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天我哭着跑回家的时候,他也对我说过类似的话,只不过那个时候我闭着眼睛在装睡,自然也没能够作出回应。
我,我现在竟然有点想哭,但面上仍带有笑意,“我……我也爱你呀。”
韦德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他脑袋突然动了动,然后不可置信地看向我。
他的视线像是要把我整个看穿,好像是我哪里说错了,让我感到极度地羞耻。
为什么他是这么一个反应?难道他那句话不是出自真心吗?
然后大概是脑袋抽住了,我又立刻加上了一句,“——开玩笑啦。”
韦德愣住了,然后松了口气,“差点以为你也OOC了,我还在想你怎么会在这个时间点说这个呢。”
他又开始喋喋不休,我被他意味不明的话弄得有些烦躁,于是一个翻身坐在了他的身上并用力地捂住他的嘴,“快闭嘴吧!别老是说那些我根本就听不懂的话啦!”
“呜呜呜呜——”韦德瞪着眼睛叫唤了一会儿,先是昂起下巴看着我,然后又低下头看了看不知道哪里,突然就又对我挑了挑眉毛,露出了一个兴奋的表情。
“嗯?”我有些纳闷于他的兴奋,于是低着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诶诶诶——!
大概是蜘蛛制服穿习惯了——因为它穿在身上几乎没有感觉,我竟然……我竟然都忘了我现在完全chishenluoti,而他也完全chishenluoti!
窗户外面,皎洁的月亮近在咫尺,气氛又一次显得暧昧起来。
他的眼睛一动也不动,盯着我的某个地方看。
我感觉我都快无法呼吸了,整个空气都燥热得不得了,于是我连忙伸出一只手捂住胸口。
“呜呜呜呜呜呜——”他的表情有些失望,似乎还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
直觉告诉我他没说好话,于是我另一只捂住他的嘴的手没有松开,我开始批评他,“可,可恶,你到底在看哪里呢!”
但事实上,我觉得面红耳赤,声音发抖的批评或许完全没有说服力。
——不是或许,大概是完全没有说服力的样子。
因为他又动了动月要,我立刻就感觉到有什么硌到了我。
我忍不住开始颤抖,连身体保持直立都开始困难。
手臂再一次莫名其妙地失去力量,我扑倒在他的怀里。
“呼~”,他舒坦地吁了一口气,大概是因为韦德的嘴终于被解放,从我的魔爪之中,大概。
“你的胸虽然稍微大了那么一点点,但是也不能大意呀,还是需要按摩师的辛勤浇灌呀——emmmm等等,这个词组的搭配好像有点问题。算了,不要在意。”
“我本来还在期待你是不是想要女上位呢,但结果……你太弱啦,亲爱哒,或许多来几次你就会擅长这个?”他抬起腿,愉悦地说道。
我捂住嘴,强迫自己不要发出声音。
他一只手抱着我,然后用另一只手单手就将我压到了下面,“不要害羞啦,我本来还以为你已经受不了了,看来你的精力还挺充沛——”
“叮铃铃——”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干!”他捂着脑袋爆了句粗口,“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按时间线我现在不能再来一次了!”
我的心脏还是跳的很快,但至少还是松了口气。
于是我立刻推开他,伸出手往床头柜上探,摸了好久终于摸到了我的手机。
放到眼前,屏幕上显示的是梅姨的名字。
唔……她现在怎么打电话过来啦?
我现在特别心虚,虽然知道梅姨看不到我现在在做些什么,但我还是不知不觉地就跪坐在床上,紧张地按下了接通键。
“嘿,梅姨……”我咳了咳沙哑的嗓子,“你怎么打电话过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等等!”梅姨有些变化了的声音从话筒里面响起,“你的声音怎么哑了?感冒了?!”
我屏住了呼吸,看到韦德一脸索然无味的模样,我立刻瞪了他一眼。
然后只好对着电话那头嗯了一声。
他朝我摊开双手,瞪大眼睛一脸委屈的对我做口型,整个人看上去特别夸张,“干嘛瞪我?”
“噗——”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但想到梅姨还在电话那头,我立刻闭上嘴。
“可是你才刚刚搬过来就感冒了,佩特拉!你以前在家里从来不感冒的!”梅姨在我耳边絮絮叨叨地关心着我,我特别感动……但是——
韦德不怀好意地转了转眼珠子,然后一脸坏笑地朝我扑了过来。
我立刻用手捂住手机,冲他轻声低呼,“你,你……要干嘛?!”
“……佩特拉?佩特拉!”手机里隐约传来了梅姨的呼喊声。
“嗯……”我又将捂着手机的手捂住口中细密的声音,“没什——哼!没……”
“……???你到底怎么了?”我能感觉到远在皇后区的梅姨脑袋上的黑人问号。
韦德将我的手机从我的手里拿了出来,用力地按下挂断键,然后就扔到了一边。
“诶,等等!”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然后用力地朝他胸口打了一拳,“那可是梅姨的电话!”
“那又怎么样?”他的动作停了下来,对着我不高兴地抬起下巴,“坏人好事是要倒大霉的!我只是在帮你的婶婶而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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