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屋敷明行哉神色微动,却还是摇头,“不行,鬼杀队当前的主要任务是消除恶鬼,其他事都必须排在后面,暂时先用书信交流就好……有情报说,吉原花街最近出现了鬼。”
“任务已经传达下去了,你们动身吧。”他学着父亲的样子下发指令,“还有,让情报队抽空去调查一下三日月先生如今在哪里。”
“是。”
……
天边星光点点,冬日的冷风保持着片刻的宁静。
在送出信的那一刻,三日月便已推测出产屋敷明行哉短时间内不会做出过来探望的决定,倚在窗边赞叹这来之不易的安宁。
但很快,他发现这都是妄想。
“咚咚咚。”
清脆有力的敲门声传来,门上浮现出一个身形修长的剪影。
三日月动也不动,甚至不想出声。
狐之助嗅到熟悉的气息,一脸无语地夹着尾巴跑到角落装雕像。
问就是头皮发麻。
门外的鬼完全不在意三日月的沉默,愉快地喊:“三日月阁下,你在吧,那我进来了哦~”
接着,门被缓缓拉开,空隙里露出童磨笑吟吟的脸。
“三日月阁下这里可真是温暖啊~”童磨喟叹一句,非常娴熟地走进屋里,盘腿坐下,单手托脸端详起三日月来。
“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除了刚来吉原的那次,这是他第二次见到童磨。
三日月注意到童磨脸上有许多崭新的瘢痕,这意味着对方在不久之前刚刚受过重伤。能给他带来伤害的,除了力量碾压他的鬼舞辻无惨、黑死牟,就是猗窝座了。
“哎,难道没事就不能来了吗?三日月阁下这话真是令人伤心啊~”童磨扑簌落泪,要是能按变脸速度和演技排名,他绝对是十二鬼月里的No.1。
三日月不为所动,“说。”
童磨的眼泪瞬间闸住,扭捏道:“其实,我是来避难……”
“难”字刚说完,沉重而缓慢的脚步声渐渐靠近,带着极惊心动魄的威慑力。紧接着,三日月觉得迎面压来一阵寒风,门被人从外打破,强大的气流掀翻柜橱,到连窗户都吹了下去,引起一片尖叫。
寒冬的狂风中,一抹粉色随风舞动。
三日月抬手理了理头上的流苏,定睛看清了来人。
果然是猗窝座。
“呀,这么快嘛。”童磨感慨了一声。
看到屋内的三日月,猗窝座怔了一下,肃穆的神情饶是未变。随后,他微微颔首示意,抬脚便走了过来。
在两人的注视下,猗窝座摆出了起手的姿势,脚下有雪花一样的术式展开。
童磨速度更快——眨眼之间,三日月便发觉童磨蹿到了自己身后,按住他的肩膀道:“三日月阁下可在这里呢~不给他一点面子吗?”
猗窝座一声不发,手中架势也未放下。
三日月看了他一眼,那双深黄眼瞳中仍是“弍”,而童磨已经是“叁”了。
这么说,童磨在打败原上弦之叁半天狗后,久久都没有展现出真正的实力,而是一直以“逗弄”的态度对待猗窝座。
怪不得撩炸毛了。
三日月轻笑,恐怕,猗窝座今日不会善罢甘休吧。
“不用在意我,”他起身,顿了顿,“但,还是去开阔的地方打吧。”
话音刚落,只听“嘭”的一声,一抹粉色的身影瞬间到达他身后,携着那抹红黄的影子破开天花板,一同融入了黑夜里。
三日月抬头,今夜月光皎洁,木头渣子扑簌掉了满地。
“……”
这屋子短时间是不能住了。
……
近日,吉原花街笼罩在惶恐之中。
先是京极屋阁楼午夜被毁,吓萎了一众勤恳耕耘的客人,再是又有人在沟里发现了残缺的肢体,加上听闻曾有人亲眼见到猩红的眼睛和咀嚼的声音,整条街生意瞬间变得冷清起来,人均业绩下降五十个百分点。
留下的,除了狂妄地说要杀鬼的流浪武士,就是虚张声势自以为是的土财主。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童磨和猗窝座——两鬼似乎把这当成了日常任务,每隔几天打上一次,声势浩大破坏力极强,让无意间撞见的人吓破了胆,花街有吃人鬼的消息就这么散播了出去。
鬼杀队派出三人来到花街,分别是炎柱、水柱和鸣柱。
“居然在这种地方……”鸣柱尴尬地不知该把视线放哪,转头看到另外面无表情的两人,“你们怎么能这么淡定啊喂!”
炎柱像没听到一样,看着道路两旁的女人说:“问问她们吧!”
在街上的话,亲眼目睹的可能性比其他人要大一些。
“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格子里白天迎客的女人露出慌乱的表情,拒不配合。
三个柱对视一眼,目光显而易见的失望。
问不出情报。
这不难理解,对于普通人来说,吃人之鬼总归像噩梦一样的传说。
“先在附近调查一下吧,总能找到线索的。”炎柱说,“等晚上人多的时候我们再问。”
其余两人点头,也只能这么办了。
夜幕很快降临,三人开始分头打听。
问过一路不配合的酒鬼和防备的流浪武士后,他们终于在一家小店的老板那听说了不久前发生的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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