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城光司没有反应过来,他抬头看着浦饭幽助。
浦饭幽助无知无觉地继续说:“不光是电影啊,好像还可以出入其他的场所,比如说女浴室之类的。”
天城光司的眼泪还没有酝酿出来,就被他这话憋了回去。
天城光司认真说:“只有这个不可以,幽助,你真的做了这种事情的话,我就去向你妈妈告状。”
幽助当然不可能做这种事。
他只是为了让天城光司打起精神来,才故意说这种离谱的话而已。看到天城光司这幅精神十足的样子,哪里还有刚才那种要掉眼泪的模样,于是他放心了下来。
浦饭幽助说:“我只是在开玩笑啦!因为光司你这家伙性格这么糟糕,要是身边没人看着的话,说不定就会做出极端的事情,我实在不放心,所以留下来啦!”
天城光司忍不住笑了。
其实这种时候,他不应该笑的。但偏偏浦饭幽助修站在他的面前,这家伙居然还有闲心去研究自己的尸体。
于是他心中那一点点悲伤难过的气氛,也在这时候烟消云散了。
他甚至觉得浦饭幽助现在能够稍微抢救一下,天城光司慌慌张张地想把幽助塞回自己的身体中,然而失败了。
天城光司想到了很多事情。
他本来以为再次看到身边人的灵魂,他会和小时候一样,痛哭流涕的。如果幽助不在了,没有king,也没有甚尔这种互相捅刀子的“朋友”,他大概真的会做出极端的事情吧。
他会把杰当做人生的全部,即便有一天,杰想要夺走他的生命,他大概也会毫不犹豫的同意,甚至不会有半点怨恨。
但是好在他身边还有朋友。
天城光司认真说:“幽助,谢谢你陪伴着我,也谢谢你和我成为了朋友。”
他平时说话总没个好语气,所以忽然这么认真地道谢,浦饭幽助还觉得有点不适应。
他抓了抓脸,试图掩盖自己表情都不自然,结结巴巴说:“你光是嘴上道谢有什么用,下次请我吃m100的牛排就足够了。”
其实根本就没有那种等级的牛排。
天城光司用力点头:“你想吃多少都没关系,我请客!”
就在两个人为伟大的友谊而感动的时候,有个声音幽幽地打断了他们。
禅院甚尔蹲在一边照顾自家儿子:“你们两个还有多少话要说?死神大人好像就在旁边等着你们哦。”
大概是觉得打扰现在的气氛有点尴尬吧,一边穿着和服的少女尴尬地对他们挥了挥手:“我没关系的,你们还可以继续。”
天城光司看了一眼浦饭幽助,他说:“幽助。”
浦饭幽助诚恳地对身边的天与咒缚说:“禅院先生~”
甚尔无奈地抓了抓头发,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把模样奇特的咒具,叹息道:“我明白了,只要解决掉这个死神,你就不用走了,对吧?”
身边的和服少女本来还在悠哉悠哉地看着他们,在禅院甚尔掏出咒具的时刻,她的表情变了,声音也结结巴巴了起来:“不要啊!我、我、我没有恶意!不要随便用那种东西啊!所以说一个人类为什么会有天逆鉾啊啊啊啊!!”
禅院甚尔露出了狰狞的表情,他说:“成功的话记得给我这个数字。”
他伸出一根手指比划了一下。
天城光司为禅院甚尔的友谊而感动,尽管这份友谊是金钱买来的,但这一点也不妨碍他觉得这份友谊真挚无比。
天城光司让这份友谊更强烈了一点,他大声说:“给双倍的价钱!”
禅院甚尔愉快道:“成交!”
钱到位了,就算是死神也没有关系。禅院甚尔的原则就是以金钱为计价单位的,这个价钱,足够他行动啦。
少女快哭出来了,她大声说:“请不要这样,我是无辜的——”
天逆鉾这种东西具有特殊的性质,因为传说中它是破开大地的武器,所以拥有了能够停止发动中的术式、伤害到灵魂、辟邪镇秽的特性。
放在别人手里还好,偏偏禅院甚尔这个人是天与咒缚,他身上没有一丝半点灵力,反而不会影响到天逆鉾的这种功效,加上他出色的战斗技巧,足以让他能够轻易地斩杀死神。
少女都已经这样求饶了,甚尔也没有理由继续了。他稍微放了点水,于是少女的一缕头发就这样掉在了地上。
少女松了口气。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朝着甚尔鞠了一躬,然后才开始认认真真地做自我介绍:“你们好,我是牡丹,来自冥界。”
牡丹对着天城光司吐了吐舌头,后才转身看着浦饭幽助:“你就是浦饭幽助吧?我还以为你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呢。”
浦饭幽助无语道:“你别乱污蔑人啊……”
牡丹看了一眼一边的婴儿,认真说:“这孩子的名字是叫禅院惠吧?”
她翻了翻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在翻到某一页的时候,她的表情凝固了。牡丹心情复杂地把笔记本的那一页展示给浦饭幽助看。
牡丹缓缓说:“其实这孩子不用你救,他也会没事的……”
浦饭幽助说:“那可是卡车哎,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孩子的身体,强到足以对抗卡车吗?人类做不到的吧?”
被开除了人类籍的禅院甚尔有点不高兴:“我就能做到,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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