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月对炭治郎微微一笑,放下手里的东西,“抱歉,看到这边的东西,忍不住过来逛了逛。”
“没、没关系!等任务结束后,我再带您来这里。”
眼前少年的目光太过炽热,实在让他无法忽视,“炭治郎,你好像有话想说?”
“啊……是……”炭治郎没想到自己的思虑已经表现得这么直白,硬着头皮道,“我有一点想不明白……鬼为什么没有对我们出手?”
炭治郎说的是实话,他确实不理解下弦壹居然就这么放过了他们,但这只是其中一点――他更不明白的是,自己为什么会梦见三日月先生,而且梦里的三日月先生还是他无比信任的存在。
“虽然我也很想知道,但我那时候也不小心睡了过去。”三日月笑道,在乘客门因为血鬼术昏睡过去后,他也因为太过无聊而小憩了一会。“问我这种事,真是有些为难我呀。”
“不不不,我绝对没有想为难您!只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炭治郎连忙摆手,而后抬头看了看天色,转移话题,“趁现在还是白天,我们快点出发吧。尽快做完任务,然后就可以送您去想去的地方了!”
三日月见炭治郎一脸忐忑,不由得笑了笑,“那――接下来还请多指教了。”
好不容易龟速移动过来的我妻善逸,看到三日月和炭治郎又走了回来,并且以相当快的速度向任务地点赶去,内心十分绝望。
三日月见我妻善逸没有跟上来的意思,亲切地朝他招招手,“善逸,快跟上。”
“来了!”我妻善逸精神一振,随即想起三日月是个男人,就又变得兴趣缺缺了。
“我是说……来了……”
三日月心情极好,伸手揉了揉善逸那头金色的短发。
好不容易有个能任他驱使、而且能杀死鬼的孩子,怎么能让他偷懒呢?
……
临近傍晚时,他们被迫分散了。
两只鬼分别朝两个方向逃走,炭治郎只留下一句“善逸你去对付另一个”,就头也不回的追着一个鬼往树林里跑去。
我妻善逸吓得双腿打颤,“炭炭炭炭炭治郎!你在开什么玩笑啊?!!!”
然而,比他更害怕的是那只鬼。
看到三日月的眼睛后,鬼简直要尿裤子了,开什么玩笑!上弦零大人怎么会在这里!?
在三日月笑意盈盈的注视下,这只鬼连滚带爬地跑向了远方。
我妻善逸压根没注意到鬼已经趁机跑远了,直到三日月拍了拍他的肩膀。
“善逸,”温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不去追那只鬼吗?”
我妻善逸抖如筛糠,面如金纸,“我我我不不不行行行……会会会死死的……”
三日月注视着鬼逃跑的方向,眼底一瞬间清明凌厉。
很巧呢,这是一只融合了时间溯行军的鬼。
转头,他温和地鼓励,“没关系的,这只是一只普通的鬼而已。我会陪着你的。”
我妻善逸哭丧着脸,看了三日月一眼,“那、那我去了……”
腿软的鬼没有跑远,两人很快追上了他。但也仅限于追上,因为我妻善逸僵在原地动不了了。
“善逸?”三日月仍然微笑,“这只鬼只有你对付得了哦?”
鬼还没来得及跪下求饶,只听得一声“我真的会死!”便看见那个浑身金灿灿的人类躲到了上弦零大人的身后,还不要脸地抱着大人的腰,抓起宽大的袖子挡脸。
连他看了都忍不住唾弃一下:你这家伙的日轮刀挂腰上是用来砍柴的么?
当着恶鬼的面,三日月稍微安抚了一下我妻善逸,又说:“你不出手的话,我们说不定真的会死在这里。”
这话在我妻善逸听来像是恐吓,但在鬼听来就是暗示――这个小鬼不敢动手,可以来吃他了。
下一秒,三日月奇怪地发现本来老老实实的鬼脸色突然变得格外狰狞,张开血盆大口朝我妻善逸扑来。
而我妻善逸,才刚闭着眼握住刀柄将日轮刀抽出一点点。
三日月无奈至极,难道这孩子真的要吓晕过去才肯“工作”吗?
思索之间,鬼浑浊低沉的呼吸已然靠近,几乎闻得到对方不属于人类的异样气味。
三日月稍作思索,反手握住我妻善逸持刀的手,在鬼扑上来的瞬间拔刀,又趁他没反应过来时入鞘。
那嵌着细碎闪电纹理的日轮刀,在暗中散发了一瞬的光亮,又极迅速地销声匿迹了。
我妻善逸迷茫地抬起头来,他刚刚是不是被牵引着拔出了刀?
面前,是无头之鬼的横尸。
“唔……”我妻善逸瞳孔微缩,捂住口鼻,恶心与恐惧一阵阵地泛上来。
手背残留的余温被他彻底忽视,我妻善逸背过身捋了捋气,泪目回头:“他、他是怎么死的!?是你杀掉的吗?”
三日月一愣,完全不明白我妻善逸歪打正着的脑回路,没等接话,就见少年滑跪到他身前,“谢谢你三日月!果然是你救了我吧!真是太厉害了!”
三日月完全不知道怎么回应了,满脸的难以言喻。
这个市区有不少鬼出没,融合了时间溯行军的尤其多,短短几百米,五个鬼里就有三个是融合过的。
见得多了,我妻善逸也不再那么害怕,尝试挥舞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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