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贾史氏那各种花样作死的老婆子在,水斋早就对史家不满很久了,瞧瞧这史家是怎么教女儿的,史候那一辈,有嫁到贾家、王家一嫡一庶的两位姐儿。前者表面精明,实则也是一位拎不清的主;后者嫁到王家做继室,表面木纳,实则却是个贪钱、爱揽权,喜出风头的货。前者有性格彪悍,地位更高的水娟镇压、不会出多大的问题,后者嘛......
瞧她给王子腾娶的媳妇儿,史家的小女儿,她嫡兄史候的最小嫡女儿,就能看出个中水平了。嗯,料想原著中王子腾只得了一个女儿,连庶出子嗣也无,估计也有史家家教的问题。史家这一家子的女人全都属性坑夫、外加倒灶,完全宣示了花样作死的最高境界。嗯,这点还要包括史候所出的两个、与王家合称京城四傻的姐儿。
嫁到甄家的史家大姐儿就不必说了,坑夫手段那叫一个棒棒哒。而嫁到王家、属于亲上加亲史家小姐儿将来预计也是一位坑夫小能手。当然这位史家小姐儿要比史家大姐儿幸运得多,至少目前史家小姐儿不像史家大姐儿面临被休弃的危险。
水斓撇撇嘴,再次竖立起自己家坚决不娶史家女的决定。反正在他眼里,不管是那位差点嫁给给自己的史大姐儿,还是有金麒麟、与贾宝玉青梅竹马长大的史湘云都是一路货色。
看红楼原著时,水斓就纳闷了,你说你史湘云一位父母双亡,依附叔父过活、地地道道的孤女是谁给你的胆子、挤兑人家林妹妹的。就算人家林妹妹幼年丧母、客居在贾府,那也是贾史氏地地道道的嫡亲外孙女儿吧,你史湘云不过贾史氏娘家那边的,论血缘关系能比林妹妹强。
说白了,那时阖府大权掌握在贾史氏手中,喜欢漂亮丫头簇拥、围绕的贾史氏不过将史湘云当成凑趣儿的,就跟养只小猫小狗,闲暇时逗弄几下。看着很受宠爱,其实也不过是个玩意儿罢了。
这被豢养的小猫小狗得了宠,仗着主人的势力不把其他主人放在眼里本是常态。
就好比如今的甄家...
本是太上皇上在位时,养的一只听话、逗趣的小猫小狗,如今仗着原主人的势,越发不把自己这新任的主人放在眼里了。
真以为自己不敢灭了他甄家不成。
好吧,太上皇上还健在时,水斓多少要顾忌点,当真不敢直接将甄家阖族给抄家了。
不过明面上不动甄家,并不代表自己就此放过甄家...就好比如现在...
瞅着在水斋话语下羞愤欲死的甄应嘉,水斓嗤笑一声,瞬间决定做一位安静的美男子,静静地当吃瓜群众就成。他相信依水斋的口才一定会让甄应嘉□□,此生不枉娶了这么一位倒灶媳妇的。
事实证明,在挖苦人方面,水斋这浑不咎的,有得天独厚的天赋。水斋各种明着暗着挖苦的话,让除了史候、甄应嘉之外的官员、公侯们全都目瞪口呆,心甘情愿的当了一回吃瓜群众,和水斓这酷爱看戏的皇桑一起做安静的美男子。
这场充满油菜的朝会过后,甄应嘉还是续职成功。而他那位专业坑夫一百年的甄夫人,碍于水斓皇桑说的那句被誉为当代警示话语——自己娶的妻,就算跪着也要一起到白头,甄应嘉还是没能顺利休掉。
与来时意气风发不同,甄应嘉离京回金陵续任时,用灰溜溜、夹着尾巴离开的话语来形容也不为过。甄家一家子走后,水斓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要清晰几分。
水斓的好心情维持了很久,就连贾敬让士兵回京禀报,说要再追加五百万两的银子赈灾,水斓仍然笑容满面的让贾赦开了国库大门,点了五百万两现银子、让李卫带着手下两位副统领和一些锦衣明卫,押解银子前往太师张滇和贾敬所在。
贾珍这熊孩子本以为自家爹爹不在京师过年,自己一定能过个很欢乐的新年的。谁曾想,因着贾敬是贾氏宗族族长的缘故,每年在水斓赏赐金子时,都要祭祀宗祠。如今贾敬不在,自己这未来的族长,现在的少族长,自然应该当仁不让的顶上。
贾珍心不甘情不愿,他闹腾了一通却依然没能打消自家娘亲的这一主意,反而在堂兄贾珩的建议下,从此失去了人生自由。去他那儿历练几年是什么鬼,他这堂兄不过领了三等将军的闲职,并无要旨在身,难不成是跟着堂兄每天到处闲逛不成。
以为跟着堂兄是学习做一位有格调的纨绔子弟的贾珍很轻易的就把自己给卖了,后来娶了水斋大女儿——水婉郡主、并接替贾珩成为新一任锦衣暗卫,从此过上了不见光、领着一等将军虚职,(自己的独苗苗贾蓉却成了堂堂宁国公)的贾珍回忆往昔,不禁流下了一把辛酸泪。当初的自己到底有多单纯,多天真啊,肿么就会认为领着三等将军闲职的堂兄是为富贵闲人呢。好吧,人家目前的确成为了富贵闲人,可自己依然表面纨绔,暗地里却国之栋梁,忙得要死不说,还没一丁点好处。(好处,都给了独苗苗贾蓉了。)
言归正传,我们接着说宝泰三年的事。
宝泰三年冬的一场覆盖面积极广的大雪令国库的存银子少了大半多。好在水斓此次所选的钦差大臣乃是当朝元老,德高望重不说还在民间有一定的声望,通过他与各州县的官员们、不懈的努力,在春节来临前夕,灾情得到了有力的控制。
而且因着水斓害怕大灾过后出现疫情,太医院的太医们除了留守京师的院正,全都跟随一同前往灾区,于是临近春节时,皇宫里出现了可乐的场景。可怜的太医院院正每天都往各宫跑,今儿不是这位淑人感咳嗽了几声,就是那位淑人不小心动了胎气,明明实际上属于无病呻~吟,但为了能在皇桑眼里有个印象,这群女人那是没病也能把自己整出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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