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娓娓道来了一个狗血又悲伤的三角恋故事,用词之精湛,用言之动人,让目暮警官内心大呼不愧是工藤优作的儿子。
“多余的话就去跟警察说吧,这样令人发指的行为,已经不适合你再虚伪地请求原谅了。”
“凶手就是——”
工藤新一直直地指向窗边,“你!”
所有人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脸上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啊。
突然发现自己是目光焦点的三日月:???
他左右看了看,疑惑指向自己,“……我?”
工藤新一这才发现大家看错了人,又朝一侧指了指,“不是你,是你!”
被指的真田更加懵逼,怎么也想不出为什么出门一趟就被指认为凶手了。
这下连目暮警官都看不下去了,“到底是谁啊?”原来刚刚是他误会好人了吗!?幸好没人知道……
工藤新一挠了挠眉心,他从未有过如此窘迫的时候,照常说这时候应该为他鼓掌欢呼啊?
好吧,再指一次。
“凶手就是你!平宫良子小姐!”
此刻,蹲在三日月身后的女人站了起来,浑身发抖,面白如纸,“不是我!不是我!”
她拉住了三日月的袖子,“凶器在他那里!他才是真正的凶手!”
三日月把裤子口袋里的扁锥拿了出来,语气温和,“你说的是这个吗?”
一枚干净的锥子,看上去已经被仔细清洗过了,但如果仔细观察,还能从接口处看到一丝褐色的血迹。
工藤新一面色冷肃,“我可没有问凶器在哪,你平白提起,难道不奇怪吗?平宫小姐,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期待能成功栽赃给别人?”
他又多看了三日月一眼,在这个时候还能毫不受影响……不简单啊。真的会有普通人这样吗?
“我当然不会……”女人猛地抓起三日月手中的锥子,“自己一个人下地狱啊!!!”
灯光的照射下,尖锐的金属发出刺眼的光。众人惊呼,推搡着避开窗户周边。
工藤新一脸色一沉,总算知道尸体千疮百孔是怎么一回事了,被这种东西扎到的话……
他连忙朝女人在的地方赶去,却不得不承认他们距离太远,而且对方隐蔽的位置就连埋伏好的警察也无法开枪射击。
众人眼睁睁看着女人用凶器重重捅向青年,面露不忍,甚至闭上眼睛。
对于这种没有章法又缓慢的攻击,三日月反手便把女人的手腕捉住,可使的力气不小心又太大了些,女人一声痛喊,就此松开了手。
看到三日月轻而易举地夺过女人手里的凶器,提心吊胆的目暮暗赞了句“漂亮!”,看来是练过的。
“砰”地一声,女人跪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
她怪笑几声,凌乱的发丝遮住眉眼,又摇摇晃晃地爬起来,“是我又怎样?我就是恨小优,她从小就比我强,到了现在还会抢走属于我的东西……这种人,怎么能不去死?”
最后一句,是死咬着牙碾碎了声音说出来的。
工藤新一轻易地点破了她的面具,沉声道:“真的恨她的话,又为什么还用这么亲密的称呼呢?”
“难道,二十多年的感情都是假的吗?”
女人沉默良久,终于崩溃地大哭,蜷缩在地上诉说自己有多么爱又有多么嫉妒自己的朋友,可惜这些只能对接下来带走她的警察去说了。
人群静寂无声,沉默地看着女人被拷走,坐上了警车。
闹剧终于结束,警察一番宽慰后,人们三三两两地坐上了送自己回家的警车。
“这位先生,请留步。”
就在三日月打算和真田离开这里时,工藤新一从后面叫住了他们。
真田心底一突,紧张地看着工藤新一。
“啊哈哈,别这么紧张,”工藤新一摆了摆手,然后指了一下三日月手里的锥子,“物证。”
他的语气满是少年人的调侃意味,“就这样带走的话,可会让警官们伤脑筋的。”
三日月这才想起刚刚抢下的东西,抬手将锥子递给少年,眉眼间尽是笑意,“年纪大了,容易忘事。”
年纪大了……
工藤新一接过锥子的同时,目光一直流连于三日月的脸庞。
怎么看都不像他所谓的“年纪大”啊?
这人说的话,听上去怎么这么违和?
纵使有所怀疑,但对方所言和记录完全对得上,和其他中学生的也一致,看起来没有任何矛盾或可疑的地方。
与他最初的推测完全相悖,会是个周密的计划吗……?但没有任何犯罪动机。
工藤新一望进三日月的眼底,惊异地发现那双深海一般的眼瞳里悬浮着金色的弦月,一时失语。
“怎么了吗?”三日月见面前的少年像是呆住了一样,笑着问道。
“啊……倒是有个问题。”工藤新一依旧看着三日月,连连感叹太奇怪了。
他在这些嫌疑人进入餐厅时就开始观察,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慌乱、恐惧、不耐……每一个表情都符合正常人的反应,除了这个人。
不得不说,对方是他见过长相最为出众的,这就让他的嫌疑大大降低了。正常情况下,罪犯向来会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像他这样的人想来出门都会被络绎不绝地搭讪,兴许比自己还要受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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