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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隔壁,一直没有醒。”沾满雾气的眼镜挡住了视线,夜眼取下来简单的擦了一下,说了一些欧尔麦特昏迷中发生的事。
    包括对AFO残余势力的清缴,全世界的欢庆,以及那个从战斗现场海水里捞出来的孩子。
    欧尔麦特不顾医生和夜眼的劝阻,坚持要到隔壁去看那孩子。“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现砸中AFO,夜眼,可能你的预见要失效了。”
    拗不过他,夜眼只能和医生商量着,把隔壁的小孩推到了欧尔麦特的病房里。
    是个很漂亮的孩子,面色红润呼吸绵长,纤长的睫毛投下浅浅的阴影,就像睡着了一样。
    “救回来的时候多处骨折,断了三根肋骨,有一根差点插进肺里,身上很多外伤。修善寺老师已经给他治愈过了,现在外伤基本好了,没醒过来可能是精神上受到了刺激。”
    “是我的错,”欧尔麦特愧疚的说,“我为了战胜AFO没有及时救下他。”
    “你已经做得够好了。”夜眼不喜欢欧尔麦特这种要把所有的事都担起来的性格。
    “找到他的家人了吗?我想当面向他们道歉。”欧尔麦特抬起缠满绷带的手,扯动了伤口让他疼的龇牙咧嘴,还是坚持的伸过去摸摸担架床上的小孩。
    “没有,国民系统里找不到他的资料。他出现的方式也很诡异,战场那边理应没有任何人了,不排除他与AFO有关,医生检查后说他身上的伤口不全是你造成的。”
    “希望他能早日醒过来。”
    躺在床上的小可怜,宇智波佐助此刻正在他的意识中睡得正香,镜中人佐助盘腿坐在空旷的意识空间里,小号的自己蜷缩着身体,把头枕在他的膝盖上,含着手指睡得像婴儿。
    意识空间里飘着一颗颗纯白的小球,闪烁着莹白的光,将意识空间装点得如同星空一般。身披黑色斗篷的成年佐助,搭在小孩佐助头顶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他的头,看着小球晃晃悠悠的飘到小佐助身边,慢慢的没入他的身体中。
    在一片静谧里,小佐助穿越空间引起的灵魂动荡正在平息,受伤的灵魂被滋养着,离醒来已经不远。
    此刻如果成年佐助愿意,可以轻松的占据这具身体。可以在另一个自己沉睡的时候,用这具身体体验久违的‘活着’的感觉,去看看这个新的世界。但他选择了留在意识中,陪着另一个自己。
    这是一种比兄弟更亲近的关系,绝对不会背叛,也不会离开。有一个人一直陪着身边的感觉,让他体验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
    小孩醒过来的时候欧尔麦特已经经历了第四次手术,用特殊质材将损坏了一半的呼吸器官修补完好。他的身体就像一座年久失修的破屋子,漏风漏雨摇摇欲坠,只能东一榔头西一榔头修修补补,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塌。
    为了避免碰到手术创口只能侧身睡着欧尔麦特刚醒来,就和一双漆黑的眼睛对上了。
    纯澈无暇的黑色眼眸里尽是好奇,纤长细密的睫毛像蝴蝶振动翅膀,鸦羽一般乌黑的头发贴着脸颊,小孩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
    瘦得皮包骨的欧尔麦特挤出一个和善的微笑,弯弯的眼睛有点可爱。“你叫什么名字?”
    “佐助,宇智波佐助。”小孩小声回答。
    警察很快就赶到了,大战中砸中AFO为欧尔麦特创造出机会的孩子,他的身份也是众人关心的对象。
    怕吓到刚醒的小孩,警察那边特意派了一个和善的女警,三十多岁,有丰富的带孩子经验,穿了便装,带着和蔼的笑容仔细的询问着。
    父母,家庭住址,电话号码,为什么会出现在战斗现场,乖乖坐着的小孩只会摇头。
    就在女警准备无功而返的时候,“我哥哥呢?”额头还裹着绷带的小孩突然问。
    女警马上接过话头,询问他的哥哥是谁,什么样子,如何联系。
    佐助歪着头想了好一会,慢慢的回答了刚刚女警问的问题。
    家住在木叶,父亲宇智波富岳,母亲宇智波美琴,还有哥哥宇智波鼬。
    意识中的成年佐助心中如同惊涛骇浪一般。
    另一个佐助记忆恢复了。
    第70章
    查无此人,女警拿着从佐助嘴里问出来的资料出去了,半个小时后带回了查无此人的调查结果。
    “小朋友,”折腾了大半天一无所获,女警略显疲惫的脸上依然保持着温和真挚的笑容,耐心的再一次询问。“你没有记错吗?你父母的名字,再仔细想一想,比如你家的附近有没有什么有名的景物,你父母的工作是什么,还有电话号码。”
    佐助和他的新朋友八木俊典并排坐在病床上,两个人头上缠着绷带,吊着右手,左手握着勺子,频率一致的从碗里舀出病号餐送进嘴里,吧唧吧唧嚼嚼咽下,再舀一勺。
    出离愤怒的医生抱着手臂冷冷的看着他们,两个病号一边吃一边流冷汗。
    刚刚无聊的两个人玩掰手腕,一不小心认真了,把刚接好没多久的右手又给掰断了。
    最讨厌病人不听话的医生着实让他们吃了一番苦头,并放下狠话威胁,如果再不听话,就给他们每天来一次肌肉注射,注射部位还用说吗?自然是臀部,由护士站年轻靓丽的女护士们操刀。
    两人的臀部肌肉骤然缩紧,特别是欧尔麦特。虽说无数次手术里浑身上下连内脏都被人看光光了,但还真没想过要在姑娘面前被扒了裤子打针。一想到那画面,让这个年近四十还纯洁得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的男人羞得钻进了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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