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经纪人并不反对牧熙辰多认识一点,像之前送的那幅画就当是前期投资好了。
艺术界,说实话没人脉没资本想要出头是真的很难,即使是牧熙辰他不也……
牧熙辰垂眸:“是郁南衍。”
经纪人一愣,这名字好像有点耳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还好牧熙辰补充一句:“南恒的董事长,创立NY的那位。”
“什么?!”
经纪人惊讶地喊出声!
下一秒又马上捂好嘴,“竟然是他!那可真是不得了的人,你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人家可比黄主席要厉害多了,挥挥手就能让你这辈子没出头的机会!”
对于这种顶级财阀,背后有的力量真的是普通人难以想象的。
而且经纪人想到自己偶尔听到的传闻,这位郁总可不好惹,年纪轻轻就能当上南恒董事长,还把南恒经营的越来越好的人怎么会简单。
“你确定是他吗?”
这位郁总很是神秘,在网上也没照片传出来,牧熙辰应该也没见过啊。
姜知言虽然看着家庭背景不错,可这已经不是不错而是超级好了,经纪人还是有几分不信。
牧熙辰被这样质疑有些不爽,如果是其他人他早就回一句“爱信不信”。
但看经纪人跟了自己很多年的份上,他还是不情不愿的解释一句:“那个斗鸡眼的吴总认出来了,郁南衍自己也介绍了。”
“那感情好!这次可是个好机会,这画送的值了!”
经纪人瞬间露出笑容,没想到姜小姐真人不露相,竟然是郁南衍的夫人,“熙辰你一定要把握机会啊,这种时候不能耍小孩子脾气!要是有机会一定也要送郁总一幅画……”
听着经纪人那絮絮叨叨的声音,牧熙辰不耐烦地皱起眉,“你再说我就回去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经纪人连忙闭嘴,因为他知道牧熙辰是真能干出这种事的。
牧熙辰勉强被安慰住,可是想到姜知言笑脸盈盈地挽着郁南衍的模样,他就不太开心。
——明明那时候和我一样都那么寂寞,为什么现在却慢慢变了?
牧熙辰永远记得姜知言仰头看天的那个画面,他一眼就看出,两人是一样的。
一样的寂寞,一样的不屑。
之后能再次相遇不就证明两人间的缘分吗?
可偏偏……
牧熙辰微微眯眼,未来还很长,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不是吗?
姜知言是第一次来看画展,里面很大但人分散开后看起来并不多,大家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小声交谈着,不吵闹反而更显静谧。
两人来到相对空一点的一副画前,看着这副取名为《雾下》的画,整体色调都是灰蒙蒙的一片,看着就有些压抑。
作画时间再和牧熙辰的年龄换算,这应该是他十六岁时的作品。
十六岁啊,是个情绪丰富很容易被触动的年纪呢。
“喜欢?”
看姜知言认真盯着画的模样,郁南衍同样压低声音。
他虽然也没来过几次画展但知道这种画展就是一种变相形式的卖画,只要价格谈妥,画就能当场带走。
姜知言探头,凑近小声嘀咕:“我只是在想,那点红的真不是不小心滴上去的?”
在整副暗色调的画中,这一点红是格外突出,姜知言还听到旁边相隔半米左右的几个人在说这点红是点睛之笔,瞬间提升了整幅画的格调,什么黑暗中的希望这类。
姜知言家破产的太早,十二岁的她在艺术这块只能算刚刚入门,后面更是完全没有接触,根本感受不到刚刚那些人讨论的东西,这才注视的久了一点。
而且从整幅画来看,姜知言能感觉到这就是一副黑暗压抑的作品,似乎并没有希望更没有新生,当然这只是她的感觉。
作为不专业人士,这种说出去会被人笑的话姜知言也只会和郁南衍说,反正她是什么样的人,郁南衍早就知道了,完全没有在他面前附庸风雅的必要。
郁南衍眼底浮现笑意,但面上很认真地点点头:“也许吧,我对这些东西了解不多。”哪怕自己的亲爹也是一位小有名气的画家,可郁南衍属于“务实派”,对诗词歌赋和画画这类艺术处于有一定了解却没任何兴趣的阶段。
如果姜知言是一位喜欢“艺术”的女性,估计郁南衍只会敬而远之。
果然他的回答得到了姜知言一个“赞同”的目光,她就很受不了诸浩那股子文艺青年的模样,爱脑补还想的格外多,不过不知道诸夫人这件事爆出来的话诸浩会不会受到牵连?
两人随后又漫步逛了下画展的其他地方,只是不到半小时姜知言就觉得“脚酸”,如果一定要逛肯定还能逛下去,可是真的好无聊啊。
姜知言觉得自己对画展的好奇已经随着这一次彻底消失,以后除非是工作要求,她应该不会再来看这些高雅艺术品了。
还好这里也考虑到了这点,某个拐角有些偏僻的位置放了两三张桌子和一些椅子供人休息。
只是那里现在还没人,毕竟距离早上开门还不到一个小时,大家都还没到需要休息的时候。
姜知言扯了扯郁南衍的袖子,一句话都不用说,郁南衍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呼——”坐下的感觉真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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