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算一算时间,她和里德尔还是同时期的校友呢。
“你也认识里德尔?哈,说的好像你不是来炫耀一样!”桃金娘难以忍受地说道,“当然,当然,谁能不认识大名鼎鼎的里德尔呢?全年级的女生都围着他赚,在他背后商量着怎么给他喂下迷情剂。谁不关心他呢?只有可怜的桃金娘,没有任何人在意!”
我说了,我是个混蛋,没有同理心的那种。
所以我忽略了桃金娘的哭泣,饶有兴趣地说道,“所以,这么说来,里德尔确实长得很帅了?”
啊,聪明博学还长得帅,我又可以了!
桃金娘用力瞪我,极度不耐烦地歇斯底里,“出去!出去!”
好吧,我滚。
我心满意足地溜回了拉文克劳塔楼。
“你心情好像不错?”由于我是哼着歌走进宿舍的,阿加莎用狐疑的眼神看着我——毕竟一个小时前我还陷在生无可恋的社会性死亡之中。
“嗯哼。”我笑眯眯地点点头,快速洗了个澡,然后钻进我的床帐里,把自己摔进松软的床垫,拿出了日记本。
“听说你是个帅哥。”
其实里德尔已经很久没有搭理我了,但这句话写在本子上后,过了几秒钟,他竟然出现了。
【你从哪里听说的?】
没有否认啊?
他可真够自恋的——当然,也有可能和我一样,对于事实没什么好反驳的。
由于心情不错,所以我也不介意顺着他的问题聊下去。
“哭泣的桃金娘告诉我的。”
【哭泣的桃金娘?我记得她,可怜的姑娘,死在了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清除麻种的行动下】
我挑了挑眉。
这句话让我有种“终于来了”的感觉。
倒也不是我对斯莱特林有偏见,主要是他们真的太强调血统了。
我也不知道按照定义,我这种父亲是纯血家族哑炮、母亲是麻瓜的巫师,到底算是混血还是麻种,反正我刚进霍格沃茨的时候,可没少被斯莱特林开嘲讽。
——当然,我从不记仇。
有仇我当场就报了。
我还记得一二年级的时候我和斯莱特林打得那叫一个惨——我是指他们惨。
然而也许是打架打出了感情,也许是他们终于被我的实力折服了,反正随着年纪的增加,我竟然和他们的关系好了起来,甚至还有埃弗里这种来追我的纯血,大大刷新了我的对斯莱特林的认知。
不管怎么说,我是永远不会相信这种可笑的论调的,如果纯血真的高贵,那我也不会连续称霸霍格沃茨七年了。
现在里德尔提起这个话题,我甚至有种“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说出点什么来”的乐趣。
我提笔就写。
“斯莱特林继承人?”
【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你,P,我的朋友,我对你其实毫无了解,你瞧,我甚至都不知道你的名字】
里德尔狡诈地写道。
【我不知道说出当时的情况,是否会对你的出身有所冒犯】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我明天就去研究怎么针对名字进行防护。
我没太犹豫。
“波琳-斯维特,麻种,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的话。”
【我很抱歉,波琳,我一向认为巫师的能力比他们的血统更加重要,可惜绝大多数斯莱特林没有这个意识】
里德尔圆滑地写道。
【不管真相如何冒犯,我只能诚实地对待我的朋友,五十年前,当我还在学校的时候,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打开了密室,那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留给他的后人,用以清除霍格沃茨中的麻种学生的,桃金娘正是被密室放出来的怪物杀害的】
密室。
我说过没?我是个戒心很重的人。
这听起来和作死的知识获取者有所冲突,但如果不是我的戒心很重,也许我早就死在一次次探索中了。
所以我一点都不相信里德尔对我“怀有善意”。
黑魔法道具都是这样的,制作者心怀恶意,道具也满是恶意,对待使用者,当然也善意不到哪里去——如果真的有善意的话,那一定是会让人大祸临头的善意。
里德尔不是在和我闲聊,他的每一句话都有目的。
为什么他要主动提及密室?
“密室里的怪物是什么?”我写道。
【我不知道。我抓住了打开密室的那个人,他被开除了,但校长迪佩特不许我说出真相,他觉得这种事会让霍格沃茨丢脸,对外宣称桃金娘是死于一次古怪的事故。我的特别贡献奖就是因为这件事得到的】
我越来越不相信里德尔的话了。
从这段时间的相处中,我完全可以了解到,他是一个极度自信,甚至自负的人,遇上这种事,他不可能如他所说,像个没有主见的孩子,只能被老师牵着鼻子走,最后被一块奖牌封口,从此讳莫如深。
他起码会搞清楚密室里有什么,里德尔有这个能力。
而如果事情真的如此离奇,以至于里德尔都搞不清楚,那以他的性格,更不可能主动向我提及了。
——汤姆-里德尔是那种乐于提及自己的失败和无能,只为了和朋友聊天的人吗?
他故作讳莫如深,却又一反常态地主动提及,反倒说明他与密室关系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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