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昨天梅洛从后舞台挖到的,刚刚好为失去皮毛的小猫做衣服。
“这还得谢谢你呀,梅格。”芙萝拉牵着梅格的手走进房间,莉丝就黏糊糊的蹭了上来。
莉丝的伤口得到了很好的处理,连后腿也被重新正骨,短短几天不足以让它恢复,它走起路跌跌撞撞地很让人揪心。
芙萝拉只能弯腰把抽抱起,将它重新塞回了猫窝里,为它盖上小毛毯。
“莉丝看上去精神多了。“梅格伸手逗了逗猫,但莉丝没有理会她,而是用脸小心地蹭着芙萝拉的手,这让梅格有点酸:“她真偏心。”
芙萝拉见梅格一脸羡慕,忍不住笑出了声。猫蔚蓝的眼眸动了一下,似乎是听懂了,慢慢地试探着把爪子放入梅格手中。
梅格揉了揉猫爪,这才满足了,转过头问芙萝拉:“我方才就想问了,你的发带哪来的?真好看。”
芙萝拉今天用来编发的是一条黑色的丝带,嵌着好看的金色纹路。
“这原本是绑玫瑰花上的,我的发带都旧了,不好用了,我觉得这根好看,就用来当了发带。”芙萝拉指了指被她放花瓶里的那枝玫瑰。
梅格这才注意她房间里的玫魂,不单单指那枝特别被放在花瓶里的玫瑰。还有地上那一束束玫瑰、大概有几百朵了。
“我的天呐,你哪里来得这么多的玫瑰?”
“放花瓶里的那枝是瑞利叔叔①给我的,其它的都卡洛塔小姐不要的。”
虽然,那枝玫瑰没有署名,但压在底下的《罗密欧与朱丽叶》让芙萝拉确认是拉法叶先生的心意。
“她居然全都不要了。”梅格感叹道。
“是的。”芙萝拉道:“不过我有一个主意,今天依旧上演《圣徒》,我们可以把这些花卖给那些来看演出的客人。我想,他们很乐意将玫魂花扔到女演员的裙摆上做为赞美。”
芙萝拉现在身无分文,这让她非常没有安全感。
“可是,他们不一定买我们的呀,卖花的姑娘那么多。”梅格犹豫道。
芙萝拉望着那枝插在花瓶里的玫瑰,微笑起来:“只需要一点小心思。玫瑰花的花刺很刺手,我们可以剪掉,再绑上丝带,再制造一些露水。相信我,梅格,它会变得与众不同。我们还可以做出更多花样,例如花篮……”
瑞利叔叔的玫瑰给了她许多想法。
“不要想了,梅格。芙萝拉微笑着握住梅格的手:“这是没有成本的买卖,怎么样都不会亏的。”
梅格用力地点了点头。
*
麦尔西先生今天非常忙碌,自此《圣徒》得到了那群挑剔评论家的肯定后,他就更忙了。
可麦尔西先生既便再忙也无法忽视在角落里发界的儿子—莫尔·麦尔西。
我记得刚才艾富里让你和他出去玩,莫尔。”麦尔西先生道。
莫尔恹恹地缩在角落:”我不想出去,爸爸。”
“但我希望你出去,你在这里太妨碍我了!”麦尔西先生毫不客气地说道。
莫尔难过地又往角落里躲了躲:”求求你了,爸爸。就让我在这待会吧,我保证,我不会发出一点声音。”
“这可不像你,小子。”麦尔西先生放下手头的工作,沉吟了一会:“是艾富里又偷吃了你的糖果?”
“不,男子汉没有那么小气。”
“我猜,你又被艾富里耍了?”
“爸爸!!!”莫尔恼羞成怒:”这和男孩子没关系!”
麦尔西先生理解道:“原来是和女孩子有关系!是梅格生你气了?”
“不,爸爸,不是。”莫尔捂住脸:”不是梅格,是芙萝拉,爸爸。”
“芙萝拉……”麦尔西先生思考了一下,才从记忆里找出那个只见过一面的女孩子,“你说的是拉法叶先生的侄女?芙萝拉·拉法叶!”
他记得那是个漂亮得有些过分的孩子。
“是的,爸爸。”莫尔回道。
“你和她发生了什么事?”
“她不理我了,爸爸,无缘无故。“麦尔西先生沉下脸:“没有人会无缘无放不理你,莫尔。芙萝拉不是蛮不讲理的孩子。”
莫尔咬牙不语。
“假如你是个男子汉,你就该说实话。”麦尔西先生望着他:”莫尔,别让我失望。”
莫尔沉默了良久才开口道:”是因为一只猫。”
“说来听听。”麦尔西先生不动声色。
莫尔开始陈述事情的经过。这只不过是一件小事,非常非常小的事。
莫尔尝试着为自己辩解:“……我没有打那只猫,是艾富里……”
麦尔西先生叹息着看向他:”冷漠也是一种残忍。孩子,你的同情心呢?你是认为只有艾富里错了?”
可爸爸,你不知道,那只猫有多丑......
麦尔西先生却让他停下来,认真道:“你应当对弱小者保持怜悯。”
“去道歉吧,孩子。”
*
莫尔找到芙萝拉时,芙萝拉正在和梅格卖花,顾客是一位少见的波斯人,他包圆了芙萝拉和梅格所有的玫瑰。这位波斯人看上去沉默寡言,但他身上的某种特质让她想到埃里克。
做成这么一笔大生意足以让芙萝拉高兴好久了,这不仅仅表她和梅格可以收工了,更告诉芙萝拉她的主意是行的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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