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一心往地下室里灌毒气,不管身后的须佐能乎已经和西索打了起来。
虽然西索算是被压着打,但弄出的动静太大了,佐助有点着急,他又用力压了扳机,玻璃筒里的液体已经去了三分之一。
西索看着被须佐能乎打得节节败退,连扔出的扑克牌都失了准头,小部分被黑炎烧了,更多的插进了地板里。
一玻璃筒的毒气已经灌完,佐助拉过箱子,拆掉空玻璃筒,又换了一筒满的装上。按照靡稽说的,一筒能杀几百人,两筒下去,就算是魔鬼也该送回地狱去了。这么大动静也没人出来看,看来揍敌客家的东西质量真是过硬。
西索被刀锋扫到,飞出去砸在了墙上,胸口开了一道贯穿整个胸膛的伤口,血不要钱的流,这个疯子还能笑得出来。颤抖的手又甩出一把扑克牌,目标不是对紫色武士也不是对佐助,而是对着地板。
佐助瞪大眼睛暗道一声不好,“把扑克全部烧掉!”他急急对控制着须佐能乎的镜中人说。
“来不及了呢哼哼……”西索大笑着吐出一口血,一拳捶在地板上,伴随着几声脆响,蛛网一般的细纹迅速扩,张插满扑克牌的地板布满蜿蜒的裂缝,微微颤动着,艰难的维持着完整。
天花板上落下几粒细小的微尘,微小到几乎不存在的重量落在地板上,就像蝴蝶轻轻扇动的翅膀,最后掀起了巨大风暴一样。
已经到了极限的地板哗哗塌陷,西索也随着一起坠落,还拿着毒□□的佐助被须佐能乎拦腰抱起,倒挂在天花板。
一股灰尘腾空而起,和刚刚灌入的毒气混在一起。一股风从废弃大楼没有玻璃的窗户里刮进来,吹散了灰尘,也吹散了毒气。
新鲜空气从地板塌陷后的大洞灌进去,五分钟必死,现在还不到四分钟。
佐助难受极了,胸口激烈的起伏着,双目不知何时已经变得和镜中人一样,黑红相间构成复杂图案。
他不甘心,心心念念的复仇,就这么功亏一篑。
“杀了他们……我要杀了他们……”佐助咬着牙说,握紧的拳不知道是为了酷拉皮卡还是为了他自己。
情绪激动让眼睛红得更深,宛如含着一汪血泪,就要流出来。黑炎在他目之所及的地方燃烧起来,没有目标的腾空而起,疯狂的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化身须佐能乎的镜中人默默叹了一口气,伸手挡住了佐助的眼睛,一个黑色空间出现,他将黑炎转移了进去。
“即使把下面的人全杀光,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他提着佐助从窗户跃了出去。因为佐助的梦中,出现的并不是他以为的窟卢塔族。
死的是宇智波,不是窟卢塔。杀人的也是宇智波,不是幻影旅团。
即使佐助在这里把幻影旅团都毒死,也逃不出那个缠绕了他多年的噩梦。
抱着已经昏过去的佐助,镜中人做了一个决定。
*****
佐助一觉就睡了一天两夜,醒过来的时候伊路米的死水猫眼离他不到三公分。
这么近的距离看大哥,那双不含感情的大猫眼还是会把人吓到的。
“我听西索说你差点把旅团团灭了。”伊路米没有拉开距离,反而把手按在了佐助的额头上。“居然会发烧,佐助,你的身体太弱了。”
大哥的手很冰,就像他本人给人的印象,冷冷的。贴在额头上很舒服。
佐助从被子里伸出手来,压在大哥的手背上,委屈的蹭了蹭。“大哥……”一开口发现嗓子干得厉害,发出的声音像用砂纸磨过似的。
伊路米直起身,从床头柜上端来了水。佐助撑着坐起来,就着伊路米的手咕噜咕噜灌完了一杯水。
“还要。”佐助眼巴巴的看着伊路米。
伊路米起身又给他到了一杯,放在床头柜上等凉下来。
佐助抽抽鼻子,突然扑进伊路米的怀里,抓住他的衣服哇哇大哭起来,一边哭得打嗝一边控诉西索害他失败。
“我很难受啊,每晚都梦见族人被杀死……”佐助死死的握紧拳头,指甲陷进肉里,平时一点小痛都会哭叫起来他浑然不觉。伊路米强硬的将他手指掰开,让他握住自己的手,佐助的指甲抓得他有点疼。
一会给佐助剪指甲吧,伊路米想。
“我害怕……他会来杀我的……”佐助双目茫然又慌乱,缩在伊路米怀里。
这个时候该做什么呢?伊路米很苦恼,歪着头想了一会,拍了拍佐助的背。
“我要杀掉他报仇……不……我要找哥哥……他来杀我了……”佐助紧紧抓住伊路米的手,他已经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仿佛置身噩梦中,明知道那个人会握着长刀一路杀过来,却没办法躲起来。
“不要被过去困扰。”伊路米松开了佐助,即使手背被抓出血痕,他还是缓慢又坚定的推开了佐助。
佐助拉着被子把自己藏在里面,伊路米退开两步站在床边,冷眼看着他瑟瑟发抖。
“如果你软弱到被过去缠住无法前进,我会很失望。”伊路米不带感情的说。
佐助握紧拳恨恨的看向伊路米,“你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他快要被记忆深总是看不清的过去逼疯了。
“你痛苦,只是因为你还不够强大。”伊路米嘴角短暂的勾起,很快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他喜欢佐助现在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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