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毛利小五郎点着头继续问道:“只是进来送了蛋糕?”
“嗯…因为当时社长在浴室洗澡,我就没有打扰。”自己的说辞被证实,这让细川笠和松了一口气,开始极力回想当时的细节。
“他有说什么吗?或者你发现他有什么异常吗?”
“他只是让我把蛋糕放下就可以走了,异常的话,”细川顿了顿,试图从绕成一团乱麻的思绪中发现什么,他捂住额头最终还是摇了摇脑袋,“并没有…任何异常。”
毛利小五郎噎了一下,整个人凑近似乎要从这个坐着的瘦弱男人身上看出什么端倪。
不过在他开口之前,一道天真不谙世事的童声打破尴尬,“可是这么大的船上应该有专门的客房服务才对,想要吃蛋糕按一下服务铃就好了耶。”
因为小孩子太过童真的话语,让不少人也突然想起来这个被忽略的小细节。
“柯南怎么会知道?”毛利兰略微弯腰看向他,稍稍感到吃惊。
“这个啊,”戴着圆框眼镜的男孩理所当然地眨眨眼,“是在这里工作的姐姐告诉我的啊。”
他抬手,指向的方向正好是茶发少女所在的位置。
??
人群中的白茶顿时受到了瞩目,在男孩求助的眼色之下接过话,“通道上也贴有相关的服务提示。”
站在服务告示牌前,毛利小五郎将上面的内容看了个遍,明确写着工作人员的提供服务的时间。除此之外,每个客人的房间里都装有专门的服务呼叫按钮,方便及时提供帮助。
他煞有其事地转过身,“所以为什么还要特意到大厅去拿一块蛋糕呢?”
细川笠和小心地抬头,额角冒出了细汗,“是有原因的,社长原本喜欢的黑松露后厨说是供应不足,等食材补给需要一点时间。社长听了之后便没什么耐心地挂断了电话,让我直接去宴会厅拿一块。”
“…我来到大厅不敢耽误,因为恰好有鱼子酱芝士蛋糕做替代,我拿到后很快便回去了。”
中间说的断断续续,但好在能够听清事情发生的经过。
“嗯…”毛利小五郎微微侧脸,沉思的模样让人不由噤声等待。
几秒不到,随即一手敲响掌心,“我知道了,很明显这是——”
“一起自杀案!”
此话一出,引得不少人怔愣,“什么…”
“怎么可能?”细川笠和更是一改胆颤,颇为激动的站起来反驳。
在其他人诧异的目光下,他好像反应过来自己不妥的举动,一手挠向后脑勺,不再激动,“我,我是说,社长他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白茶抿了抿唇,再一次听到了不同寻常的疑惑声,“啊嘞嘞?好奇怪呀——”
啊嘞…嘞?
她带着不可置信转向说话人,正是前不久自曝身份的工藤新一,现江户川柯南同学。
对方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孩子的求知欲,总的来说,他非常懂得利用自身存在的优势。
“这里有一个白色药瓶耶,不小心掉下来了!”他这么说着,用手指着松下袁雄的办公桌下的某个角落,语调抑扬的恰到好处。
不出所料集中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
随即一名警察很快上前将东西拿了出来,经过相关分析证实了上面的指纹正是属于松下袁雄。
瓶子里的东西也被好好研究了一番,这让案件有了进一步的发展,死者的瞳孔极度缩小,经调查属于吗啡中毒。
这一结果,让毛利小五郎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信誓旦旦,“这绝对是自杀。”
“馨,你觉得呢?”,看着这一切,常路院光问道。
“有这么简单么…”
是真是假谁也不知道,但是有一个人好像有了些许眉目。
而此时白茶正被他拉着打掩护,她将双手背在身后站在门外,努力忽视在房间里‘胡作非为’的身影。
“奇怪,柯南又跑到哪里去了?”毛利兰左右看了看,也来到了她的附近。
得到了白茶面不改色的回答,“好像往那个方向跑过去了。”
“这样啊,真是的,不要随便乱跑啊,”兰叹了口气,“谢谢你了!”
目送对方远去,白茶顿了顿,转过身朝某个方向问道:“怎么样?”
“…差不多了。”从门里走出的小少年脸上丝毫不见刚刚的天真可爱,微低着头,眼镜划过一丝光亮。
不曾想几分钟后,事情朝着意想不到的地方发展。
彼时,白茶一脸真挚,“毛利先生,我有一个问题。”
瞥见来人,毛利小五郎顿时收住了张扬的眉毛,假意咳了几声,“什么事?”
过了几秒,才传来她的回话声,“啊嘞嘞?好奇怪。”
“嗯?”毛利小五郎不由顿住,这个句式,这个语气,总感觉在哪里听过。
这么想着,对上了茶发少女不苟言笑的脸,喂喂,是怎么面无表情发出这种语气的啊喂!
就在两人说话的期间,细川笠和的声音突然穿插进来,“是你!”
与他站在同一水平线的毛利小五郎率先做出反应,往前踏了一步的同时拍了拍胸口,“怎么了?”
却发现男人的视线并没有看向自己,而是对着他身边的少女,“毛利先生,我想起来了,我拿蛋糕的时候碰见过这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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