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之助觉得怪瘆人的,毕竟玉壶已经死了,留着他遗物是不是有点晦气?
“哈哈哈,我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三日月说着,把壶口的盖子打开,里面伸出根一样的触须。
“这是什么!?”狐之助一惊,绒毛炸开。
“鸣女的‘眼’。”
准确的说,是鸣女的“眼球分.身”。来的路上捡的。
自半天狗死后,鬼舞辻无惨就把她提拔成了上弦肆。
三日月用刀尖挑了一个出来,那眼珠子转了转,似乎想逃走,但似乎认出了他,根蜷缩成一团,一动也不敢动。
这比玉壶的骨灰盒还可怕!
“三日月大人,您干嘛要抓它们回来?当配菜吗?”狐之助快哭出来,它刚刚往壶里看了一眼,密密麻麻好几只。
“没有没有,只是觉得很神奇而已。”三日月笑着说。
“什么神奇?”狐之助忐忑不安。
三日月用刀尖戳了一下眼球,眼球蓦地爆开,仿佛害怕露出马脚。
“鸣女的血鬼术这么方便,为什么一开始不用呢?”
“这……”
狐之助也不懂,但往不靠谱的思路想就对了,“可能……可能是鬼舞辻无惨忘记了?”
这理由看上去离谱,实际非常可信。
不对!三日月大人您干嘛这么执着这种反派问题啊!!!!
经过狐之助的一番劝说,三日月终究放弃了探索这个问题,改为任务收尾做准备。
距他离开这个世界,只剩下不到一个月。
“几百年的艰辛终于要结束了啊……”三日月不禁感慨。
狐之助也泪汪汪地举起爪子,是啊,刷了上百年的碗,皮毛都洗掉色了。
但狐之助依旧不忘自己的本职,掏出资料库就是干,“在您休息的这段时间里,溯行军的数量基本没有再增加,大概是因为鬼舞辻无惨没空再出去造鬼,时空也稳定了下来。它们的坐标我已经标好,您随时可以出动!”
“好,等有时间就去。”三日月点头答应下来。
狐之助表示放弃,这个“有时间”它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来等去,三日月没有出去处理时间溯行军,反而在鬼杀队做起技术指导。
主要指导炭治郎——因为他比较希望炭治郎的动作能快一点,顺利地搞掉鬼舞辻无惨。
于是,当炭治郎看到手持太刀的三日月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三日月先生……”
通过四个柱的特训,他的实力已经提升不止一成,连最严格的蛇柱都对他点头了,更有柱说他已经有了和上弦周旋的实力。
炭治郎硬着头皮举着刀,担心地想:自己要是伤到三日月先生怎么办?
他有些犹豫,心里估测等下该怎么收力。
听说三日月要操练炭治郎,有空的柱众纷纷丢下学员赶过来看热闹。
甘露寺蜜璃就地坐下打开零食鼓掌一气呵成,一双大眼睛闪闪发亮。其他人也差不多,虽然没有这么夸张,也等着看之前音柱所说在花街能凭一己之力拖住上弦的实力。
炭治郎忍不住把自己所担忧的说了出来,得到三日月贴心的安抚。
“哈哈哈,能碰到我再说吧。”
众柱黑线,这是嘲讽吧??
炭治郎不觉得嘲讽,认认真真摆起架势,只等三日月进攻。
下一秒,他眼前一花,手里的刀被震掉落在地,虎口发麻。
众柱目瞪口呆,甘露寺手里的零食甚至还没来得及塞进嘴里,就看过招已经结束了。
不是……你这……当时说好了只会“一点点”呢!?
“好厉害……”炭治郎在一瞬间的惊讶后变得无比坚定,“再来!”
由于动静过大,之后也把伊之助吸引了过来,然而他的水平也和炭治郎一样,被打败后愈发积极,缠着三日月再跟他打几场。
再后来又加上我妻善逸,三日月友情把三只一起训练了一番。
只能说不愧是为打败鬼舞辻无惨而诞生的少年,进步快到难以置信。炼狱杏寿郎在一旁围观许久,最后忍不住说:“三日月先生,跟我比一场吧!”
众柱纷纷响应。
音柱:“华丽的剑招,我之前还没领教过呢!”
风柱:“我先比!”
恋柱:“你们干什么呀?三日月先生这样会很累的!”
蛇柱:“……”
众柱吵吵闹闹,却都发现了一个很难不重视的问题。
三日月的招式,每一招都是冲着致命去的。
毫不拖泥带水,令人心悸。
很难想象,三日月先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有着怎样的经历练就的杀招。
与他温柔亲和的外表大相径庭……
——然而他们不知道,这只是三日月曾经带“病”作战,为了节省时间提高效率特意练就的。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鬼杀队队员们觉得比以往更累了,好在有小吃支持,每当休息,就忍不住围着三日月哭唧唧。
当月色晦暗的那天到来时,三日月沿路走到了产屋敷的宅邸。
这里无比清冷,连个护卫都没有,以至于看不出是一族当主居住的地方,庭院依稀听得见女孩唱诵歌谣和拍皮球的声音。
走进房间时,三日月清晰地看到了产屋敷脸上的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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