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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拉捡了一块石头变成椅子,坐下就开始喝。
    妖异的绿色液体被她用贝壳舀起,一勺一勺喂到自己嘴里。
    第一勺,她的的笑容消失了。
    第二勺,怒气和泪水在她的眼里酝酿。
    ……
    最后,塞拉的表情是一种空洞和死气。她微微侧过头,将别在耳后的头发拨出来挡住自己的脸,不再让他看见。
    西弗勒斯面前的光幕因为她的虚弱开始颤抖、扭曲,像是一团跳动的火焰,而他的心此刻正是被放在这火上煎烤,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但是,他始终不曾挪开视线。
    她的手机械地动作着,越到后面,动作越慢,颤抖地越厉害;然而始终不曾停下,就像她背后有人正拿着鞭子一下一下抽打她,逼迫她继续执行针对自己的酷刑。
    西弗勒斯有一种错觉,好像他就是那条鞭子。
    最后的一点距离,塞拉支撑不住,趴到了石盆上。
    西弗勒斯觉得她看起来更瘦弱了,瘦弱得令人恐惧,像是那黑发黑袍之下并没有一个活生生的女孩,只有一具佝偻的枯骨,只有一个在沙漠中寻找绿洲,遍寻不到,最终生生渴死的旅人。
    旅人用仅存的生命全力抠挖着土地,试图为后来者留下一星半点的线索和教训。
    翠绿的光点变小、再变小,然后终于消失不见。
    此时,塞拉的魔法彻底维持不住了,西弗勒斯只来得及看到盆底的东西是一个挂坠盒——斯莱特林的挂坠盒。
    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它意味着现在他们对剩下的两个魂器一无所知。但是,西弗勒斯暂时无暇为这件事烦恼。
    塞拉没有再传来动静,她带来的光亮也全部消失了。面对远处吞噬一切的黑暗,西弗勒斯感觉时间格外漫长,他忍不住开始无意义地来回走动,握着魔杖的右手也在轻轻颤抖。
    她怎么样了?她成功了吗?她还有力气把魂器放进盒子里吗?或者魂器上是否还有其它黑魔法?
    水底的阴尸开始骚动。
    他该怎么做?他要设法渡去对面吗?如此巨大的湖面,阴尸恐怕成千上万,以他现在的状态想过去,必须付出惨痛的代价,而且可能有去无回。
    ……或者,魂器已经失去了保护,难道他要放出历火吗?烧了这里?
    不行!
    冷静。冷静。他必须信任她。
    阴尸迅速向中心涌去。不能再等了。
    “盒子飞来。”西弗勒斯几乎是低吼着念了咒语。
    在他自己的魔杖的光照下,西弗勒斯看到塞拉的小铁盒从远处飞来,他像是等待刽子手落刀的囚犯一样,用一种近乎疯狂的眼神紧紧盯着那只泛着银光的、拴着他命运的铁盒。
    盒子轻柔地落到他手上。
    盒盖上,一只浅绿色的小蜻蜓萎靡地趴着。
    西弗勒斯感到一阵眩晕。他活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媳妇:可乐没有了
    生命苦涩,她变成蜻蜓。
    渺小短暂,无人在意,却可以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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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0收藏了,较为开心,所以日更一下,短小勿怪orz
    但是今天看着收藏涨两个掉一个,掉两个……感觉自己是不是在走下坡路了,呜呜呜
    第42章 蜻蜓
    喝完翡翠药剂、状态极差的塞拉之所以能顺利将挂坠盒取出并放到她的铁盒里,而不是被上面附加的黑魔法或者伏地魔的邪恶灵魂伤害,是因为她遭了一番大罪得到的挂坠盒是个赝品。
    事到如今,西弗勒斯认为这也只能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假挂坠盒中有一张纸条,上面有一个背叛的食死徒的留言,署名R.A.B。
    西弗勒斯立即想到了那是谁:雷古勒斯.布莱克。
    依稀记得,雷古勒斯加入食死徒时他也在场。作为当时布莱克家的继承人,雷古勒斯一来就颇受黑魔王重用,一时风头无两;只是后来没过两年他就不知所踪。
    年轻的雷古勒斯的背叛是否有迹可循?他是否原本就不想加入食死徒,只是迫于黑魔王不可能容忍古老纯粹的布莱克居然不支持他,才懂事地去为他效力?西弗勒斯无从得知,他并不了解他。
    雷古勒斯是西弗勒斯上学时低一年级的同院学弟,性格与他的哥哥西里斯大相径庭,是个阴沉、孤僻的青年。斯莱特林归纳起来就几种男生:大少爷,少爷的跟班,古怪的独行侠。雷古勒斯属于第三种。
    他其实很优秀,但是不爱出风头。学校里、甚至斯莱特林学院里大家谈论到“布莱克”时,都默认指的是他哥哥,就好像他们这一辈只有一个布莱克似的。
    后来也确实只有一个布莱克了。
    于是邓布利多带着宝剑亲自去格里莫广场12号走了一趟。
    魂器被顺利消灭了,可他们却忍不住开始设想,最初是否有更好的解决方法呢?
    塞拉在翡翠药剂的迫害下变成了蜻蜓。西弗勒斯的反阿尼马格斯咒对她不起作用。
    当天,用门钥匙回到霍格沃茨后,西弗勒斯立即去校长室找邓布利多。
    “抱歉,我也没有办法。”邓布利多安静地听他讲述完后,表情严肃地说,“这是因为塞拉自己不愿意变回来。”看着面色更加苍白的年轻男人,他又安慰道:“往好处想,这至少说明她的魔力没受太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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