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记得我们的任务是清理时间溯行军吗!不要因为他们现在的数量比较零散就经常不管不问啊!往柱扎堆的地方住也太奇怪了!
然而这话狐之助只敢在心里说说,毕竟它又杀不了时间溯行军,只能抱眼前这位大人的大腿。
三日月捧着一杯茶坐在檐下,袖子滑落至手肘,露出上面层层叠叠泛着药香的绷带。
“什么时候离开……”
他垂眸沉吟,而后笑开,“在这里不好吗?”
狐之助瞪着溜圆的双目,不确定道:“好、好吗?”
三日月颔首,“有茶和点心欸,还有好心的小姑娘照顾老爷爷。”
狐之助噎得说不出话,这就是您明明能用灵力将伤口修复,但还是选择顺其自然的缘故吗!?
突然,一声娇喝打断了他们的交流:
“三日月先生!”
黑色双马尾蓝色眼睛的少女抱着刚洗干净的白被单出来晒,一出门就看到坐在檐下的三日月,整个脸立即气鼓鼓的,“都说了多少次伤好之前不要出来吹风!万一生病了怎么办?”
“哈哈哈哈,不会的。”
狐之助紧闭着嘴,蓬松的大尾巴在地板上难耐地扫了又扫,心道三日月大人的身体素质可不是普通的好,你们都被骗了!呜呜呜呜……
少女见三日月不听劝,把被单随意地先扔到晾衣绳上,快步跑过来夺过三日月手里的茶杯,“还有茶也要少喝!多喝热水!”
“啊,是吗。”三日月的笑容一下子滞住。
“当然!”少女——也就是神崎葵,推着三日月走进屋里,然后又麻利地把床铺收拾了一番,“好了,您就在这躺着休息,到了上药的时间我会把药拿来。”
三日月不得已,只好坐在床上,又见神崎葵要离开,便开口问:“小葵,你知道炭治郎在哪吗?”
隔壁我妻善逸的哀嚎清晰可见,但问其他后勤部的孩子,都说没见过赫色头发的少年。
被叫到名字,神崎葵头也没回,耳朵尖却红了,“不、不知道,应该是在柱和产屋敷大人那里,说是有个变成鬼的妹妹……”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走出门之前大声道:“好了,我走了!有什么事就让小清小澄她们叫我吧。”
三日月与狐之助面面相觑,最后又回到了一劝一拒的局面。
又过了几个小时,‘隐’把炭治郎带到了蝶屋。
“三日月先生!”被‘隐’背着的炭治郎欣喜不已,“原来您也在这里啊!”
三日月打量了他一番,觉察到了端倪,“怎么感觉你身上的伤比之前多了……?”
浑身灰扑扑的,像是在地上滚过。
遮头遮脸的‘隐’低声吐槽:“这家伙和柱干了一架,用脑袋把风柱撞挺了。”
炭治郎哈哈笑道:“没什么啦,祢豆子现在安全就好。”
隐:“又不是在夸你!”
三日月看着那光洁锃亮的额头,完全看不出有死命撞过人的痕迹。
“这是头柱。”回去之后,三日月听狐之助这么说道。
狐之助觉得自己职生无望,连接资料库去看其他平行时空的数据信息,把炭治郎这个人物深入研究了一番。
“头很铁的。”
……
临近傍晚,柱和他们的主公来到了蝶屋。
三日月听见外面女孩们叽叽喳喳的讨论声,直觉是和自己有关。
果然,没过多久,有人推开了他的房门,是蝴蝶忍。
“先生,主公大人有话跟您讲,可以跟我来一下吗?”
三日月跟着蝴蝶忍走到光线明亮的廊下,众柱分两侧跪坐,目光迥然有神。
这让他回忆起百年前来到鬼杀队据点的时候,似乎也出现了类似的画面。
与此同时,众柱也在打量三日月——他们非常好奇,到底是怎样的人,才会拥有一把日轮刀的同时又没有加入鬼杀队。
“很冒昧就这么过来了,希望没有打扰到您。”
一头齐肩长发的青年在两个女孩的搀扶下坐了下来,他通身气度温和,像一捧轻风,尤其是声音,好似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让人不自觉地就去信服他的话。
三日月看着他,这一代产屋敷大概已经有二十以上了,失明的双目和开始发溃的皮肤足以证明他的年纪。
他不由得感叹,百年之后,所谓的“诅咒”也没在产屋敷一族身上减轻分毫。
产屋敷耀哉的脸朝向三日月,尽管他双目已经看不见光,但却能察觉到强烈的视线。
“您在看着我?”
三日月微微一笑,并不觉得尴尬,“你能感觉到吗?”
“您的目光太灼热了……不,倒不如说太熟稔了。”产屋敷耀哉自己也觉得说‘熟稔’很奇特,毕竟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不知名的先生。
“可能是你给人的感觉非常亲和吧。”三日月笑道,“让人一见如故。”
产屋敷耀哉也笑起来,许久没见过他这般笑容的柱们惊奇不已,忍不住互相对望了一眼。
但正事不能不说,产屋敷耀哉先对三日月被鬼杀队队员伊之助强行带走一事表明了歉意,随后便问起了三日月身上这把日轮刀的来历。
锻刀人锻出的日轮刀数也数不清,折损的、被路人捡走的更是不知几何,蝴蝶忍从后勤员那听说三日月手上没有练剑磨出的茧,所以产屋敷耀哉更倾向于后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