盒也没关系。
    “汪！汪汪！”
    两人刚刚走出大厅门口，丹尼尔突然从一旁窜了出来，它身后还跟着看似慢悠悠实际速度也不慢的莉莉丝。
    姜知言还是第一次看莉莉丝跑这么快，它一向来都是动作优雅的像个小公主，没想到跑起来和丹尼尔比也不逊色。
    姜知言昨天已经和这两个小家伙告过别，虽然它们肯定是没听懂的，可现在并不是丹尼尔和莉莉丝的活动时间，它们怎么会过来？
    丹尼尔直直扑向姜知言，尾巴摇的飞快，慢几步的莉莉丝也用尾巴勾着姜知言的脚踝，头使劲蹭她，像是在撒娇。
    “少、少爷，少夫人，丹尼尔和莉莉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跑了过来。
    负责照顾丹尼尔和莉莉丝的佣人气喘吁吁的紧跟后面，看姜知言的身上还粘上了不少毛更是紧张，“丹尼尔！下来！”
    丹尼尔没理他，继续抬起上半身用前爪吧啦着姜知言，一副想和她玩的样子。
    姜知言半蹲下身子，“抱歉啊，今天不能陪你们玩了，乖。”
    一只手揉丹尼尔，一只手揉莉莉丝，姜知言其实也很舍不得两个小家伙，她还舍不得林叔、舍不得Joy，舍不得很多人。
    可是，不是有句话“短暂的分离是为了更好的重逢”，姜知言又抱了抱丹尼尔，“乖哦，放开我好吗？”
    丹尼尔发出类似委屈的“呜咽”声，但神奇的是它真的松开了姜知言，低下身子趴在姜知言的脚边，显得不开心。
    莉莉丝也一样，尾巴落下，抬着头朝姜知言“咪”了一声，听着简直想让人好好把它抱怀里亲两口。
    以前总有人说宠物是有灵性的，这是姜知言第一次这么深切地理解这句话。
    “真的再见了，小家伙们。”
    姜知言再一次揉了揉它们，只能给出这个承诺，随后大步向车子走去，这次直到开出别墅也没有人再来阻拦。
    一路上，姜知言和郁南衍坐在后排两边，一开始没有人开口说话，但随着离机场越来越近，还是姜知言打破了沉默。
    “我到了会给你报平安的。”
    郁南衍简单地说了一个“好”字后四周又安静下来。
    几分钟后，“一定要离开首都吗？”
    即使尊重姜知言的选择，期待两人的再次相会，郁南衍此时却还是忍不住问出这个问题。
    连他自己在话出口后都觉得奇怪，郁南衍绝对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相反他比起一般人要更果决更无情。
    这样的人，在这一刻却在挽留姜知言。
    “一定。”姜知言的回答很斩钉截铁，“太近的话我说不定会忍不住和你“偶遇”的。”
    首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想要“偶遇”的话，还真的不算难，那她离婚搬出郁家又有什么意义？
    既然想真正认清自己的心，那就当断则断。
    “我明白了。”郁南衍点点头。
    车内再次安静。
    前排开车的司机此刻就假装自己双耳失聪，完全不敢听少爷和少夫人的对话，他当郁家司机也有十几年了，自然知道有些事即使听到也要当没听到，把它烂在自己肚子里！
    机场很快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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